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眯著眼,雙目中帶著深深的思索之色。
如今的路線圖極其隱蔽,所有的路線都是朝廷那邊給的。
本陽樓從不會隻給一條路線,往往都會給三條路線,然後朝廷自己許多人,都不會知道押送的路線在哪裡。
越是這麼想著。
沐春就是冷眼相對。
他沐王府世代英烈,若是此事解釋不明白。
父親九泉之下,恐怕都難以矚目!
最壞的後果是,皇爺可能會懷疑沐王府!!
越是這麼想著,沐春就越是膽寒。
天空一陣信號煙響起。
沐春大驚。
“刀劍出鞘,今天稅銀少一點,老子割掉他的項上人頭!”
大明南疆邊軍臨危不亂。
各個都站在原地,目光淩厲,混身散發著無窮殺氣。
這是一支久練之軍!
是不好應對的!
韃靼人和瓦剌人凶悍,但六詔十司也個不是吃素的!
這就造就了邊軍,有更多機會在戰場上磨煉出來!
這三百人毫不誇張的說,能抵擋住千人規模的軍隊!
馬蹄掀起一陣煙灰,自前方呼嘯而過。
沐春定睛望去。
冷笑道:“這麼點人。也敢劫銀!”
對方大抵五百人之多,沐春絲毫不懼。
怒道:“列陣!”
己方插起了明旗,伴隨著發令官提唱。二百士兵果敢無畏的朝前方奔襲。
這兩百名戰土。。也沒有絲毫退縮之色。
刀劍觸碰聲,在山穀響起。
而後就是漫天黃沙!
沐春勒住馬韁英眉緊贍,如鷹目的雙目死死盯著前方?
頃刻之間。
大明男兒英勇無比,真刀真搶麵殺在一起,這群訓練有素的明軍士兵參加。戰場就變的慘烈起來!
明軍裝備精良,尋常長刀砍刀盔甲之上,絲毫不會對明軍造成傷亡!
此時的明軍宛如死士一般,絲毫不顧及性命。
他們如狼一樣。隻要鎖定敵人。
要麼對手死。要麼自己死。
從無怯戰之說!
“殺殺殺!”
狂放的叫聲,從明軍嘴中喊起。
而對方,似平不是什麼訓練有素的隊伍。
但各個身手矯健。
但明軍配合有序。無論防禦和進攻。都有十分高超的章法。
海湖就被明軍破壞。
對方的攻勢,越發薄弱。
不一會功夫,對方已經有幾十餘人倒地。
對方顯然也沒想到,大明軍隊居然會強悍到這種地步。
“撤!”
簡單一個字,對方便調轉馬頭。
沐春大喝。
“窮寇莫追!”
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透敵深入,保護稅銀很要緊,隻要等到貴州府的軍士到來,一切無憂。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
前方再次揚起塵沙。
“警戒!”
沐春揮手。
不一會兒,三百人的小隊奔襲而來。
少頃,
來人抵達,正是援軍。
“貴州指揮使,前來會見大將軍!”
沐春點點頭,開口道:“有宵小,欲劫持稅銀。”
莫總旗笑笑。
“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待我等到了貴州府,本官定派人來剿匪。”
沐春搖頭:“且不提這事,護送稅銀要緊。上路吧。”
“嗯。”
剛走一段時間。
沐春忽然道:“貴州推揮金事,今天休息。”
莫總旗愣了愣,隨後哈哈大笑:“沐王爺夠機警。可措啦,晚啦!”
沐春大驚,怒喝道:“你不是貴州官府之人!”
…………
洪武下半年,六月初三。
天氣愈加炎熱起來。
今日是月初,朝廷各衙門不當值。
凡四品以上的官吏,此時心中無不燥熱無比。
相較於天氣的燥熱。
他們內心的火苗更加旺盛。
禮部已經將宴請的名單,悉數送到了各官吏手史。
六月初六,陛下於皇宮武英殿塞請群臣!
武英殿的含義比較複雜。
分彆以武’英’命名。
六月初六。
好端端的,為何皇爺要在武英殿設宴。
群臣心知肚明。
皇帝在上次朝會中,已經宣布了太明嫡長孫準備監國。
想來。
在六月初六這天,應當就是朱元璋將皇長孫推向人前的時日!
大明儲君現在還不明朗,皇帝遲遲不見立儲。
皇長孫的出現,又給大明未來的格局蒙上一層神秘麵紗。
各處官吏的府邸內,時不時都能看到一些同僚在齊聚,無不低聲探討著六月初六這天。
皇長孫究竟為何監國,原因如何等等,究竟能不能肩抗起來大明江山?
一個不經世事的十八歲及冠少年,陡然從躍居到皇宮監國之任,他能適應起來麼?
此時。
趙思禮府邸。
趙思禮在迎接貴人。
李景隆突然的出現。讓趙思禮心裡有些奇怪。
堂堂五軍都督府大都督,卻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親自來找自己。
趙思禮給李景隆斟茶。
小心翼翼的間李景隆道:“李大都督,不知何事下榻鄙府?”
李景隆深深看了一眼趙思禮,從懷中掏出一封請柬,對趙思禮道,“禮部讓本將,親自送給你。”
趙思禮不動聲色接過來。待看到宴請函後,不免愈加狐疑。
“這是,皇宮的邀請函啊?”
趙思禮臉色有些肅穆,“下官官微職末,怎麼……”
李景隆笑著喝口茶,道:“怎麼會邀請你是吧?想想也能通順,畢竟你生了個好女兒。”
“成了,你也莫瞎琢磨啦,六月初六那天早早入宮,和咱們坐一起就成,少不了你好處。”
“當真是好福氣啊。”
李景隆彆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一臉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