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掃視著房間,不由得頭皮發麻,腦海裡不斷重複著“離開這裡!”
終於,她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咳……你怎麼敢?”
聲音又低又啞,一發聲嗓子就疼。
“私藏文字,可是大罪啊!”
阿爾的小屋看起來空白,裡麵白色的牆壁上,居然寫滿了各種各樣的字,一筆一畫,刻在牆上。
文字,每個人可以擁有的文字是嚴格規定好的,隻有自己的名字是可以自由支配的。其他字隻有得到允許才能使用,隨便濫用其它字,是會被抓走,再也不能回來的……
而且人根本不能隨便使用字。
沒有允許,根本不可能得到文字。
“你怎麼做到的……”珍珍小聲驚歎著。
怎麼做到支配那麼多文字的……
阿爾當然沒理她,仿佛剛才那極度暴力的掐脖子隻是一場幻覺。
他自顧自地整理手中的東西。
珍珍看了一眼,那是一團布滿字的東西,看了就叫人害怕。就好像一個人擁有了他不該擁有的東西,貴重到極點的寶物,非但不欣喜,還會特彆惶恐。
她躊躇了兩下,沒有選擇勸阿爾把東西銷毀,反而極小聲地說“我走了……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珍珍並不想因為自己的告密而讓一個人失去生命。
她溜回了自己的小屋。
回去後,她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穩定,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那樣恍恍惚惚。總是做著光怪陸離的噩夢,夢裡是無數黑漆漆的扭曲文字。
珍珍好幾天都沒有出去,除了吃飯這種必須要做的事情。
直到……
好奇心終於填滿了整顆心。珍珍再一次走向了阿爾的小屋。
她想知道,如何擁有這麼多文字。
她也確實這樣問了。
阿爾看了她一眼。
這是他主動看她的第一眼。
就好像一團沒有用的垃圾,忽然展現了自己的一點可取之處一樣。珍珍在阿爾的眼裡擁有了一點存在感。
“沒有束縛。”
阿爾如是回答。
“啥?什麼意思啊?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啊?”
珍珍依舊嘰嘰喳喳全是無用廢話。
阿爾看了她一會兒,似乎在判斷這個白癡還有沒有救。
“不需要,允許。”他乾巴巴地解釋著,“自己學,就行。”
這回珍珍聽懂了。
“哈?怎麼可能?沒有允許根本做不到認識這些字,這些字就跟蚯蚓一樣到處亂爬,我都分不清它們。”
阿爾不理她了。
珍珍自顧自抱怨了一會兒,就沉默了下來,注意力馬上挪到其他地方去。
“這倆是什麼字?”
阿爾瞄了一眼。
“垃,圾。”
“……”
花了好一會兒確認阿爾不是罵人,珍珍咽下了一口悶氣。開始看起這兩個字。
嗯……扭來扭去的。
她用手指描摹著牆上的字體,畫來畫去,竟也學會了這兩個字的畫法。
“垃……圾……”
歪歪扭扭的字體被塗在地上,灰塵的痕跡很輕,微風一吹就散了。
但那微妙的形狀卻好像刻在了珍珍心裡。
她的雙眼微微發亮,自己好像……真的學會了兩個字?
不需要其他人的允許?
珍珍很快就沉迷了進去。
她知道現在在做危險的事情,被發現就會完蛋,可是這種無與倫比的刺激感,讓她常年得不到關注的心感受到了一種相當隱秘的歡喜。
彆的小孩都不會,隻有她……和阿爾會。
連那個有著醜惡嘴臉的狗東西都不會。
珍珍在草地上畫下醜惡嘴臉四個字,對自己又學會了四個複雜的字而感到快樂。
她開始疏遠其他小孩,雖然她本來就被孤立。但現在不一樣了,她自認為高那些小孩一等,即使依舊是被欺負的地位,她的心裡也生出一股憐憫來。
不要和這群垃圾一個層次。
她與阿爾走得近了,也變得沒有趣味了,其他小孩見欺負珍珍沒意思,就轉去欺負另外的弱者。
反正也隻是圖個樂子。
“為什麼呢……為什麼不讓我們擁有文字呢……”
珍珍開始思考了,這真是件致命的事情。
“明明不需要得到允許就可以學的,文字根本就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
知道文字並非如此稀有後,珍珍也就不那麼嫌棄自己的名字了。
珍,珍貴。
她是很珍貴的。
她有好多好多的問題,但阿爾不會回答她,空氣大樹螞蟻也不會回答她。
阿爾隻知道學。
這讓珍珍很不喜歡,阿爾的腦子裡隻會裝下各種文字。
可是這樣的阿爾又很讓人喜歡,珍珍把視線放在阿爾身上。
偷學這件事,總是會暴露的。
樹枝無意劃拉出的東西,珍珍無意間表露出的某種事實。
她私藏文字的事情被發現了。
那是她第二次看見大人。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來著……好像也是有人私藏大量文字被捉走了。
珍珍不是很害怕,也許是因為她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那麼一天。從開始學習文字的時候就知道了。而且阿爾沒有事,隻要阿爾在,這些字就還在。
大人們抓住她的胳膊,壓製住她的身體,將她扯去未知的地方。
“垃圾。”
她回過頭對那一群看熱鬨的孩子們說。
這是她除了名字外學會寫的第一個詞。
……
啊這,我居然沒寫完。
都是幫朋友輔導作業的緣故,本來應該一口氣寫完的。
而且我也不知道寫什麼……
老實說並沒有任何想法,完全是看著zz和ae思考出的仿佛狗東西一樣的狗東西。
至於為什麼故事跟文字有關,當然是因為我在碼字。
▽`
這章都四千字了,我不行了,我困了,我睡覺去了。
剩下的東西有緣再寫……
或者再隨機抽取網友來點樂子。
活躍活躍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