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奶奶和父母,爺爺從來沒有對小路崢提及過。路崢小時候也問過好多遍,但是從未得到過正麵回答。
隨時歲月的流逝,路崢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我去,除了同名同姓,沒一樣對得上啊,看多了網絡小說的路崢一下就想到了學渣穿越成了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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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聲音再次關切的響起“少爺,你沒事吧?”
“哦,沒事,剛才不小心被圖釘釘了一下。
對了,曾爺,我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就回家,回家去看您和爺爺他老人家,您們都還好吧?”路崢趕緊解釋一下,然後岔開話題。
曾老爺子高興的說道“都好著呢。是這樣的老太爺最近幾天特彆想念故鄉的人和事。他叮嚀我告訴你,說他有生之年想再回去看看,如果家鄉環境好就準備落葉歸根了……”
說到這裡,曾老爺子明顯情緒低落。
路崢感歎的說道“曾爺,我下午就回去,再見!”
不等電話那頭繼續說完路崢就將電話掛掉了。
如果他知道曾老爺子後麵要說的話估計會後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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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金山金枕頭機場候機廳區內。
一位鶴發童顏的唐裝老先生激動的說道“慶之啊,行了,彆管那小兔崽子了。他都18歲了,我們離開祖國幾十年,國內形勢逐漸明朗。我們終於可以無牽無掛的落葉歸根,在生我養我的地方悠閒的過完餘生了。”
這位唐裝老先生,自然就是路術,路老爺子了。
灰色長衫的平頭老先生,也就是曾慶之。還沒從剛才的情緒中緩過來,聽到老大這樣說,也隻是搖搖頭“老爺子啊,我也是擔心你們家小路錚,你說他從小衣食無憂,突然麵對這些,萬一他不適應呢?”
路老爺子臉一拉,常年身居高位,自然而然的霸氣外露,對曾老爺子說道“慶之啊,他已經18歲了,是成年人了,必須學會自己選擇人生。何況你、我這兩把老骨頭能多照顧他幾年?雛鷹隻有學會了飛翔,才能在廣闊的天空遨遊啊。”
曾老爺子欲言又止,你的孫子,你說了算,我瞎操什麼心。
這樣想著,曾老爺子又自顧搖搖頭,笑道“坐堂大爺英明。”
路老爺子也被逗笑了“說好了啊,我已不做大哥好多年,彆拿這個開涮!走著,回家……”
曾經他倆都是抗戰川軍,因不願看到老蔣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同胞,化身乞丐逃離老蔣部隊後,曆經生死輾轉來到舊金山,投靠了華人組織紅幫。
老太爺退休前是紅幫舊金山青風堂的坐堂大爺,明麵上是當地漁業大佬路術,已經89歲高齡。
打電話那位,是路術在紅幫的親信,無兒無女的曾慶之,現在也已經80歲高齡。這位爺一直對待路術忠心耿耿。
路術待曾慶之也如親兄弟,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路崢也非常尊敬這位,一直尊稱“曾爺”。
話說20年前曾慶之替路術擋了一顆幾乎致命的子彈,命雖然撿回來了,但是腿瘸了,就一直在家中操持各種事物,擔負起了管家的職責。
此刻的路崢是惆悵的既有對原時空的不舍,也有對新身份的未完全適應。
路崢在書桌前呆坐了兩刻鐘左右,終於說服了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吧。”
路崢眼神瞄到了台燈後的一本日曆,12月15日,1989年。
從書桌上的資料中可以看到史丹佛商學院(gsb)那個鮮紅的公章。
知識是人生的財富,人生無時無刻不求知。
路崢想明白了這些後,待身體基本掌握和適應後,起身換好衣服,開門去找掃帚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