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廝打場麵就不贅述了,總之是亂作一團。手腳並用,嘴也咬上了。有張思睿的幫忙我們自然是占上風的。
高個女生縱然再能打,但從體格上來說還是比張思睿弱了許多,三兩下功夫,張思睿就把她的手反扣在背後,把她壓跪在地上,讓她動彈不得。然後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和林琳跟另外兩個女生扭打互撕,在一旁給我們鼓勁加油。
“扯她頭發啊,陶桃!”
“林琳,你攻她下盤啊!對對對!踢她!”
激戰得過於猛烈和投入,搞得我們都沒注意到警車開過來了。還是被張思睿壓製著的高個女生衝我們大聲喊到“警察來了!不打了不打了!快放開我,撤了!”
“靠,楊丹還真報警了啊……”我愣了一下,抓胖女生的手更緊了。“我才不怕警察呢,是你們先動手的,一起去派出所溜一圈吧!”
聽我這麼一說,林琳和張思睿也抓緊了對方,控製住她們不讓她們逃走。
警察趕到,把我們六人都帶回了派出所。
在詢問過程中,那三個女生矢口否認是她們先動的手。而我則一口咬定是她們無事生非,先動手打人,而且我並不認識她們三人,嚴重懷疑她們是受人指使來襲擊我的。
雙方各執一詞,僵持不下。派出所警察嘗試著軟處理,給我們調解。
我不接受調解,提出事發現場有那麼多小賣鋪,找店家調取門頭的監控就可以看到事情的經過,誰對誰錯一目了然。
儘管我這麼提議了,警察還是希望能讓我們調解,懶得去調監控,覺得浪費時間。在他們眼裡,或許我們就是他們執勤時最經常碰到的打架鬥毆而已,而且打得並不算厲害,雙方都沒受很嚴重的傷,基本都是調解完事。真相如何,他們才不在乎。
那三個女生進了派出所後,氣焰完全消失了。聽到警察希望我們雙方進行調解時,連忙跟我們道歉認錯,希望我們能同意和解。
“和解可以。你們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誰讓你們來找我麻煩的?”我盯著她們仨問。
她們仨沉默了一會兒,高個女生說“你們班的黃琴。”
我們仨麵麵相覷,了然於心。
“警察叔叔,我們同意和解,辦手續吧。”我說到做到,答應她們和解。
警察拿出表格給她們三人填寫,然後跟我們說“你們仨還沒滿十八歲,需要讓你們的監護人來替你們辦手續。”
“什麼?!”我們仨異口同聲地大叫一聲。
“這是規定。給你們父母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們吧。”警察冷酷無情地說著,看著那三個女生填寫表格,簽上名,然後擺擺手讓她們離開。
“警察叔叔,我爸媽都在國外,不在b市。”林琳裝可憐。
“警察叔叔,我爸死了,我媽改嫁了,我自己一個人獨居。”我也裝可憐。
“警察叔叔……”張思睿轉了轉眼睛,“我爸要是知道我進了局子,非得把我打開花不可。”呃,他這算裝可憐嗎?
“不然也可以叫你們老師來接你們也行。”警察鐵麵無私,不為所動。
“我讓我叔叔來接我行嗎?”我問。
“行,隻要你們找個大人來接你們就行,配合我工作一下。”警察鬆口。
“好,那我打個電話。”我退到一旁去打電話……
半小時後,郭昊天趕來這個轄區派出所,出示證件,簡單了解了下情況。然後那個派出所警察就畢恭畢敬地讓我們簽字走人了。
“謝謝你,郭警官。”出了派出所,我向郭昊天道謝。
“舉手之勞。”郭昊天笑笑,“你們怎麼會在街上和人打起來了?打架可不對哦。”
“是她們先動手的,我們隻是自衛反擊而已。”我不覺得自己有錯,據理力爭,強調著過錯方是對方。“被欺負了不還手,隻會助長她們的囂張氣焰啊!”
“嗬嗬,你說得倒是沒錯。可是也不能蠻乾啊。你看你都受傷了吧?”郭昊天聽到我說自衛反擊,笑得更開心了。
“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真厲害!”他像大哥哥一樣,一臉慈愛地摸摸我的頭,然後看向張思睿,“你也是的,怎麼當的護花使者,沒保護好她啊!”又看向林琳,“這位是?”
“我是林琳,陶桃的好朋友。謝謝你替我們解圍,郭警官。”林琳主動介紹著自己。
“不客氣不客氣,我也是陶桃的好朋友,以後有什麼事,聯係我就行。”郭昊天和藹可親地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家吧。”
我們仨聽話地上了他的車。他先後把林琳和張思睿送回了家,最後剩我一人在他的車上。
“前麵右拐就到了。”我提醒他。
“嗯,我記得怎麼走的。”他答應著,右拐,再直行一小段距離,把車停在我家小區門口。
“那我回家了,郭警官。今天謝謝你了。”我下車跟他道彆。
“你都說了多少遍謝謝了。”郭昊天打開車窗看著我說,“以後叫我郭哥就好,彆郭警官郭警官的叫了。”
嗯?這情節走向,該不會郭昊天對我有意思吧?不對啊,這是什麼鬼瑪麗蘇劇情。
“好的,郭哥。”我淡然一笑,點頭答應著,轉身離開。
“誒,陶桃。”郭昊天突然又喊住了我。
“嗯?怎麼了?”我轉身。
“那個……我記得你說過你是一個人住?所以晚點回家也沒問題吧?”他支支吾吾起來。
這感覺,怎麼像要表白的前兆?要約我嗎?不會吧?我該怎麼拒絕他呢?我還是個高中生。對,我還未成年呢!就這麼拒絕他。
“我猶豫了好久要不要來找你,碰巧你今天給我打電話了……你能不能幫我個忙?”他猶豫半天,終於問出口。
“什麼忙?”我手心出汗。
“最近有個自殺的案子,我覺得有點問題,但又找不到方向,能不能麻煩你……”原來是要讓我幫他查案啊,我瞬間鬆了口氣,在腦中抽自己大嘴巴子,哪來的什麼瑪麗蘇。
“能!當然能啊!”我不等他說完便爽快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