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陛下,微臣已查實,那些害得君大人入獄的所謂罪證,不過是構陷汙蔑。”
“君大人身為三朝老臣,向來兢兢業業,為陛下儘忠,為朝廷效力。還望陛下即刻恢複君大人官職,以免寒了老臣的心啊!”
朱皆平象征性的抹了抹眼角擠出來的鱷魚淚,君文殊更是上前兩步,拱手,自說自話。
“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感謝陛下不殺之恩。”
“嘖,做戲也不做全套,見朕不跪,誰給你們的膽子?這就是朕養出的忠心耿耿的好臣子?”
岑月吟滿臉嘲諷,而後出手快如雷霆,砰的一聲,杯盞擦著朱皆平臉頰過去,應聲而碎。
朱皆平頓出一身冷汗,若非君文殊拉她一把,隻怕,這杯盞的碎片便要插在她心口上了。
“陛下當真是肆意慣了,當下是什麼情況,還沒摸清楚嗎?我現在叫你一聲陛下,是給你臉了,卻不曾想,一個階下囚,還耍起臉子來了!”
“前任禮部尚書君文殊罪證一事皆屬子虛烏有,命其立即官複原職。陛下身體不適,即日起,六部代為監國。這兩道聖旨我都擬好了,陛下蓋上玉璽即可。”
朱皆平從袖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聖旨,在禦案上鋪陳開來。
“陛下,請吧。”
君文殊笑眯眯的,一如既往老狐狸樣兒。
“兩位,消息不太精通啊。”
岑月吟隨手奪下即將送入翩如鴻口中的茶水,放到自己唇邊細細品嘗,很是悠閒自在,倒叫原本自信滿滿的兩人有些心慌。
“你這話什麼意思?”朱皆平拉下了臉。
君文殊則是蹙著眉頭,不應該啊,那人傳了消息,錦王已死在宜山上,沒了這個勁敵,不該出意外才是。
“朕為什麼要告訴你?”
岑月吟依舊優哉遊哉的品著茶。
“報,大人,錦王,錦王她回來了,還策反了禦林軍首領的副將,反把咱們包圍了!”
一個侍衛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很是慌亂。
“孫宗佩呢?啊?自己手下都管不好,廢物!”
朱皆平一聽,徹底怒了,抬手給了侍衛一腳,怒斥道。
“孫大人被她那副將當場斬殺,向錦王表忠心了。”
侍衛捂著肚子艱難爬起來,小心翼翼的回話。
“娘的,廢物!”
“陛下好算計,朱大人,我們走。”
君文殊冷下臉,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離開。
正事要緊。
還好她準備充分,不隻有禦林軍這點兒人,她的私兵是絕對可信的。
宮中已然一片混亂,地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跡,屍體橫陳,到處有驚慌失措的逃竄聲,宮人紛紛躲了起來,生怕躲閃不及就失了性命。
為首兩人騎著高頭大馬,手起劍落下便是數條性命,宛如殺神一般的,正是岑錦兮與君墨琰。
“呦,終於肯出來了啊!”
岑錦兮嗤笑一聲,眸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王爺這是做什麼?都是自己人,何必大動乾戈?”
朱皆平沒有內力,隻能高聲喊道。
“說什麼自己人?自己人會意圖叛亂,妄圖反我岑氏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