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現在倒好,前功儘棄。
畜生!
她恨恨回頭,卻看到君墨琰懶散的闔了眼眸,拉了拉錦被,閒閒的說了一聲“早去早去”,然後就安逸的睡下。
岑錦兮一口老血梗上心頭,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她懷疑這狗男人是記昨天的仇,蓄意報複,想生生氣死她,並且她有證據。
但是,形勢比人強,她撫了撫心口,不再去看這個糟心玩意,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待到太陽初升,岑錦兮才結束了長達近兩個時辰的早朝,又匆匆趕去了兵部。
文舉試卷封存在翰林院,武舉試卷則是封存在兵部。
岑馨國能做到國防第一,自然是重視武將,重視武舉的。是以,武舉試卷雖不似文舉那般多,卻也不少。
今年的科舉本就拖了近四個月,朝廷撂下話五日後武舉放榜,她自然得跟著加班加點。
想想家裡那個糟心的,她是不敢正麵剛了,但仍是氣不過,便存了心思晾晾他,每日在兵部忙到深夜,鬨得兵部官員苦不堪言。
雖然錦王殿下沒說讓他們留下,但堂堂親王都為了科舉之事不辭辛勞,他們又怎敢先一步回府休息,被其他官員知道了,還不得上奏彈劾,得一個憊懶懈怠的罪名?
當然,這樣加班加點,他們效率也是很高,在最後一日午時不到就完成了批閱工作。
然而,根本不想回府受人欺壓的岑錦兮就杵在那兒不動。
底下官員也是敢怒不敢言,心裡暗自把那個不知名惹了錦王的人罵了個狗血噴頭,同時暗暗祈禱有人來解救她們。
許是上天聽到了她們的祈禱,送來了救星。
“怎麼都傻坐在這兒啊,還沒批閱完?”
一道調侃的聲音傳來,三個女子緩步進了門,其中兩個各執一柄風騷的折扇,勾肩搭背沒個正形,另一個倒是長身玉立,正經許多。
赫然便是拓跋弘、舒敏以及江離三人。
岑錦兮歪在椅子上,蔫蔫的回道,“剛批完,你們怎麼來了?”
“四個月不見,好不容易回來了也沒見你想我們,真是無情。”
拓跋弘嘖了一聲,語中儘是不滿。
“就是,若不是我們有心找你,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舒敏搖了搖扇子,跟著附和。
江離看她們半天沒說到正題上,這才出聲道,“科舉之事也告一段落了,想著你有些時間,我們也好久沒聚過了,便來找你。”
“去哪聚?”
岑錦兮眸子一亮,終於起了興致。
她就不是個安分的性子,這麼久以來,不是讓她悶在府裡,就是大大小小的公務,實在乏味。
“還能是哪?老地方,青禾樓唄。”
岑錦兮麵色僵了僵,很是猶豫。
想想府裡那狗男人,推拒的話尚未出口,就被搶了先。
“猶豫什麼,莫不是怕你家那位怕到這個地步?瞧瞧你,哪還有當初京城第一紈絝女的風姿?”
“彆慫啊,君墨琰肯定以為你還在兵部呢,他怎麼可能知道你去了哪?走吧走吧,彆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