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江殊!
“彆啊,兄長!打傷了我還怎麼辦事?”
“你好自為之,我會叫人看著你的!”陸行遲說完,拂袖打馬而去。
等他聲音消失,陸星河臉上的懶散驟然褪去,換之凝重和思索。
他仔細的盯著畫像上的女人這個柳妃,真的很眼熟。
可是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以他的記性,不可能想不起來啊!
看來這些年,當真是酒喝的太多,把腦子喝壞了嗎?
衛尚沒有拿到蘇洛的畫像。
說來這皇後也有幾分本事,他找了從前在南疆見過她的人,但那些人卻如何也不肯出賣她。
哪怕是死!
這讓衛尚對這個女人越來越好奇。
陸星河倒倒是見過,可據他說當時是晚上,他一個屬下也不好明目張膽的打量,隻匆匆的看了一眼。
若是再見到,應該能認出,但是畫像的話,怕是不準。
但這也不太要緊。
因為人人都知道,蘇洛如今大著肚子滿臉疹子,整個皇宮還能找出第二個嗎?
而且太皇太後薨逝,她必然要守在靈前,到時候看一看就知道了。
衛殊的預計一點也沒有出錯。
一月底的時候,蜀王府的馬車入了鄴城。
從前有詩雲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道路難行,他是到的最晚的。
藩王回都城是大事,整個正月都陷入沉寂的鄴城此刻恢複了一些活力,料峭春寒之中,已經有人褪去了冬日厚重的衣衫,一邊搓手跺腳,一邊看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入城。
有些無聊的人還數了數,最後道“最多能帶五百親兵,這個蜀王帶了四百九十名,還差十名就到頭了!”
“我有個親戚在蜀地,聽說這十幾年,蜀王將蜀地打理的不錯,他們的日子也比從前好過,這一次奔喪,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能發生什麼事?”
那人將手架在脖子上“這你就不懂了吧,一山不容二虎,一國無二君,這蜀王在蜀地當土皇帝,傳到陛下耳中能高興嗎?”
“陛下不是要禪位嗎?”
“可拉到吧,當皇帝多好啊,我覺得這就是一種手段,引蛇出洞!”
兩人議論的興起,突然感受到一陣殺意重重的目光,讓他們後背涼颼颼的。
兩人僵硬著脖頸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右眉處有一個刀疤的男人,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們。
他身上穿的製服,赫然就是蜀王府那些兵士所穿的同款。
這可真是……
兩人嚇得噗通一聲跪下,冷汗涔涔。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小的們就是隨口說說,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們一般計較!”
……
兩人磕的很用力,額頭見了血。
陸星河俯身,將兩人扶了起來。
他咧嘴扯出一個笑,但是笑的比哭還要難看,兩人一抬頭恰好撞見這個笑容,嚇得趕緊又將頭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