她眨了一下眼睛,“你是因為這個才不進宮?”
祁淵不語,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
陸芷沅道:“我若是真傷了,會用藥的,宮裡一堆事,你又何必因為這些小事耽誤正事。”
“你的事於我而言,都不是小事,更何況,”他略頓了頓,眼中閃過窘迫,“昨夜是我莽撞了,對不起。”
陸芷沅溫顏笑道:“昨夜已經過去了,今日你還有事要做,起來吧。”
她撐著身子要起來,祁淵伸手又把她拉著躺下,他看著她微腫的眼皮,心疼道:“昨晚你明明受了委屈,為何不罵我?”
陸芷沅笑了笑,“你明白的委屈,便不算委屈,罵你做什麼。”
祁淵沉默了一下,低聲道:“阿沅,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衝我發過脾氣,在延陵賣豆腐皮包子的店鋪中,你說唯有美食與美色不可辜負,那才是真正的你,有脾氣,肆意而不順從。”
“而你嫁給我之後,收斂了脾氣,處處隱忍順從,我知道你是為了南越才活得如此謹小慎微。我一直希望你活得輕鬆,至少在我身邊時,你能毫無顧忌,跟以前一樣發脾氣,肆意而不順從。”
“阿沅,我向你保證,隻要南越不觸犯東秦的利益,我會護好南越。你待我,不用顧忌那麼多,我知道我脾氣不好,會胡亂猜疑,你該罵就罵,管一管我,不要把我當儲君,隻把我當夫君,好不好?”
陸芷沅眼底泛起一層霧氣,她用力眨了兩下眼睛,壓下那水汽,看著他無比認真的神情,含淚笑道:“你把我惹哭了,待會去阿羽府上的莊子玩,林夫人她們要笑話我眼睛腫了。”
“那我陪你去,看誰敢笑話你。”祁淵道。
“你去我們就玩不成了,光顧著看你臉色行事了,你還是進宮處置國事吧。”陸芷沅吸了吸鼻子。
祁淵抱著她,“那你答應我。”
“我從未見過哪個死乞白賴地要人罵,你還是頭一個,自然得答應你,先起來,讓我出去玩,晚上回來再罵你。”陸芷沅笑著。
她眼皮微腫,鼻端也帶著淺淺的紅,唇瓣紅潤,一副哭後可憐又可愛的模樣,兼之她妍姿巧笑,祁淵看得情動,非但沒有起來,而是把她壓在身下吻著,但顧及她昨晚喊痛,到底不敢把她怎樣,靠著她的頸窩喘了幾息,才與她一同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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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後,祁淵入宮,陸芷沅和楚珮容她們前往關將軍府的莊子。
因要帶莊燁一同去,要帶的東西多,陸芷沅她們等下人把所有東西都搬上馬車才出來。
到夾道前的岔路口時,趙雪櫻也恰好從淑景居那邊過來,她向楚珮容行禮,退到一邊,讓楚珮容她們先走,楚珮容沒理會她,和陸芷沅向菱聊著哪裡好玩。
待她走到府門時,楚珮容她們的馬車已經走遠,她望著那幾輛馬車,嘴角浮起若有若無的譏笑,“國孝家孝兩重孝在身,罔顧禮製宴飲遊玩,若是被人參上一本,不知王妃和華側妃該如何應對?”
連翹站在她身後,聽不清她在嘀咕什麼,往前一步問道:“良娣,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我隻是想快些見到父親。”趙雪櫻若無其事地說道。
楚珮容她們先到太傅府接了蘭氏,然後一起往將軍府的莊子去。
到莊子大門前,陸芷沅還在馬車中就聽到關羽舒的聲音:“容姐姐,阿沅姐姐。”
陸芷沅出了馬車,抬頭看到關府諸人都在門前候著,那位關景舒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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