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董灩去楊秋縣的話,她也還算放心,便安心留在王府陪自家君卿。
京城與藥王穀相隔甚遠,即便快馬加鞭,也至少需七日的路程,算上傳信過去的那兩日,待到何神醫趕來,怕是君墨琰隻有兩日時間了。
再拖後,那蠱毒就要侵蝕他五臟六腑了。
而江離對蠱毒的壓製,起初還是遊刃有餘,之後就越發吃力,每次施針的時間也越發長,最後直接變為一次施針需要兩個多時辰。
岑錦兮隻能看著自家君卿每日兩個多時辰的痛不欲生,卻無計可施。
終於在第五日,她還是迫不得已,又找上了君家的門。
“解藥給本王,條件好說。”
相比於上一次,岑錦兮的態度不可謂是天差地彆,說話都是好聲好氣,也無上次的張揚。
“王爺究竟在說什麼?老臣並不識蠱毒,也不可能有解藥。”
嗬,這錦王倒是還真能忍。
雖然此時她態度很是誠懇,但,比她預想中的還差了點。
“你不必裝作不知道,本王也不是傻子。”
岑錦兮神色冷靜,對她這話也毫不意外。
“你想要什麼?錢財,更進一步的勢力,哪怕是無字聖旨,本王也可以給你求來?”
“隻要本王王君無事,這些都可以作為條件。”
她說的這些,不可謂不重,每一樣,都對君文殊大有裨益。
以君文殊的野心,最缺的怕就是這些。
錢財養人養兵,勢力加增權利,無字聖旨更是皇帝的無條件的一個許諾。
聽了她的話,饒是早有打算的君文殊也很是動心。
不過,多年的老狐狸了,自然沉得住氣。
不管從岑錦兮怎樣說,她隻兩個字——沒有。
沒法兒,岑錦兮隻得與他死磕,每日必登門,一糾纏就是一兩個時辰。
這日,已經是第八日了,何神醫終於在傍晚抵達京城。
岑錦兮雖是喜出望外,但也並沒有將全部希望都寄予在何神醫身上。
因為,就算何神醫的醫術比起江離還要更加高超,有她在,君墨琰體內的蠱毒還能再多被抑製幾日,可也不會太多。
畢竟是百年禁忌失傳的東西,何神醫也沒有完全把握,隻說儘力。
故而,岑錦兮仍是每日登門拜訪。
又一次失望而歸,今日回來的有些晚了,有些慌。
剛進府,她就隨手招來一個小廝,“王君醒了嗎?”
“回王爺,應當沒有。奴才方才還去了摘星樓,未曾聽聞王君醒來。”
聽罷,岑錦兮長舒一口氣,讚賞的看了小廝一眼,又給了他一塊碎銀,這才安心的向摘星樓而去。
哎,這也是沒辦法。
她每次出去都是避著君墨琰的,挑在君墨琰休息的時候去,就是為了不讓君墨琰知道。
所以,派人盯梢自然是常態。
不過,她沒看到的是,在她轉身離去之後,那小廝拔腿就跑。
從另一條路走,趕去君墨琰報信。
“王君,王爺回來了,正在往摘星樓走。”
“做的好,賞。”
君墨琰滿意點頭,賞了半荷包銀子給那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