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穎說,奇峰,可我不想讓大家知道我在這兒有熟人。
為什麼?有熟人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不不不!我是說一直沒有告訴過彆人,我認識你的事。
噢!那就約個地方見麵,你選個地點吧。
我也不知道該在什麼地方見麵,而且什麼地方我也找不著,就連我現在住的酒店在什麼方位,酒店名字我也叫不來。
不會吧,你當年的英語不是很不錯嗎?怎麼會不認得酒店呢?
不,我是沒有注意看,隨大家住進了酒店,要不這樣吧,明天早上七點以前你來酒店找我,我一會兒把酒店名字給你發短信過去,你看怎麼樣?
也行!
明天你來前給我打電話,我到酒店門口等你。
好。
奇峰,我……算了,明天再說吧。
話筒裡傳來奇峰的聲音,他說,曹穎,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咱倆是同學,曾經也有過一段讓人難以忘懷的戀情,還有什麼話不敢說的。
我……我很想你。曹穎說完就壓了電話,淚水從她那白淨而漂亮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曹穎擦把眼淚後進了衛生間,脫光了自己洗起了熱水澡。洗澡過程中她想起了與奇峰第一次做愛的經過,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值得回憶。記得那是一個星期天,奇峰帶她到他家裡玩。奇峰的父母一起去了南方,家裡沒有彆人。曹穎和奇峰兩人自己做了一頓美味可口的飯菜來吃,還喝了酒,也正是由於喝了酒才讓他們控製不了自己,雙雙倒在床上。當時曹穎雖然有些拘謹,但是在奇峰的熱吻下,加上酒精的刺激就變膽大了一些,居然主動要求與奇峰做愛。奇峰是個男人,是個成熟的小夥子,他也一樣有著強烈的於是在她的要求下,他就伸手把她的裙子揪了下來,然後撲了上去。第一次來得那麼焦急而火快,三八兩下。第二次他才拖長了時間象真正品嘗似的那樣從容不迫。從那以後,隻要奇峰願意,她就隨他到家裡纏綿,遇到奇峰父母在家時,他們就到奇峰姐姐家。奇峰姐夫姐姐去了日本,留一座空房子在市中心,所以那裡也就成了他們做愛的場所。然而有一天,奇峰的母親突然出現在門口,把他們做愛的情景看在了眼裡。後來奇峰母親就對曹穎有了看法,認為曹穎是個不檢點的女孩,上大學期間就敢和男人同居,於是她首先反對兒子與其來往,且得到了丈夫的支持。奇峰是很愛曹穎的,可是父母的反對也讓他有了壓力,再加上曹穎時刻找他些麻煩,日子一長就有些動搖,這就給後來的分手釀下了後患……哎——曹穎想到此長長地歎口氣。
曹穎洗完澡出來就在畢剛身邊睡下了。畢剛仍然打著動人的呼嚕,卻不為身邊女人的裸體所動。她正想閉眼睡時,突然聽到畢剛的手機叫了一聲,是短信。誰給他的短信?這麼晚了,而且人在國外。曹穎一下爬起來,拿起畢剛的手機就往出調短信。
短信是這樣兩句話,我今日參加了一個展銷會沒有開機,知道你已經到了巴黎。想留下務必要拿到護照,否則我不敢收留你。你曾經的初戀凱絲。
曹穎把手機扔到了地上,氣得她一下就仰臥在床上。她萬萬沒有想到畢剛在巴黎還有一個初戀情人,而且正在想辦法幫他。好你個畢剛!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瞞著我?怎麼?莫非你想與凱絲結婚?那麼我呢,你把我放哪兒?我被你哄騙到了歐洲,你卻與彆的女人私下有約。她越想越生氣,爬起來正要把沒良心的家夥拽起來時,聽見畢剛的手機又響了一下,她趕快拿過來調短信。還是凱絲發來的,內容是,你帶那幾十萬歐元倒可以做些事情,但非法移民不可取,沒有護照更不行,我很擔心。凱絲。
他帶著幾十萬歐元?這下曹穎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她不知道畢剛哪裡來得幾十萬歐元,幾十萬歐元相當於幾百萬人民幣呢!這是怎麼回事?畢剛不是把所有的家當都套在股市上了嗎?他哪裡來得這麼多錢?莫非他在騙我?一直在騙我,我們廠子那一百五十萬元人民幣莫非是他藏了起來?想到這兒,曹穎趕快下床翻騰畢剛的旅行箱,箱子是鎖著的,無法打開,想撬又沒有家夥,滿房間找了一遍也找不著一個可以撬鎖的東西,隻得坐回床上想著辦法。她猛然間想起了鑰匙,我怎麼這樣傻呢?她自言自語地說著就開始在畢剛的衣服裡尋找,鑰匙馬上就找到了。她見畢剛還在醉夢中,就趕快打開旅行箱,找到一個黑色的皮包,打開一看果然有二十二捆歐元,折合人民幣二百來萬。她顧不上細數,馬上穿上裙子,用枕巾包裹後揣在懷中,然後在黑皮包裡麵塞了些衛生紙和報紙雜誌後放回旅行箱,且將旅行箱原原封封鎖上,走到床前看了看畢剛,自言自語地說,你不仁我也不義。然後把手機放回原處離開。
曹穎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外輕輕敲門。
祁忠有些驚慌地拉開一條門縫往外望。
曹穎悄悄地說,畢剛醉得象頭死豬,我不伺候他了,你還回你的房間去。
祁忠趕快穿了衣服,從床上提拎著東西溜出來返回自己房間。
曹穎走進房間就見冷雨麵朝牆壁在裝睡,她沒有說什麼就走到自己的行李旁,打開自己的旅行箱把那二十二萬歐元放進去,鎖好後才到床上休息。冷雨在對麵那張床上一聲不息地睡著,仿佛真的進入了夢鄉。
過了一會兒,冷雨輕輕翻身,然後蒙頭睡去。
曹穎這一夜幾乎沒有合眼,她想了許多,總感覺自己被畢剛愚弄和蒙騙了,越想越生氣,哪裡還能睡著?畢剛把她帶出來的同時也在巴黎約了女友,這種腳踏兩隻船的作法讓她惱怒。何況畢剛把二十二萬歐元私自藏起,一點也沒有對她流露。假如這錢真是她們廠子的,那麼畢剛從頭到腳都是在騙她,既騙她的人又騙她的錢,隨後就必然是拋棄,讓她哭黃天也不會有淚。這種男人實在太陰險了,我怎麼就一點也沒發現?
冷雨再次翻身,並且有意望往曹穎那邊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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