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有奇異!
東北鬼事
我生長在長白山腹地的一個小縣城,我家的親戚還有很多在農村生活。記得小時候我總是咳嗽氣管不好,爺爺就帶我回他的老家,一個坐落在大森林裡的村莊。那裡有很多我家的親戚,爺爺說蛇膽可以治療咳嗽,我們一去,我的幾個大爺和叔叔們就進山抓蛇,然後回來扒蛇膽給我吃。現在要講的這個故事,就是有一次爺爺帶我去吃蛇膽時聽到的。大概是1990年我六七歲的時候,爺爺見我吃蛇膽確實不再那麼咳嗽了,就又一次帶我去弄蛇膽。
那個村莊四周都是大山,聽說山裡還有黑瞎子(黑熊)和東北虎呢。爺爺在那裡的輩分很高,隻有一個大爺爺比我爺爺資格老。那裡有很多我父輩的大爺和叔叔,每次去他們對我都非常的熱情,總是把他們平時舍不得吃的東西拿出來招待我。因為那時還小,爺爺他們進山抓蛇時從不帶著我。這次爺爺把我留在了大爺爺家,大爺爺當時已經七十多歲了,身體也不那麼好了,可大爺爺見我一去,不論身體多麼不舒服,總是逗我開心給我講故事。大爺爺這次給我講了這樣一個故事“那是他還年輕的時候,一夥獵人進山打獵和找人參。他們一行五人,一個資深的老獵人和兩個中年人,帶著年輕的他(大爺爺)和一個叫狗剩的小夥子。他們走了一整天,一個獵物都沒有遇到,那時候森林的物產極其豐富,像這樣一天什麼都沒有見到的情況太怪異了。於是那個叫黑七爺的老獵人就和他們說看來山神爺怪咱們沒有祭拜他老人家了,來拿出些貢品,咱們給山神老爺磕磕頭。他們一番祭拜後,果然沒走多遠就獵到頭野豬,這頭野豬很大,五人分後扛著都挺沉。五人在往家走時,狗剩突然說聽見有人喊救命。可是大爺爺和另外三個人卻什麼也沒有聽到,狗剩則一口咬定他聽到有人呼救了。於是他尋聲走去,隻見在一個不知是哪個獵人設置的陷阱裡,有一隻黃皮子正在受困(又稱黃鼠狼)。他一下子就蒙了,因為他確定那救命的呼喊聲就是從這裡傳出的。黑七爺走近一看就說既然你能聽見它的求救,那就是緣分,是老天定的,你就把他救出來吧。狗剩也沒有主意,見黑七爺這麼說了,就把那隻黃皮子救了出來。隻見那隻黃皮子出來後,學著人的模樣跪地向狗剩拜了三拜,然後走進深山漸漸消失在樹林裡。五人一路回到家再也沒有發生什麼怪事,之後這個事情就被人逐漸淡忘了。
過了兩個月,狗剩的一個親戚在彆的村子娶媳婦,他去給新人祝賀時多喝了幾杯。他和一些久未謀麵的親屬一隻喝到傍晚,直到人群都散了,狗剩才想起回家。新郎就說道這都快黑天了,再說你喝了這麼多酒,今晚就在這住下,明天再走吧。狗剩本來也想在這住一夜再走的,畢竟夜晚走山路可不是鬨著玩的。可是一聽新郎說他喝了那麼多酒,本來就喝地迷糊的他卻死要麵子的說道我沒醉,這點酒根本不算事兒,就是再來喝這些我也照樣走回家。新郎又勸道你就留下吧,夜裡山中野獸出沒的多,再說漆黑的路也不好走。由於酒精的作用,狗剩越聽人家勸說越是逞能,還說要是出現隻老虎他也要做一回武二郎。新郎見怎麼都留不住他,於是就讓自己的一個老大哥送狗剩回去。負責送狗剩的人四十多歲,體格壯的是沒得說,他腰裡彆了把刀就和狗剩出發了。從這裡到狗剩家,就是白天走也得小半天,晚上有的路段更不好走。他們走了兩個小時,天已經徹底黑了,山林裡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狗剩的酒也漸漸醒了,兩人坐在一個大石上麵休息。狗剩說道老哥啊,真是對不住啊,都怪我喝多了,連累你陪我走夜路。那人說道彆客氣,你也是因為我兄弟辦喜事高興才喝多的,我送送你是應該的。狗剩問道老哥怎麼稱呼啊?那人說道叫我招福哥就行,大夥都這麼叫我。狗剩又說道招福哥,這夜晚的林子還真有點嚇人啊,要不是有你陪我可慘了。招福說道嗯,這夜晚的林子裡麵事多了,要不我能不放心你自己回家嗎?狗剩說道能有啥事,我也打過不少東西(獵物),真要遇上了保命是沒問題,隻不過黑漆漆的有些慎人罷了。招福說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沒聽老人說過夜晚林子出過的事?