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香粉這玩意兒,可以說是他最痛恨的東西,當初就在這東西上栽過。
意識到李夢娥想讓六皇子來接這個超級大飛盤,他當場火冒三丈,在流雲殿發了好大一通火,嚇得李夢娥花容失色。
雲苓眼神莫名地審問她,“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李夢娥懷孕兩個月,按照時間推算的話,應該是進寒山寺期間懷上的。
是廟裡的和尚,還是往來的香客?
李夢娥嚇壞了,隻顧著啜泣不止,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滿腦子混沌如漿糊,感覺刀仿佛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昭仁帝很快就怒氣衝衝地趕到了流雲殿,“還不給朕從實招來,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姑父嗚嗚嗚……夢娥錯了!夢娥是一時糊塗,我……我是被人強迫的……姑父提我做主啊!”
看到昭仁帝,李夢娥涕淚橫流,卻反倒回神了幾分。
好歹看在李貴妃的麵子上,昭仁帝以前還是挺疼她這個侄女的。
不像蕭壁城,光是往那一站,她就覺得對方下一刻就會拔刀將她就地正法。
昭仁帝額角突突地跳,“是誰敢如此大膽?”
李夢娥哭哭啼啼著,把張玉書的名字供了出來,卻絕口不提半推半就之事,隻道對方在她生病時趁人之危。
聽到張玉書的名字,雲苓與蕭壁城麵麵相覷。
隻覺得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昭仁帝深吸一口氣,又發令下去,讓人連夜召禮部尚書進宮,隨後命眾人封鎖消息,不可外泄。
未婚男女在寺廟中無恥苟合,那可是對佛祖的不敬。
這麼大的醜聞,傳開了還了得?
對外封鎖了消息,但這等動靜瞞不了各宮的主人。
六皇子得知自己險些就要羊入虎口後,也忍不住來查看了一番情況。
然而李夢娥已經被帶走了,流雲殿一片搜查過後的混亂痕跡,那瓶縈香粉還孤零零地被放在桌上。
六皇子俏臉微白,心有餘悸地道“幸虧三哥三嫂機敏察覺,不然就要鬨出大事了。”
蕭壁城拍拍幼弟的肩膀,深沉的表情中帶著那麼幾分滄桑。
“身為兄長,保護你的貞操也是職責所在,不論如何,你跟禦之千萬不能重蹈我們的覆轍。”
“……”
六皇子沉默了一下,想起三個哥哥的經曆,不由得回以一個感激與同情的目光。
三嫂說得對,男人在外是該保護好自己。
這一晚,雲苓和蕭壁城被這口大瓜噎的難以入睡。
“李夢娥的和親公主是做不了了,她這個樣子,估計隻能嫁給張玉書那個二流子。”
蕭壁城冷笑,“什麼樣的鍋就該配什麼樣的蓋,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沒禍害到六皇子就好,萬一讓她得逞了,就憑那刑夫克子的命,不得把大周皇室都給霍霍完了。
果不其然,翌日清早昭仁帝就下了命令,讓李家立刻把李夢娥給接走。
上朝的時候,李右相和禮部尚書都稱病沒來。
據說昨晚在禦書房,倆老頭兒當著昭仁帝的麵打起來了。
禮部尚書使出撞柱絕技,一個頭錘下去,李右相的老牙就掉了兩顆,滿嘴的血,下巴也脫臼了。
當然禮部尚書也沒討著好,畢竟這次不是做做樣子,而是真的撞。
於是當場就撞成了個輕微腦震蕩,半天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