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胡憲臣一口水噴出來,抬眸望著君墨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準確來說,是逆臣首級。”
君墨琰糾正道。
“就算是逆臣賊子的人頭,那也是人頭啊。拿人頭做禮物,君兄怕是古往今來頭一份吧。”
“人頭既不是賞心悅目,也不能隨身攜帶,更是形色駭人,沒有人會喜歡這種禮物吧?若是膽小些的,魂都嚇飛了,怎麼可能喜歡?”
胡憲臣眼神驚異的打量著君墨琰,似是想拆開看看,他腦中是什麼結構,如此驚世駭俗的禮物,他是怎麼想出的?
君墨琰:“……”
似乎有點道理,可是想想舅舅,他又有些不解,便斟酌了一下言詞,繼續發問——
“我聽聞,史書上有寫過一邊關將領斬殺敵軍將領首級,快馬加鞭獻給皇帝,皇帝龍顏大悅。”
胡憲臣:“……”
“你也說,那是將領送給皇帝,斬殺敵國猛將,皇帝能不高興嗎?你是送給妻主又不是向陛下獻禮,這不一樣。”
為了不打壓好友自信,胡憲臣說的極是委婉,隻是眼中仍帶著一絲未消退的一言難儘。
“……那依胡兄之見,送什麼合適?”
君墨琰默了片刻,方才繼續討教。
難怪阿兮看到人頭後麵色難看,這兩天看他也愛答不理的。
他似乎,真的乾了件蠢事……
“玉佩,簪子,手鐲,華服之類的都行,最好是成對的。不知錦王殿下是否喜歡便裝時戴一些釵環珠翠,若是喜歡,可以去尋一套頭麵。”
“這些物件專程去尋或是定做都可以,不怎麼花心思。若是想要誠心些的,可以自己動手做一個物件給她。”
胡憲臣琢磨了一下,補充道。
“但不管是小件還是擺件,君兄務必記得,模樣定要賞心悅目。”可彆再送些什麼奇葩物了。
“記下了,多謝胡兄。”
說過這件事,兩人繼續談天論地,直到傍晚,君墨琰才心情極好的離開。
阿兮這些日子忙,算算時辰,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他便徑直去了書房,拿紙筆畫起了圖樣。
他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定做一塊玉佩,可以時時戴在身上。
記得半年前,君智傑還用玉佩之事妄圖進錦王府的門,惹得阿兮與陛下對他下手。
這等私人物件,阿兮換來換去的,難不保以後會再有人鑽了空子。
不過半個時辰,他就畫好圖樣,出了書房,打算明日尋了店鋪送去。
但他沒察覺到的是,一個下人藏匿於暗處,神色詭秘的望了他一眼,又當作沒事人一般,低頭做自己的事。
翌日,君墨琰起了個大早。
總歸是武舉,還是要重視些的。
阿兮去早朝,他便在院中練劍,直到開考前一個時辰,才出發去了考場。
岑錦兮作為主考官,則是早就等候在那裡。
武舉倒不似文舉那般,禁嚴起來,寫上三天三夜的試卷。
雖也是考兵法謀略,但更重武藝。
畢竟戰場上,隻要有幾個將領會兵法謀略就好,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