狗剩說道聽是聽過,不過我認為都是些嚇唬孩子的故事罷了。招福說道也不全都是故事,有些事情是無風不起浪的,要是沒有神仙鬼怪,為什麼從古至今還在流傳呢?狗剩歎了口氣說道走吧,休息的差不多了,反正我是不信這些,除非來個鬼到我麵前讓我看看。招福說道小夥子彆瞎說,夜裡亂說話很忌諱的!兩人就這樣一邊聊著一邊走,又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突然招福說道不對啊!咱們這不又回到剛才休息的大石了嗎?狗剩一看可不是,兩人又回到了剛才休息的地方。招福說道叫你瞎說,快給賠不是。說完招福就對著漆黑的樹林左拜右拜,口中還小聲的說這什麼。狗剩見現實擺在眼前,他們確實遇見鬼打牆了,於是他也學著招福的模樣一番祭拜。兩人拜過以後,招福說道這次我在前麵帶路你跟著,仔細看好彆再走錯路了。狗剩這時已經有些害怕了,漆黑的四周,加上偶爾傳來不知什麼動物發出的怪叫,讓他內心直發寒。
這次兩人放慢了速度仔細看清每一個轉彎,走了不一會兩人都傻了眼,本來應該有的路沒有了。狗剩點燃火柴一照,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招福也被嚇的媽呀一聲大叫,因為借著火光,兩人看見四周全是墳墓!狗剩嚇的全身發抖,哆哆嗦嗦的說招福哥咱們這路走的沒錯啊?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墳呢?招福也是嚇的夠嗆,他定了定神說道彆怕,也許是天黑緣故,咱倆真的走錯了也不一定,咱們回頭再走走。這回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往回走,可是天不佑人,沒一會兒兩人麵前又沒有路了!這次可真的把兩個大老爺們嚇壞了,招福哆嗦的說道再點跟火柴照照,怎麼又沒路了?狗剩哆嗦的把火柴遞給招福說道哥,還是你點火吧,我怕了。招福硬著頭皮點火一看!嚇得兩人轉身就跑,狗剩更是嚇得都尿了褲子。有什麼東西,能把兩個爺們嚇成這樣?因為他們點火一看,隻見還是上次的四周全是墳墓,不過這次多了個人!一個身穿藍色壽衣的女人!
狗剩和招福直到跑的喘不過氣,才停了下來。狗剩見四周並無異樣,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招福哥怎麼辦啊?看來咱們真的是撞鬼了!招福喘息了一會說道鬼怪邪物都怕光,咱倆把衣服脫了做兩支火把。於是兩人借著火光仔細的看路走,果然怪事再也沒有出現。有這火把光,狗剩也感到沒有那麼害怕了,兩人加快速度也不休息,火把燒沒了,就再脫衣物做。等到達狗剩家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兩人都是狼狽不堪。狗剩衣物燒的就剩內褲了,招福也好不哪去。兩人喝了幾大口水,終於休息了一陣兒,狗剩就弄吃的招待招福,感謝他陪自己回來,說要不是招福送他,也許這次自己就沒有命了。狗剩一陣兒忙活,一桌山珍香氣四溢,兩人喝著東北人自釀的燒酒。狗剩是對招福千恩萬謝,酒過三巡,兩人本就疲憊的身體都有些醉了。
這時狗剩突然肚子疼,跟招福招呼了一聲,就去了院子裡的茅房。狗剩剛蹲下身,通過縫隙,就隱隱約約見著遠處飄來一個東西,待那東西來到近處時,嚇都狗剩連氣也不敢喘了。因為他看清了,來的正是那個穿著藍色壽衣的女鬼!那個女鬼頭歪歪的,還露出詭異的笑容,緩緩的向屋裡飄進去。狗剩想大叫提醒招福,可是他又害怕女鬼。就在這猶豫間,隻聽屋裡傳出招福那非人般的慘叫聲!一聲過後,屋裡再沒一點聲響,狗剩心想,看來招福是凶多吉少了。狗剩大氣都不敢出,靜靜的藏在茅房裡希望女鬼彆發現他。一會兒,隻見那女鬼從屋裡出來,在院子四周掃視一圈後,就直奔著狗剩藏身的地方飄來。狗剩心想,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哆嗦的蹲在原地就像待宰的羔羊。