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令!
“小人得誌,你彆猖狂!”
“輪回劍域迷蹤!”
李成傑強忍著腹下的劇痛,他神念溝通天地,在他的表達之中,七情充沛。
李成傑將他的七情劍意融於了自己神念的表達之中,如此訴說著自己現處的困境。
於那混沌之中,天地之息若有感召。
在李成傑對天地的表達之中,他們聽到李成傑心中的焦急,堅毅,勇敢,掙紮,憤慨,不屑,不滿,自強與拚搏等等純澈的意誌。
天地之息,各自有靈,或為李成傑之念所感染,或對許程青之行的嫉惡。紛紛向李成傑飛奔而來。
一時之間,隨著李成傑的輪回劍域展開,金鑾殿之中狂風大作。其中風子眾多,也都在向李成傑表達著他們的意誌。
“可謂,眾誌成城,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陡然之間,許家那些鐵人步入輪回劍域之中,竟然都迷失了方向,他們開始變得疲憊,走起路來磕磕絆絆,昏昏沉沉,均有搖搖欲墜之勢。
“那裡來的妖風!竟然敢壞小爺好事!”
“攪了爺看戲的心情,給爺甄滅在此!”
許程青猛然拔劍,淩空而旋,在他的牽引之中,狂風化卷,似被許程青的劍芒所禁錮,順著許程青的劍鋒所引,徐徐竟向殿外飛旋而去。
三招五式之後,金鑾殿之中再無半分風聲,整個金鑾殿之中寂靜的可怕。
隻有許程青那血紅的雙眼,與李成傑那凜冽之姿,針鋒相對,如此戰鬥進入了白熱化之中。
“青兒,玩夠了吧!該走了!”
忽的,許程青身前的那片空氣驟然扭曲,隱有破碎之狀,有一黑袍之人如從那“鏡”中走出一般。黑袍無風而揚,聽起聲音異常和藹,確實轟鳴在這金鑾殿之中。
那人踏空而出,揮袖之間,李成傑的輪回劍域,轉瞬破滅。
“爺爺!”
待那黑衣人顯出身形之後,那許程青似是故意撒嬌一般的柔聲喊道,而後直接撲入了那人的懷中,如同小貓咪一般,用頭在那黑衣人的黑袍上拱著。
而原先本伸手撫著許程青的那黑衣人卻是直接跪下,沉沉的咳了個響頭,而後大聲的喊道“主人!”
“主人!”
那些本向李成傑他們進攻而去的鐵人們,在此刻也紛紛放棄了進攻,下跪的姿勢極其的彆扭,但是他們還是艱難的跪倒了地上,俯首喊道。
似乎,拜見主人,要不殺死他們幾個更為重要。
“殺敵無有光榮,能拜見主人,才是他們此生最大的榮耀!”
“噗!”
李成傑的輪回劍域被那黑衣人一袖扇滅,突遭反噬,身體之內的傷勢再次加重,腳下虛浮,一個踉蹌,李成傑便栽倒在了地上。
“起來吧。”
“你這些年辛苦了。這是給你的獎勵!”
那黑衣人寵溺的摸著許程青的腦袋,而後袖袍一揮,一道極為濃鬱的仙力噴湧而出,直接灌輸進了他的身體,令他整個人現在都熠熠生輝,宛如一道明燈。
隻不過那燈光之中,卻有著淡淡的“猩紅”,如血一般的“猩紅”!
“多謝主人恩賞,多謝主人恩賞!”
那黑衣人受到此等獎賞,連聲謝道,同時連連叩首,從其激動的神色之中,可見那人對眼前那黑衣人崇敬與拜服。
“好了,這裡沒你的事情,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
那黑衣人伸手之間,將許程青胸口的血洞愈合,而後抬抬腳,示意那黑衣人無需再跪拜了,可以離去了。
“是,請主人放心!定不辜負主人賜我的這一身修為!”
那黑衣人再次謝了一聲,而後連著向後翻滾了幾圈,出了金鑾殿後,便消失不見了。
當然,李成傑此時的注意力並不在那“滾”了的黑衣人身上,而是在這個背對著自己,且一袖子便能將自己“輪回劍域”打碎之人。
聽許程青親切的稱呼那人為“爺爺!”
