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不得不來走這個過場,起碼的尊重和重視絕對有必要,再走不開也得給足司馬家顏麵。
司律殿內殿
司馬叔侄一進這間露天天井便有極為熟悉之感,天圓地方構造,天井中心是個九丈九九級祭壇般的高台。
不用量,司馬叔侄一眼便知,此台邊長亦是九之極數無疑,台程正方,階梯和台麵以及天井地麵全都是浮刻樓空符文重疊而成,期間隱晦的玄光閃爍不斷。
台鼎之上卻是一個梭形直立眼球狀石製物事,整體懸浮在台心九尺高處,整個空間全是灰黑色,粗看極為精美,細看頭昏眼花。
那梭形眼球狀的物事黯淡無光,卻是司馬叔侄熟悉感來源,天道的氣息,極為濃重!
天機術司馬閎算是大成者,司馬叔侄也是造詣匪淺,窺測天機時對這種氣息再熟悉不過,可這樣的擺設,他們真就沒見過。
“仇叔,這是宗主啥時候弄的?我記得走的時候沒有這玩意啊?”
司馬安成圍著高台上下細細查探一番轉頭詢問,司馬濤之前還有些拘謹,見侄子這般不見外,仇堂主也沒有說什麼,他早已沉浸其中。
仇千嘯是司馬安成的老人,可不是司馬家人,司馬濤自然沒有見過,仇千嘯也不會以司馬家臣自居。
“完成僅有年餘,就是風傳宗主那些黑料的時日,前些日子呂潘他們剛走,一個個的嘖嘖有聲,這方麵我也不懂,看不出什麼好歹,不過麼極為好用。”
司馬安成大奇,他也看不出這玩意做什麼的,原理自然也是沒能摸清楚。
“怎麼個好用法?”
“神念延伸入中心豎眼試試。”
仇千嘯也是眼眸微眯的指導著。
司馬安成探出神念,尚未接觸實體,神念便被拉扯入其中,仿佛經曆短暫漩渦一般,隨即神識化形於一處白茫茫虛空。
“司馬安成,暫居炎黃副宗主之職,修為大乘初期,炎黃創始人之一,道寶承影劍,靈寶算天鑒。”
司馬安成一時間心緒不穩,這縷神念化身消散,退了出來,麵色極為蒼白的後退幾步,極為不解的看著仇千嘯。
“自動錄入宗內所有人信息,隻要魂力一縷便行,至於查探權限麼,根據我等令牌級彆而定,安成,你的應該是第二級彆吧?”
仇千嘯如今方才露出一抹微笑,這在他那張死板臉上極為難得一見。
司馬安成自己的道寶從未現於人前,倒是靈寶算天鑒,呂潘倒是見過幾次,隻是不知級彆而已,可,這東西怎麼知道的?
“安成,我的神念被彈開,我在其中感受到魂滅的警兆,此物極為危險!”
仇千嘯沒有提醒司馬濤,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看有沒有段德說的那般神奇,親眼見著司馬濤臉色瞬間煞白,又火速恢複,心中暗自佩服。
“額?司馬家主恕罪,我隻顧著獻寶,倒是忘了提醒家主,外人不能神念窺探此物,輕則元神受創,重則命斷魂消,當然,不強行進入還是不愈太大危險。”
司馬叔侄皆是人精,仇千嘯的小動作他們怎麼會不知?司馬濤一笑了之。
“無妨,我倒是欣喜有此物代替魂燈,就是不知仇堂主所言的好用如何?”
仇千嘯取出自己令牌,印決加注其上,令牌嗖的一聲沒入那豎眼之中不見,隨即一枚玉簡遞給司馬濤。
“待豎眼紅光襲身,司馬家主莫要抵抗,按照其上誓言默念一遍即可,另外大乘期以上需要自發留下一縷魂絲,方能登記造冊,順帶製成魂燈。”
仇千嘯暗自佩服司馬濤的厲害,僅僅一炷香而已,便能窺視此物用途之一。
司馬安成退開幾步盯著中心豎眼,果真如仇千嘯所言,那石製豎眼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迷幻般的紅色光華蓬噴薄而出,徑直照在司馬濤身上。
確實有股子讓人心悸的力量存在,就像是,段德的瞳術,天譴破滅一般。
“劫力?”
司馬濤到底還是比司馬安成要強,雖然不確定,可也算是猜出那讓他心悸的氣息因由,暗自震驚的同時,按照仇千嘯所說行事。
炎黃入宗誓言並不令人生厭,算是作為一個宗門修士應該遵守的基本準則而已,司馬濤欣然念完,便感知一縷天威一掃而過,不是尋常道誓的那種感受。
道誓他不是沒有發過,天威他也熟悉,一般都是起於心靈深處,感知於頭頂九天之上,宏大無私,而這一次,明顯感覺這天威就來自幾丈外的豎眼中!
天威過後,紅光收斂,石製豎眼恢複原樣。
“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