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時值夏季,天色亮得越發早了,雖是寅時未過,但光明已經破開一絲黑暗,明月也退避三舍。
已經到了早起準備早朝的時辰,饒是滿身疲倦得連眼皮都睜不開的岑錦兮也無法逃過,隻得神色懨懨的起了身。
偶爾瞥過迷迷蒙蒙眼睛隻睜開一條縫的君墨琰,她就滿肚子火氣。
不就是多喝了一杯酒,頂了兩句嘴嗎?居然這麼對她!!!
結果呢,她累的不行還得天不亮起來上早朝,罪魁禍首卻可以睡懶覺?!
還有天理嗎?
氣哭。
她眼神冒火,死盯著君墨琰,仿佛在盯殺父仇人,向來敏銳的君墨琰根本無法無視這眼神。
但他眼皮子都不掀一下,隻薄唇動了動,道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成功把岑錦兮氣了個半死,擼起袖子就一個猛虎出山,同時一個泰山壓頂,直衝君墨琰而去。
可原本躺在榻上,似乎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的男人突然一個翻身,讓岑錦兮撲了個空。
咚的一聲,膝蓋砸在薄被上,略疼,收不住的手眼看著也要砸在薄被上,卻驟然被另一雙大手鎖住。
瞬間,天旋地轉,待回過神時,她已被君墨琰壓製在榻上,手也被掌控住,不得動彈。
正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眸子幽幽,肆無忌憚的描摹著她的容顏,像是獵人盯著已到手的獵物,危險的令人心悸。
眸子壓下,唇貼上她修長的脖頸,輾轉碾磨,留下一個泛紅的印記,這才舍得微微拉開距離。
方才還氣焰囂張的岑錦兮早就蔫了,僵硬著身子不敢動,隻癟著嘴,眼神怨念的望著他,委委屈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可這番神情落在君墨琰眼裡,便像是欲拒還迎般勾人,勾得他眸子更晦暗了幾分,忍不住將目光投向方才那處紅痕,又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上。
“王爺,可以……”洗漱了。
舞琴突然帶著一群下人闖了進來,就看到這一幕,脆弱的心靈頓時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話說一半直接沒聲兒了。
“屬……屬下告退。”
“舞琴,怎麼不進去?”
慢一步趕到的舞畫看著舞琴呆立在緊閉的房門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推開門,幾步進了內室,卻同樣瞬間退了出來。
“舞琴,你怎麼不提醒我?王君那眼神都要殺了我了。”
“舞琴,舞畫,滾進來!”
平時好吃好喝養著你們,誰知爺遭難,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還快!
沒看到爺是被逼的嗎?都不知道吼一嗓子嚇退君墨琰,解救爺嗎?
到最後,還是隻有靠她自救——自己吼一嗓子。
君墨琰這人和她一樣,最是好顏麵,自然不可能當著旁人的麵做些什麼。
好不容易擺脫君墨琰去洗漱更衣,卻在鏡子裡一眼望到脖頸上那個痕跡,霎時,岑錦兮臉都黑透了。
昨晚,就為了自己今日能出門見人,她豁下老臉,不知被那牲口哄著說了多少難以啟齒的話,才保住自己這脖子免受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