猶記得,許程青曾經告訴過自己,他是許家仙人最正統純粹的血脈。
“咳咳!”
“你是許仙!”
李成傑微微抬身,張嘴剛想說話,便是牽動了身體中的內傷,連咳數口鮮血之後,有氣無力的說道。聲音極其的嘶啞。
“許仙?”
在這金鑾殿上的眾人聽聞這個名字,無不心驚膽戰,簡直是令人聞風喪膽。
“哼,你就是李成傑吧!”
“他的弟子能傷我孫兒,卻是偷襲。”
那黑衣人話語陰森的說道。說話之間,似有野鬼哭嚎一般,陰風陣陣,吹得人通體冰涼,入墜冰河。
卻是在他話音落下之際,那不曾轉身,單單背手而抓,便是有一虛空之手,捏在了李成傑的喉嚨之上,將他生生的提了起來。
“要他生,還是要他死?”
“爺爺為你做主!”
“倒是要看看,我許家的術法,可能殺你?”
許仙桀桀的笑道。狂傲之意,平生僅見。
“嘶!”
李成傑重傷之下,被人如此拿捏,提在手中。掙紮無用,反抗無效。他隻覺得自己就快窒息,喪命於此。
李成傑這次,是真的幾乎已經看到了閻王的影子。
“哼!”
“我徒弟的生死,豈能由你拿捏!”
“輪回劍域浮生!”
此刻,緣自新現身在金鑾殿之中,歃血劍揮掃之中,許家的那些鐵人,
儘數被削成了廢銅爛鐵!
許仙的虛空之手,也是被聲波喝斷。
緣自新伸手左後將李成傑從空中接下,調轉自己的仙力,為李成傑療傷。
此刻,張貫民,夜步凡兩人也紛紛率領虎賁軍跑到了金鑾殿之中,將許言,許程青他們圍了起來。
“爺爺,我本也沒想要你殺他。”
“我們走吧,把他留給我。”
許程青看著那些對他們爺孫兩人虎視眈眈的軍士,依舊是滿臉的笑容,似乎他們手中的刀槍都不是什麼利器,而是雞腿魚乾一般,毫無威脅。
“好!”
許仙點點頭,說道。
“我要走,你要攔嗎?”
許仙漫笑一聲,而後拉起許程青騰身而起,直接從那金鑾殿的房頂之上,破屋而出。
“老賊休走!”
張貫民見那黑衣人要跑,一刀便是砍下。但是,還是晚了一步,直接砍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巨坑。
“哈哈,李成傑,記住,我隻允許你背叛我一次。”
“下次,若再不臣服,我絕不會再憐惜你的性命!”
“汝有大才,且好好珍惜。哈哈!”
許仙帶著許程青騰身而走,金鑾殿之中各處都是回蕩著許程青的笑聲,與他最後所留的“遺言”!
“師傅!”
此時,李成傑從恍惚之中醒來,他站在地上,看著持劍而立的緣自新,他心中的那幾分委屈之情頃刻宣泄而出,不過他強忍著,眼圈微紅卻無淚流下。渾身顫抖著。
緣自新看著李成傑現在的神色,他看到了千萬種感情醞釀在其中,緣自新抬手而上,搭在了李成傑的肩膀之上。
師徒兩人四目相對,緣自新幾次張嘴,最後隻是淡笑著說了一句
“成傑,你辛苦了。”
緣自新說話之間,仙力湧動,輪回之力展開,金鑾殿之中順便變得“趕緊順眼”了許多。
人山也是從昏迷之中醒來。
人山身後的皇家親衛軍的統領,攙扶著人山站了起來。
人山搖搖晃晃,仍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當他睜眼看到了緣自新之時,他連忙上前躬身抱歉說道“師祖”。
人山他若有所感,自己現在能活著,定是因為自己師傅的師傅及時趕到,故而,自己才得以活命。
“二皇子,現在朝局混亂,你先代監朝政吧!”
緣自新抬抬手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他又感覺自己說的有點多了,便沒再多說什麼。
“二皇子殿下,臣等救駕來遲!還望殿下恕罪,還請殿下監國!”
張貫民與夜步凡聽到緣自新剛才所說,他們可是清楚緣自新到底是何身份。
既然緣自新已然如此說了,他們沒道理不支持,故而連忙跑來,恭敬的行禮,而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