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哥來乾什麼?”蕭一臨問道。
“好像是讓他回家吧!”山穀說道,“茅政師兄本來春天就畢業的,可是因為門主要他留在符籙院當下一任門主,所以他就一直沒走。”
“我怎麼聽他們說,政師兄家裡情況不太好啊。”蘇白龍看了一圈,壓低聲音說道。
“我也聽說了。”山穀回應道。
“具體是什麼?”蕭一臨見下午茅政那樣子,可不像是一般的不太好。
哪有一個大男人會害怕成那樣子的。
“具體不知道,反正都說政師兄好像不太受寵,再加上他們茅家落敗了,好像處境挺困難的。”蘇白龍聳聳肩膀,表示風言風語太多了,根本沒啥有價值的。
“政師兄雖然看著古板,但是對我們還是挺好的,一點沒有架子。”山穀有些惋惜的說道。
“如果他家裡人執意要帶他回去的話,聞堂門主也沒辦法挽留的。”蘇白龍說道,“不過能夠留在聖戈學院,那也是無上的榮譽。應該不會強行帶他回去的吧。”
“那可不好說”
蕭一臨靜靜的聽著,腦中都是茅政下午那瑟瑟發抖的身影。
他很好奇,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會讓他那般的恐懼。
不過,他也沒有機會了解這件事,因為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聽說茅政師兄已經打包好行李,準備回家了。
蕭一臨快速趕到學院前門的時候,就看見茅政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而茅闊正在和院主以及聞堂在說這話。
旁邊很多圍觀弟子都在議論紛紛。
“政師兄走了,那到時候是不是景師兄該上位了?”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政師兄會不會回來呢!”
“應該不會了,昨晚聽說他哥哥和院主還有聞堂在主廳聊了很久呢,你看政師兄那樣子好像也是不打算回來的。”
“那聞堂門主豈不是白白浪費心血培養了啊?”
“噓,你看蕭一臨,說不定政師兄一走,蕭一臨就會上位呢。”
“彆說了,小心蕭一臨揍你。”
蕭一臨沒有理會旁邊弟子的議論紛紛,直接撥開人群,來到了茅政那邊。
他沒有理會茅闊,將茅政拉到了一旁。
“政師兄真的要回家?”蕭一臨認真的打量著茅政臉上的表情。
雖然沒有看見什麼被強迫的表情,但是,蕭一臨始終不能忘記昨天下午那一幕。
茅政整個人表現出的那種絕望中的恐懼,絕不是簡單的創傷。
他肯定,不會想要回去那個家的!
蕭一臨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斷。
可是,不過是經過了一晚上,茅政就變得這般平解。
這就妥協了嗎?
“是。”茅政淡淡的應道。
“這個七階的傳音符你拿著。”既然他本人也沒有抗拒什麼,蕭一臨也不好多說。
隻臨時畫了這個七階的傳音符。
從聖戈學院到茅家的距離,七階的傳音符就足夠了。
茅政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蕭一臨,將傳音符收了起來。
茅闊那邊早就注意到了蕭一臨的到來,隻不過茅政背對著他,他根本沒有看見蕭一臨給了茅政傳音符。
“多謝院主門主以及各位師兄弟們的照顧,茅家感激不儘。”茅闊客氣的拱手,然後和大家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