女鬼嘴角四周都是鮮血,帶著那詭異的笑容飄到茅房門前。就在女鬼要打開門的時候,一道刺眼的黃光出現!逼的女鬼連連後退,同時還有個聲音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得害他性命,快滾!那女鬼也不答話,嗷一聲直撲上來。同時又有一道黃光出現,這次不但逼的女鬼後退,還聽見女鬼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女鬼見鬥不過,就漸漸的消失在黑夜裡。狗剩向外看去,隻見一排排的黃皮子在他身前,為首的,正是他從陷阱裡救出來的那隻。狗剩知道沒有危險了,起身出來時一下子險些跌倒,因為他的雙腿早已經麻木了。狗剩對黃皮子們鞠了一躬,道了謝,就趕忙向屋裡跑去。狗剩進屋一看,招福已經死了,而且死的慘不忍睹。他的雙眼瞪的像是要掉出來一樣,雙手深深的插進炕板裡,肚子被豁開一條大口子,腸子都流了出來。狗剩上前合上招福的雙眼,心裡很不是滋味。從此以後狗剩再也不走夜路了,而且每逢初一,十五,還拿些貢品祭拜黃大仙……”
後來又是放鞭炮又是供菩薩,結果蔡芳芳還是一到半夜就哭鬨,而且她還日漸消瘦。老蔡沒有辦法,隻有求鄉親,讓他老婆帶著芳芳去住幾天,老蔡自己就住在那座大房子裡。大夥都勸說他搬出來吧,他不聽,頭幾天的時候,他也沒發現什麼事。有一天他突然一想,是不是芳芳睡的房間有事呢?於是,當晚他就在芳芳的房裡睡下了。老蔡睡到半夜時,突然被一陣咚咚聲驚醒,他睜眼一看,就在他身旁的牆邊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背對著他,用自己的頭撞著牆壁,撞出咚咚的響聲。老蔡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就連手指都動不了。老蔡頓時嚇得一身冷汗,裝著睡覺,又怕那個男人發現自己已經醒來。同時老蔡掙紮著,希望手腳聽他的使喚,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突然停止了撞牆,慢慢的向老蔡轉過身來。老蔡在這寂靜的夜裡,隻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這種害怕的感覺幾乎讓他窒息。那男人慢慢的轉身,對於老蔡來說就是最大的折麽,一瞬間,老蔡幻想,那個男人身上究竟長著怎樣一張恐怖的臉?直到那個男人轉過身,老蔡的恐懼也到達了,那根本不是張人臉!一雙空洞的眼睛沒有眼瞳,整個白眼球中間就一個小黑點,臉上的皮膚一條條黑線像是部落的血管,絲毫沒有血色的嘴角滴著莫名的液體。老蔡險些被嚇死,可是恐懼並沒有完,那個男人還在慢慢的向他逼近。老蔡拚命的掙紮,希望自己可以趕緊逃離這裡。突然,老蔡發現自己的嘴能動了,他用力一咬自己的嘴唇,這一刺痛果然可以動了!老蔡也顧不得鮮血直流的嘴唇,拚命的向外跑去。老蔡家附近就是這個小村的火車站,他跑進去,值班的工人見他嘴角的傷口很深,也沒多問,先簡單的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老蔡定了定神,對工人們說出剛剛的經過。兩個工人聽的也是頭皮發麻,就說都勸你不要住那裡了你不聽,明天白天快搬走吧。老蔡因為傷口疼痛,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們以為我不想搬啊,我們一家要飯到這裡,總算遇到好人多,給我們家一條活路,我身無分文能搬到那裡呢。說完老蔡痛哭流涕。
