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希,放手吧,一彆兩寬,各自安好!”
憐星的話猶如雷聲轟鳴著砸在雲希心裡,巨大痛楚湧上心頭,襲遍全身,四肢百骸宛如萬蟲蝕骨。
“星兒,哪有什麼兩意來,我不會放手的,絕不會。”雲希沙啞道。
下巴在憐星頭頂上不停地摩蹭,雙臂緊緊的擁著憐星不願鬆開,怕一放開,便會失去。
憐星安靜了下來,片刻抬起頭,目光熠熠凝視著雲希的雙眼。
雙手掙紮著從二人胸前穿過,輕輕的捧上雲希的臉頰。
聲音沙啞而綿柔“雲希,看在我們相愛一場的份上;
自小到大,好幾次將你從生死邊緣救回來的份上;
我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星兒,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隻要你不再提讓我放手,我全都答應。”雲希聲音依舊哽咽。
“好,那你,現在就去,在李玉兒那裡把婆婆的鴛鴦袋,給我要回來,好不好?”
憐星說著伸手從脖子上,解下自己胸前掛著的那個雄鴛鴦袋。
塞進雲希手中,將他手指回攏,握住雄鴛鴦袋,急切哀求道
“來,這個,這個你拿好,這是你們陳家的那隻,你拿著,我還給你,你想送給誰就送誰。
我隻求你,把婆婆的那隻要回來,還給我。”憐星直起上半身,屈膝地上,雙掌撐地,頭似搗蒜,“咚咚咚”朝著雲希叩起頭來。
“好好好,星兒,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找那女人要回來的。”
等雲希伸手忙不迭的將她上身扶起,額頭上的麵具邊沿,已滲出絲絲血跡。
“雲希,那你現在去,馬上就去,快去,咳,咳咳咳,唔”憐星的情緒又激動起來,雙手用力的將雲希推向洞口。
突然憐星又是一陣猛咳,吐出一口濃血後,便再次暈厥過去。
雲希抱著昏迷不醒的憐星坐在地上,上身斜靠洞壁,目光呆滯,晶瑩剔透的淚珠溢出眼眶,無聲的沿頰而落。
洞口的光線一暗,冷玲瓏回了來。
他一進洞口,就覺察到了洞中的異樣,
自稱神女的少女已不見蹤影。
雲希滿臉悲傷,臉掛淚痕,癡傻了般。
憐星也是滿臉淚痕,額頭發際及手掌邊沿都有血跡。
洞中的地上,除了有幾灘濃血外,還有淺淺的血印。
心裡恍然,自己離開的這一小會兒,洞中必是發生了什麼事。
伸手朝憐星臉上一揮,憐星額頭上的血印出現在眼前。
“雲希,丫頭醒來過麼?額頭與手掌,怎麼傷成了這樣?”冷玲瓏疑惑道。
“是李玉兒,那個毒婦,不知給憐星說了些什麼。
讓她自己傷害自己來解痛。
還說我有了二心,要與我分離。”
雲希心泛酸楚,心如刀絞,沙啞的凝噎道。
“唉,真是最毒婦人心呐。
對付李玉兒這種蛇蠍女人,千萬就不能心慈手軟。
心一慈,手一軟,就會被她利用。”
冷玲瓏歎著氣,出言安慰道。
“蠱毒的解藥找到了嗎?”聽了冷玲瓏的安慰,雲希心裡好過了些。
想起正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迫切問道。
冷玲瓏搖搖頭“那死女人先不說,後來動用了點小手端。
她才說子蠱是陳長老,從一位蠱師那裡花錢買來的。
一共有四隻子蠱與一包催蠱粉,本來是打算全給歐陽老頭兒的。
因恨,就把剩下的給你,憐星與夏老頭下了。
他們沒想過要被害之人活,就沒有配解藥。”
“夏長老是她的恩人,她也害?”雲希詫異。
“唉,對於像李玉兒的這種女人,利字當頭,心中哪會有什麼恩人。
有的話,又怎會與夏長老的長子攪和在一起。
夏老頭的蠱毒一直都沒發作,我想可能是因為你與憐星動用了真氣有關,提前發作了。”
冷玲瓏站起身來,接著道。
“走吧,大家還在山頂上等著你們,先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