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傳!
好在自己穿得衣裳夠厚,肉眼可見的地方也沒有破皮流血,隻是一陣陣鈍痛往心尖兒裡鑽。
魚兒撐地起身,眉目猙獰看著胤禛,沒好氣道“你就由著我摔死?”
胤禛橫她一眼,口吻清冷“我若知曉方才那人是要行刺你,才懶得動手去救。”
也不知究竟是犯了什麼晦氣,魚兒實在不想再與雍親王府的人多有半分糾纏。
她擺一擺手,拎起自己的包裹,眼底滿是疼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琺琅花瓶碎片,歎了一聲,一瘸一拐的走了。
“慢著。”
她聽見胤禛那要死不活的聲音就覺得厭煩,於是半分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自顧行著。
沒走兩步,身後衣衫一緊。
魚兒知道,定是胤禛又擒住了她。
“王爺,祖宗,神仙!”她頗不耐煩回頭看著胤禛,無奈道“您行行好放了我成嗎?我與您側福晉犯忌諱,與您犯忌諱,與您那府邸也犯忌諱。實在不成您殺了我得了,也總比我如今日日提心吊膽的要好。”
她衝胤禛仰起頭,緊閉雙眸。
彼此無聲寂靜相對良久,胤禛才鬆了她的衣衫“你這仰頭閉目的,是在索吻?”
魚兒不再理他,轉身就走。
而胤禛,則像個無頭蒼蠅一路跟在她身後。
“你如何從府邸逃出來的?我看那琺琅花瓶像是下人房裡的擺設,可是你偷得?”
“為何有人會暗殺你,你究竟得罪了何人?”
“你為什麼不理本王,本王在問你話!?”
胤禛本是沉默寡言之人,自己一股腦說了這許多話得不到魚兒半分回應如何能忍?
他奪過魚兒的包裹,眉目冷峻瞪著她“本王在問你話!”
魚兒輕嗤一聲,手指年府方向“除了你新迎進門的晞福晉,還有誰會要我性命?你可千萬彆跟她說你二人新婚之夜是我陪你喝了一夜的酒,她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去!”
“晞堯?”胤禛略有幾分遲疑“你得罪了她?”
“你娶她那日我衝撞了她,後來她夜裡沒跟你睡成覺就把這事兒都賴在我頭上。我又不是那牽線的月老,你們夫妻二人合起門來的事兒和我有哪門子關係?我冤不冤?你說我冤不冤!”
胤禛麵色微紅彆過頭去“為女子,怎地說話這般粗俗?”
“粗俗?”魚兒無奈發笑“是是是,我本就是粗俗之人。若不粗俗,怎能跑到你府裡當差?我瞧著晞福晉倒不粗俗,你行行好趕緊回去同她圓房你可不知道,她在南殿無端給宋格格青格格臉色瞧已經不是一兩日的事兒了。你娶那麼多女人回去又不好好兒護著,算什麼男人”
“你再說一句!”胤禛顯然被魚兒的話氣的不輕,眯起眼睛露著寒光睇著她“本王家事,何需你一賣魚女過問!”
“你以為我願意過問?”魚兒從她手中連拉帶拽將包裹搶了過來,氣撲撲向前走去“人和人都是將心比心的,無論是皇帝還是乞丐都是一個道理。你娶過門那麼些女人,看著她們日日為你爭風吃醋,你待旁人不好,旁人如何會待你好?渾不知她們都是如何想的,可你若要娶的人是我,縱你有金山銀山,我也必是不依的”
這話怎地聽著如此耳熟?
胤禛愣在原地,看著魚兒一瘸一拐離去的身影,略有所思。
短暫的沉默過後,他很快追上了魚兒“你要去哪兒?”
“與你何乾。”
“與本王無乾,你已經死在那男子刀下。你若真得罪了晞堯,以她暴躁性子,你以為你能活著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