道士的話音剛落,那個男人真的不再撞牆,而是緩緩轉身看著道士。道士看到男人那可怕的臉,讓久經考驗的他也是一驚。道士說道你已經死了,為何還打擾他人?那個男鬼露出十分陰森的聲音說道他們都該死,我死的那麼冤枉那麼慘,他們卻好好的生活,憑什麼?道士怒道你就是再冤枉也已經都過去了,不該連累無辜。男鬼說道嗬嗬,我就是要所有的人都死,怎麼地?我不但讓他們死,你今天也彆想活。道士聽罷口念咒語,手掄桃木劍直奔男鬼打去,就在要刺中男鬼時,男鬼卻消失了。同時男鬼又出現在道士身後,笑著說道很久沒有耍人耍的這麼有意思了,把你的本事都使出來吧。道士大怒口念一聲咒語,咬破手指在桃木劍上一抹,隻見桃木劍像是有了靈魂一樣自己向男鬼飛去。男鬼閃到哪裡,劍就刺到哪裡,道士見機,手拿靈符,在男鬼突然出現時一掌將靈符貼了上去。男鬼頓時顯得十分痛苦,它大叫一聲靈符和桃木劍都被震飛,整個屋子都跟著顫抖起來。道士的法術讓男鬼破了後,馬上口吐一口鮮血,身體隨著屋子搖擺不定。男鬼本就嚇人的臉龐這時顯得更加猙獰,男鬼把道士拋向空中又摔到地下。道士又連吐兩口鮮血,突然撕開衣襟露出一塊八卦鏡,一道紅光頓時照向男鬼,男鬼身上刹那間冒出青煙,而且慘叫著退後。道士借機開門變逃,他跌跌撞撞的跑到老蔡麵前就暈倒了。
一把大火,燃燒的隻剩灰燼,老蔡在心痛之餘,心想自己一家以後該怎麼生活。還好有好心的鄰居答應收留他們,老蔡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誰知當晚,村長就和三個張羅燒房子的人慘死家中。老蔡嚇得立馬就要收拾東西,帶著老婆孩子離開,可聽道士說,該來的躲到哪裡都沒有用,老蔡徹底絕望了。全村的人都像炸了鍋似的,把道士圍住讓他給個交代。這時道士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大聲告訴村民,今天一定把害人的鬼魂除掉,眾人在道士再三保證後才漸漸散去。老蔡問道士真的有辦法嗎?道士從攜帶的法器裡拿出兩根像是木釘一樣的東西,突然就向自己的雙眼刺去,頓時兩道血流順著眼眶滴下,道士直接疼暈了過去。老蔡和大夥把道士弄醒後,問他這是為何啊?道士說道沒除掉這個禍害,還是我們沒有找到他的骨頭,我用秘法換了更強的感知,你們快帶我去那房子附近。道士來到房子跟前,在滿是灰燼的地方四處走著,直到把整個地方走遍也沒有發現什麼。道士思索片刻後問道以前這裡死去的人屍體都是怎麼處理的?幾個村民說道以前死的都是被批鬥的人,有家人管的就帶回去埋了,沒有人管的就扔到村外的亂葬崗了。道士說快帶我去,一定要在黑天前把它燒了,不然今晚還會出事。道士到了亂葬崗後,沒一會兒就指著一處說道就這裡!快挖出來,最好用桃木把它燒了。大夥人多,沒多大功夫就把那堆骨頭燒的劈啪作響,道士同時也長出了口氣。從此後再也沒有出現鬼害人的事情,老蔡一家也在那燒毀的空地重建了房子,從此定居下來。
我聽的是意猶未儘,正想接著要大爺爺講故事時,爺爺和去抓蛇的叔叔大爺們回來了。我又一次生吞蛇膽時不小心把蛇膽咬破了,那個滋味是說不出的苦啊,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吃蛇膽了。晚飯間親人們一起吃飯很是熱鬨,我聽叔伯們講一些在山裡遇到的奇聞怪事。二大爺有一個這樣的故事一次他們打獵收獲豐富,回來慶祝時二大爺多喝了幾杯酒。他是平時自己在家也得喝幾杯的人,這回是又有好菜又有兄弟的,他就喝到最後才回家。因為村子本就不大,他們喝酒的地方離二大爺的家隻隔幾個小胡同。二大爺從人家出來後就往家走,剛拐了一個彎,就見前麵有個人影,二大爺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接著走,走到第二個路口時,他就追上那個人影了。就這樣,那個人影在前麵走,二大爺跟著在身後走,走著走著,突然二大爺雙腳騰空一頭跌進了水裡。二大爺被水一刺激酒醒了大半,他往周圍一看,自己原來掉進了村裡的大井裡!還好二大爺的水性好,那口井足有三米深,要是換個人掉下去就凶多吉少了。二大爺大聲的求救,終於喚來了附近的村民,等事後二大爺回憶,他前麵的那個人明明跟他隻差一步,為什麼那個人沒有掉下去呢?而且自己喝再多酒也從來沒有回家時走錯路,那天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跟著那個人走到大井了呢?
