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嫁錯娶!
元俏還是沒忍住詢問身邊的傭子。天籟『小說.』2
“那有沒有找醫生看過?”
對於這話,旁邊的傭子自然是不愛聽的,回元俏的話也有了幾分咄咄的滋味。
“賀先生對明珠夫人疼愛是出了名兒的,元小姐大可不必擔心。”
元俏錯身行禮,便不再言語。
眼看著時間越來晚,也越的磨人。
元俏讓傭子帶路,去了廚房,這一彆不知道再和明珠見麵是何年何月,其他不說,做一頓飯菜表一下心意,多少也能少一點遺憾。
菜色都是按照秦州人的習慣,味道重,偏辣。
元俏最後一道湯是西湖牛肉羹,也不說有多好吃,隻是她覺著能拿出手的過來過去就這幾道菜。明珠一早醒來了,估計心裡也是有事情的,不同以往睡得沉。
安靜地站在廚房門口,觀察著元俏忙進忙出,白靜蔥嫩的手指,沾了油漬也沾了洗菜水,怎麼看著都覺得疼惜。明珠這一輩子再狼狽也是沒有下過廚房的,洗手做湯這等事情對她來說太慢,陽春白雪一般的芊芊玉指不應該糟蹋在那四方的天地。
可是,這一刻她又矛盾的覺得欣慰,為賀莫年能遇上如此良人,覺得高興。
一個女人一個母親的心,矛盾的揪織。
“元俏。”
元俏聽見明珠悅耳動聽的嗓音,這是她第二次這般認真地喊她的名字。
轉身,就看見明珠眼裡有淚花閃爍。
“阿姨…”
元俏不知說些什麼。
……
明珠也不說話,更沒有半句的解釋,隻是雙手掩麵,慌忙地擦眼淚。
“你親手下廚,我有些感動。”
元俏也不好點破,依著明珠的意思,快的收尾,端了菜出來。
這短暫的時間,足夠明珠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坐在餐桌前,她又是明豔動人的遺世明珠。
期間,明珠說了很多她年少在明家的事情,看得出來那個時候的她,天真無憂,驕傲肆意,多少這一生最讓她覺得溫暖明朗的也是那段時光,元俏靜靜地聽,偶爾說一兩句。
“可惜,我沒有像一個像你一樣聰慧的女兒,不然定教會她所有。”
元俏笑,給明珠布菜。
她想,要真的明珠有一個女兒,賀莫年有一個妹妹,那個賀家二小姐,恐怕才是這個世上最幸運的女子。
元俏覷一眼,門外的光景。
推算大概是下午六七點之間。
興許賀莫年今天的意圖就是讓她來扮演一個最佳聽眾,元俏也極為情願,明珠這個女人的魅力,可怕就可怕在同樣身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喜歡,想靠近。
掂量片刻,元俏對著明珠訕笑“阿姨,能成為您的女兒"得多大的福氣。”
“元俏,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才會這麼說。”
此刻,明珠一臉的嚴謹聰穎,退卻了方才的感性麵孔,多出了的冷豔更加多奪人眼球。
在心底,元俏忍不住的讚歎。
“彆太過分謙卑,賀家人最受不得這些,他們不會珍惜。”
幾句的交談,元俏敏感地現,明珠對於賀家掩飾不住的厭惡,沒有半點顧及在賀州的麵子上,至此,忍不住想,當年的事情恐怕也沒她知道的那麼簡單。
“我記住了。隻是阿姨…”
“我不自信,多半是來自賀莫年。”
明珠沒有半分的意外,擦了擦嘴角放下餐巾,對著元俏說。
“其實,賀莫年的心最好抓住,他冷漠無情多半是體驗過的真情不多。”
看元俏揣揣,明珠繼續“這是事實。”
“我習慣了做事之前先計算好。”
“我懂了,謝謝阿姨。”
“好母親吧。”
明珠眼裡一閃而過的黯然,元俏明白的真切,是遺憾。
“母親。”
明珠點點頭,讓元俏不必在這裡陪著她了,回去休息也累了一天了。
元俏見她情緒不太好,也知無能為力,便告辭了。
門口,遇上釣魚回來的賀州,腳步有些淩亂,手裡提著一個鐵通,不大,裡麵兩條魚,天色有點暗元俏沒看真切是什麼品種,隻一眼見有血色。
賀州沒了往日裡的風度,對元俏的問好,也隻擺擺手,大步流星地朝著繡苑裡麵去了,眾傭子相繼的問好傳出來。
如今這般謹慎,可見當初真的大意過。
元俏回去的步伐慢悠悠的,看看西邊的月牙露出來頭,看見紅色八角紅燈換成了月牙白,賀宅在磚灰色和瑩白色之間流轉。
回到莫坻已經月上樹梢。
莫坻大門口,長身玉立的一個背影,元俏停了腳步,心頭纏微微的癢,嘴角先露出了笑。
賀莫年站得如同一棵勁鬆,安靜沉穩確實堅韌有力量,看著那個女子踩著白月光,一步步走來。
元俏走近了,細軟的小手去抓賀莫年垂在身策的手掌,接觸的刹那,元俏分明感覺到他的手上的肌肉極細小的抖動,神經繃得格外緊,在包裹她的手掌之後,那些都不見了,他又是以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