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駕到!
陳瑜輕輕敲了兩下門走進了行政部裡屋,此時劉敬安正蹲在地上,聽見動靜猛地一回頭,眼神中充滿的警惕與戒備。
陳瑜被他看得膽戰心驚,好不容易回想起自己進來的目的,小聲說道“這是你早上讓我給毛總送去的文件,回複在上麵,我給您放在桌上?”
“以後記得先敲門,這點規矩作為行政部的人,還要我從頭教你嗎?”
“我可能敲的不夠用力,以為您聽見了,抱歉。”陳瑜小心的回答著。心想這是劉敬安自己定的規矩,因為他習慣戴著耳機辦公,時常聽不到動靜,才讓大家每次敲兩下門就可以自己進來。可是,此時,麵對他的有意苛責,陳瑜是不敢分辯的,她悄悄的瞥向劉敬安身後的保險箱,心裡便對他今日的爆發有了數。
“你現在把這個文件傳閱下去,動作要快!毛總的吩咐,必須要在今天上午之前讓所有部門知曉,明白了嗎?”
“明白了。”陳瑜說著立馬拿上文件快速的衝出了行政部,腦裡心裡的各種猜想不停的翻滾著,那個保險箱讓劉敬安如此在意,遠遠超出她的想象,裡麵到底裝了什麼?從上個月劉敬安讓馮麗娜定一個雙密碼鎖的保險箱開始,他就一直坐立不安,魂不守舍的,總是在屋裡來回踱步,似乎這個保險箱能不能及時到來,決定了他的心是否能平靜下來。看來劉敬安離婚的消息並非空穴來風,陳瑜這樣想著一時出了神,猛然撞在對麵來人的身上。
“你沒事吧!”楊建宏及時拉住了她的手臂,才使她免於摔倒。
她慌忙瞥了他一眼,說道“楊總監……您怎麼會在這裡?”
楊建宏環顧四周,麵帶笑意的說“這裡是七樓,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
陳瑜尷尬的笑了笑,一時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你一向沉著,今日是怎麼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哦,這份文件,經理讓我拿給各部門傳閱,今天上午之前必須傳達到位,我想著時間緊迫,就一路跑上來了。”
“哦,那你交給我吧,萬總一會兒要和鄭總他們開會,我拿進去讓他們傳閱,再給你送回去。”
“這樣太麻煩你了,還是我……”
“不要和我客氣了,時間緊迫,交給我,放心吧。”楊建宏說著朝她笑了笑,那迷人的笑容,讓她瞬間又陷入了某種迷思中去,究竟,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的位置呢?陳瑜這樣想著,望著楊建宏的背影漸漸出了神。
忽然眼前一隻手拚命的搖晃著,陳瑜瞬間回過神來,望著林依凡意味深長的微笑,尷尬的解釋道“我上來是……完成任務的。”
“哦,我走過來是要去廁所的。”依凡歪頭一笑,朝著楊建宏離去的方向踮起腳來張望。
“林依凡,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們又沒有什麼……”
“是你自己心虛。我還沒問呢,急著解釋什麼?怎麼,楊總監剛才和你說了什麼,弄得你這樣魂不守舍。”
“他就是幫我捎一份文件給鄭總和萬總他們。”說完這句便回過神來,又將臉貼向依凡的耳朵說道“你不知道我剛才都要嚇死了。”
“怎麼了?”林依凡瞬間收斂了笑容,探身過去,聽到陳瑜在耳邊小聲說著“劉經理神神秘秘的在保險箱裡翻找著什麼,看得特彆出神,我敲門進去他都沒聽到,結果我就像一個偷窺者似的,被他那個凶狠的眼神看得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離個婚弄得跟諜戰似的,連小金庫都轉移到公司來了。大家都拿這個開他玩笑,他倒是毫不在意,還經常自嘲。怎麼會因為被你看到他打開保險箱就如此緊張呢?難道裡麵還有座金山不成,怕你看到了密碼偷了去?”
“誰知道呢,反正怪嚇人的。不過也有比較解氣的地方,馮麗娜現在不敢猖狂了,天天也知道悶頭乾活了。她姑姑要是和劉敬安離了婚,她也未來堪憂啊。最近,跑你們綜合部跑得勤著呢!”
“綜合部?乾什麼,她想調過去?”
“她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那個膽。劉經理手下的人,誰敢隨便要,非得他自己提才行。馮麗娜去綜合部是去找陳明的。以前都是陳明上趕著找她聊,現在劉敬安不待見她了,陳明再天天過來也不合適,所以,她就索性天天過去。你也知道莉姐的性格,眼裡容不得沙子嘛,明話暗話的沒少擠兌她,可是人家就是不往心裡去,還是見天的往綜合部跑。”
“我看挺好的,他們兩個天作之合,快在一起吧,我祝福他們。”林依凡說著雙手合十,閉著眼認真的朝著天空拜了拜。
陳瑜推了下她的頭,笑道“彆拜了!你的白馬王子過來了,估計文件已經簽好了,我得馬上下樓去,中午見!”
林依凡眼見著陳瑜迅速衝到鄭浩天麵前,拿上文件便消失在樓梯間,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芬姐他們回來後,你們工作量減輕不少啊,還有空在樓道裡閒聊。”鄭浩天一邊走上前,一邊說道。
“是是是,人多力量大嘛,我們現在不止維持住了老客戶,還從跑走的業務員手裡又拉回來三個客戶。這天天電話打的,嘴皮子都練快了,芬姐下午還要去拜訪一個客戶,希望我們再接再厲,把他們帶走的客戶都拉回來。”
“氣勢很足嘛!我對他們那邊調查的也差不多了,你有沒有興趣聽一下?”
“當然,快說!”
“王總和那些業務員都去了一家叫做津雲貿易的公司,規模不是很大,成立時間已經有五年了,公司老總姓齊,叫齊勇,家中有個獨子叫齊鑫楠,這個名字你應該很熟悉吧?”
“齊鑫楠?是第二事業部的人,這次和大批業務員一起走了的。”依凡聞言不禁皺眉。
“所以,事情的調查算是有了大的進展。這個齊鑫楠可能就是突破口。他來公司的時間有四年了,說明這四年的時間裡,王總和齊勇之間一直保持著聯係,可能那時候就已經在謀劃這次事件了,齊鑫楠應該算是齊勇放在王總身邊的一個監視者,等到要有所行動的時候,監視者就轉變為發起者。那麼多業務員一起離開,肯定是有人暗中說服和收買的結果,一個在公司潛伏了四年的人,和周圍的業務員都打成一片的人,當然最適合做這件事。澳林儲備了多年的客戶資源,就在這四年的謀劃中,漸漸被躲在暗處的對手收入囊中了。”
“那現在查清楚了,之後要怎麼辦?”依凡聽聞這是王總的謀劃,不禁痛心,她從未想過那位可親可敬的領導竟會如此處心積慮,甚至要將澳林置於死地。
“這種事情在商戰中並不稀奇,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些猜測也隻是猜測罷了。不過,我們遠達的一位客戶,受我之托,假意被你們離去的業務員帶走,從他那兒我倒是得到了一個重要信息。他說公司裡還有人牽扯其中,那麼這件事就不算完。”鄭浩天說著,手朝著樓下一指。
林依凡會意,輕點著頭說“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以往他犯下的錯,逼走的人,奪去的資源,統統都會成為他的罪證,我替尤佳,也替被他陷害過的其他人,等著他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