林木森這天在趕一個任務,等到忙完時一看手表,已經都半夜十一點了。他穿上衣服就往嶽母家走,走出公司才發現,外麵還在下著點點細雨。他左右一看沒有出租車,就邊往家走邊找車。他們公司離他嶽母家的距離,走路大概要半小時的路程,他已經走二十分鐘了,卻連一個出租車也沒遇見。林木森心想,反正也沒有多遠了,乾脆直接走回去算了。在快要走到嶽母家時,他看見前麵和身後簡直就像是兩個世界,身後是燈火通明的街道,前麵卻是一片漆黑,就連一棟棟的樓房裡也沒有開燈的。林木森就借著月光繼續走,可是上樓以後,他用鑰匙怎麼也打不開門,敲門也沒有人回應。林木森心想,家裡不會出什麼事吧,不可能沒有人在家的啊?這時,他聽到樓下傳來鐺鐺的聲音,就是那種皮鞋打上鐵掌後與地麵撞擊的聲音。林木森尋聲向下看去,這一看,嚇的他心驚肉跳。原來他看到一個沒有人頭的男人,正慢慢的向上走來,那個無頭人穿的西裝,上麵滿是乾涸的血跡。林木森一著急,把門鑰匙給擰斷了,這下林木森徹底慌了。那個催命般的腳步聲,正在一點點的逼近,林木森沒有彆的辦法,隻好向樓上跑去,他連跑了三層後,焦急的敲著這家的門,希望可以有人開門,讓他躲開那個鬼東西。但是不論林木森怎麼敲門,這層的住戶就是沒有回應,林木森聽見那個恐怖的腳步聲又漸漸的走近了。這時急的他是滿頭大汗,沒辦法,他隻好又往上爬了一層樓,開始他敲了敲門,後來見還是沒有人回應,急的他都用腳踢門了。林木森踢的腳都麻了也沒人回應,同時那個無頭的男人已經轉到了他麵前的台階。林木森對著無頭人說道求求你彆嚇我,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再說我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呀!說完,那個無頭人毫無反應,還是鐺鐺的向他走來。林木森在那個無頭人距離自己還有幾個台階的時候,徹底崩潰了,他知道,再往上跑就是頂層了,而且看情況就是上去也不會有人開門的。這時,林木森忽然看見樓梯轉彎處的窗戶,他也顧不得這是五樓半了,上去就翻身爬了過去。林木森向下一看,下麵的花園讓他的雙腿不禁的顫抖,他慢慢的將雙手勾住窗框,身體緊緊的貼在牆邊。不過,萬幸的是還好有一條水泥簷,正好讓他踩著,他靜靜的呆在那裡,希望那個無頭人可以就這樣走過去。林木森呆了一會兒,手腳都不停的發抖了,聽裡麵沒有了那鐺鐺的聲音,他總算長出口氣。他正準備爬回去的時候,突然,那個無頭人從窗戶探出半截身來!還對著林木森問道有沒有看到我的頭?有沒有看到我的頭!從它斷裂的脖子處滴出的鮮血,落在了林木森臉上,林木森突然受到驚嚇雙手一鬆就掉了下去。林木森在那一刹那,想到了他剛剛出生的孩子和深愛自己的老婆,他不想就這樣離她們而去。林木森的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抓著,也許是他老婆和孩子給他的毅力吧,他竟然僅憑著一隻手製止了墜落,他緊緊扣住那條窄窄的水泥簷,向下一看,自己原來已經掉到了三樓了。林木森猛提一口氣,終於抓穩了,他正要想辦法爬進窗戶的時候,突然,那個無頭人又出現在他麵前的窗口!那個無頭人還是不停的問著有沒有看見我的頭?有沒有看見我的頭!聲音一次比一次淒厲。林木森一咬牙,心想反正三樓了,也摔不死我,於是他雙手一放,眨眼間就跌倒地麵。雖然地麵是鬆軟的花土,但是也摔的林木森像是岔了氣一樣,怎麼也喘不上氣,好一會兒,憋的快不行的時候他才緩過勁兒來。他一想那到恐怖的無頭人,急忙爬起拚命的向大街上跑去。一米,兩米,眼看街上的路燈是那麼明亮,林木森總算逃離那個黑暗恐怖的世界了。他四處一看,發現連輛停靠的汽車都沒有,他就向市裡的繁華路段慢跑著。他一路跑啊跑,卻不見一輛行駛的汽車。他這時才想到,原來自己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就一路沒有見到過車或者人!他絕望了,人都去哪裡了?自己到底是不是還在人間?
後來他昏了過去,醒來已經在醫院了。每次回想起這段往事他就曆曆在目,轉眼已經過去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