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之城!
雲希心裡泛起酸楚,欲哭無淚,不知憐星為何會突然說出這些如此絕情的話。
“星兒,你告訴我,我做錯什麼了啊。”雲希聲音沙啞,心如刀割。
“你自己做過些什麼事,自己不清楚嗎?
你與李玉兒怎麼都好,那是你二人之事,可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婆婆送你的鴛鴦袋隨手就給了她。
那麼珍貴的東西,你卻如此輕易的就轉送他人。
你置婆婆對你的恩情於何顧,讓我又情何以堪。”
憐星撕心裂肺的哭訴著。
在看到李玉兒手中,那隻雲希的鴛鴦袋時。
就已被傷的體無完膚,支離破碎。
雲希這時才知道,自己的那隻鴛鴦袋落到了李玉兒手裡。
一定是在溪水邊拉扯時,她從自己脖子上扯下去的。
“星兒,那不是我給她的啊,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給彆人呢。”雲希心中萬般委屈,解釋道。
“哼,哼哼,嗬嗬嗬!”憐星潸然淚下,嚼著唇角,冷笑起來。
神情中帶著三分涼薄三分譏笑,還有四分自嘲。
“陳雲希,這番說辭,你自己覺得可信麼。
鴛鴦袋可是一直都掛在你胸前。
李玉兒隻是一個女子,而你,卻是一個武技高深之人。
如若你不願,有誰能近得了你身。
如若你不肯,又有誰能將你胸前的東西給扯了去。
哼,嗬嗬嗬,姑妄言之,姑妄聽之。”
憐星每說一個字,心就似被錐子狠狠的紮一下,痛徹心扉,蔓至百骸,訴中帶淚。
憐星說的都對,字字珠璣,雲希心中滿是委屈,卻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隻怪自己見李玉兒是名女子,不忍下狠手,才會被她糾纏不休。
“星兒,真不是我給她的,是她搶去的。”雲希嘟囔道,明顯得底氣不足。
“嗬,說什麼守護一生,道何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假的假的,全是假的!”
憐星悲愴得不能自已,心痛遠大於腹部的隱痛。
她不停的甩著頭,想將留存於腦中,李玉兒與雲希二人的春色甩開去。
雙手不斷的用力捶打地麵,緩解心中不斷湧出的酸楚與疼痛。
很快,在她身側的地麵,就有了一個個刺目的血印。
雲希悲涰著撲過去,將她緊緊的摟於懷中,一手抱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抱著她的後背。
禁錮著她的頭與雙臂,不讓她再如此的折磨自己。
任她如何掙紮,都不肯鬆開手。
喃喃自語,心中悔恨
“星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因為她是女子就手下留情,讓她有可趁之機。
你彆再傷自己了,好不好。”
憐星被禁錮著,又無法掙脫,心中悲憤的無處發泄。
“啊!”仰起頭,竭儘全力的嘶吼出來,吼聲滲透著無比的絕望與悲涼。
讓人不由的為之動容,為之感傷。
雲希不知該如何安慰處於悲傷中的憐星,更不知那毒婦,到底給憐星說過些什麼,才會讓她會如此絕望,無法再相信自己。
隻知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再自己傷害自己,淚水大顆大顆的滴在憐星的發絲上。
將心中壓抑的情緒發泄出來後,憐星安靜了下來。
不再哭出聲來,麻木了般,任由雲希緊緊的禁錮著自己。
側頭靠在雲希胸前,輕聲低語,像是在向雲希說,又似在自言自語,凝噎道
“琴奏相思,琴斷相思回憶,白頭偕老不過一場戲。棋落回憶,棋譜回憶入戲,一世長安不過一句離。書繪入戲,書訴入戲不離,鏡花水月不過一言棄。畫描不離,畫現不離不棄,天涯海角不過一世迷。”
憐星喃喃的念著這首古詞,剔透的淚珠如珠簾,一顆連著一顆無聲滑落。
“星兒,彆說了,彆說了,我錯了”雲希硬咽著,心痛不已。
憐星念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再次出聲,依舊是輕聲低語,一字一句,透著寒意,清晰可聞,落地脆響
“已生兩意,不如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