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摸了摸我的頭,拿下來一看,頭上都是血,我拉了拉邊上的濤哥,說道彆動。
黃頭發的男人拿著半截木方,指著濤哥的腦袋,說道你也想試試?
濤哥很識趣的閉上了嘴。
我對著黃頭發男人說道你們想怎麼樣?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總不至於弄死我倆吧?
我這麼一說,黃頭發男人也猶豫了,對著我說道你t把嘴閉上,我自然有辦法。
礙於他的脅迫,我也不敢還嘴,隻能應道行。
我低著頭,血水順著我的頭發流了下來,我看了一眼,自嘲的笑了笑。
黃頭發的男人以為我不服,指著我罵道你t不服是吧?
我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大哥,你彆誤會,我隻是
我還沒說完,他一鋼管打到了我的背上,我“悶哼”一聲,直接趴到了地方,瞬間感覺五臟六腑就像碎了一樣,趴在地上,張著嘴想喊出來,但是卻喊不出來,試著蹬了兩下腿,還行,脊椎還能用。
這一次,濤哥沒有忍,直接站了起來,向著黃頭發男人就要出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還有沒打到黃頭發男人,直接被踹倒在了地上,迎接他的是一陣拳打腳踢。
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想道伍讚讚啊,伍讚讚,你怎麼還沒有來啊,快來救救我跟濤哥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打濤哥打的太激烈了,有個人好像是沒站穩,踉蹌著向著我這邊倒來。
我看了一眼他的身材,一米八的身材,最少也有九十公斤,要是倒在我的身上,我不死也得報廢啊。
可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這個大塊頭不偏不倚,正好倒在了我的身上。
瞬間,我感覺我的背上就像被一輛汽車碾壓了一樣,直接出不來氣,有點想吐,還有一些頭暈。
最為致命的是這個大塊頭起來的時候還按住我的肩膀,這更讓我的傷勢雪上加霜。
我在心裡默念,阿彌陀佛,觀音菩薩,如來佛祖,諸天神佛,快快顯靈,救救我啊。
不知道是我的祈禱起了作用還是趕巧,我剛在心裡默念完,遠處開來了兩輛警車。
但是這兩個警察離我們這群人還有一兩百米的時候,就拉響了警報。
警報聲一響,這幫正在圍毆濤哥的人直接一哄而散,甚至連留在地上的鋼管,鐵鍬什麼的都沒拿。
等到警察到我們身邊的時候,濤哥已經被打的站不起來了,指著他們逃跑的方向,艱難的說道警警察追追他們。
我心裡這個恨啊,這警察為什麼要提前拉響警報啊,你就不能直接開到這裡,來個一網打儘嗎?你這警報一開,誰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你來抓了。
後來我才明白,警察拉響警報是有原因的,因為警報一響,在幾百米以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對於正在實施犯罪的人來說,這是一種震懾,告訴他警察已經到了,趕緊停止手裡的犯罪。
另一點就是有一些報案的說不清楚具體地址,對於報案人來說是一種指引,能夠更好的辨彆方位。
濤哥說完之後,其中一個警察說道趕緊打120,剩下的人,跟我去追。
說完七八個警察呼啦啦的全部上了警車,隻留下了兩個警察看著我們。
兩個警察打完120以後,對著我跟濤哥說道你們兩個沒事吧?
我趴在地上,指了指流血不止的頭,說道我覺得我有點事。
警察看了一眼我的頭,說道,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果不其然,大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救護車來了,看到救護車,我一激動,竟然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個小時以後了,看了看身邊,隻有伍讚讚在,我對著他問道濤哥呢?濤哥怎麼樣了?
伍讚讚笑了笑,指了指隔壁,說道隔壁房間呢,沒有什麼事,都是皮肉傷。
我又問道打我們的人都抓到了沒?
說起這個,伍讚讚來勁了,對著我說道抓到了啊,你是不知道那場麵,真的太壯觀了。
我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快講講。
伍讚讚說道那幫人不是追你們去了嗎?你們走了沒多久,警察就到了,我給警察說了你們逃跑的方向,警察就趕過去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沒多久,這幫人又跑回來了,看樣子還很著急。
但是他們還沒有跑到宿舍區,警車已經到了門口,等這幫人到宿舍門口的時候,警察也到了,警察就讓他們出來,跟著去一趟派出所。
這幫工人的頭還真鐵,直接在宿舍門口跟警察對峙了起來,對著警察說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們打了我們老板,我們打他,這是很正常不過,我們憑什麼跟你走?
他們的這一番操作直接給我看的是目瞪口呆,這已經是屬於抗法了,但是接下來的他們的騷操作更是讓我看不懂了。
伍讚讚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接下來警察就開始給他們普及法律知識,足足說了有十分鐘,但是這幫人不到不聽,還仗著人多,直接對警察開罵。
警察就要強製執法,但是這幫人裡麵有一個帶頭的,好像是周浩的本家親戚還是什麼的,好像是腦子抽了,直接對著那幫工人喊道兄弟們,咱們不要怕,咱們有理,到哪都能說清楚,但是咱們今天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誰要是敢強行帶走我們任何一個人,咱們就跟他們拚了。
我聽了伍讚讚的話,是目瞪口呆,對伍讚讚說道快點,快點,後麵呢?
伍讚讚笑了笑說道當時我聽到他的這句話真是瞠目結舌,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法盲呢?
接著警察就對他們這幫人喊話,苦口婆心的開始勸導,但是這幫人油鹽不進,依舊躲在宿舍不出來。
警察想強製執行的,但是剛衝上去,就被這幫人推了出來,甚至還有一個警察因為他們的推搡扭傷了腳腕。
這幫工人還在裡麵對著外麵的警察瘋狂嘲笑,帶頭的那個警察終於忍不住了,對著後麵的人喊道快,呼叫支援,這裡有人暴力抗法。
伍讚讚繼續說道我當時就在他們那排宿舍的對麵二樓,看的是一清二楚。
我打斷他,說道等等,你在二樓?當時這幫人追我跟濤哥的時候,沒追你?
伍讚讚一臉疑惑的問道追我乾嘛?我看他們追你們去了,我就回宿舍了。
看伍讚讚這個樣子,我氣的有些肝疼,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你繼續講。
伍讚讚繼續說道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好家夥,直接來了兩車真槍實彈的特警,這一下宿舍裡麵的那幫工人徹底傻眼了,直接愣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動。
這一次,都不用警察喊話了,不知道誰帶的頭,雙手抱著腦袋,走到了外麵,蹲了下來,隨後從屋子裡麵走出來一個又一個,一個比一個老實。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果然,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