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看著眾人那或無奈或勉強卻終究應下的模樣,心中自是滿意到了極點,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而這些家主們彼此交換著眼神,心中都清楚,從今日起,他們已然與柳林綁在了同一艘船上,隻能死心塌地地效忠於他了。
畢竟,背叛所帶來的代價,那可是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他們根本無力承受,稍有異動,怕是家族都會瞬間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而且這些世家豪族的子弟,可絕非泛泛之輩。
打從幼年起,他們便享受著遠超平民的優質教育資源,無論是鑽研經史子集、修習武功技法,還是熟稔君子六藝,對他們而言都如同家常便飯,信手拈來般輕鬆自如。
在整個幽州的人才版圖中,他們占據了極大的比例,寒門子弟裡,也唯有那極少數天賦異稟、骨骼清奇的佼佼者,才能勉強與他們一較高下。
起初,柳林還曾憂心忡忡,擔心若是與寒門站到了對立麵,往後手下可用的人才怕是會難以為繼。
可如今,現實卻讓他恍然發覺,隻要自身實力夠強,權勢夠大,哪怕是這些原本對自己心存不滿、看不順眼的世家,也不得不乖乖為其所用。
並且,柳林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深知這些世家之人很快就能體會到大樹底下好乘涼的妙處。
憑借著永平侯府這塊金字招牌,他們暗地裡便能收獲數不儘的財富,如同坐擁金山銀山一般。
等到那個時候,在旁人眼中,他們已然和自己是同一陣營,關係盤根錯節,利益相互交織。
如此一來,就算他們心生二意,想要另投他人,彆人也得掂量掂量,懷疑他們是不是柳林派來的奸細,哪還敢輕易接納!
而且就算是接納了他們,投名狀的分量,那也得是出奇的重!重到他們不能承擔!也不想承擔!
所以說隻要柳林不逼急了他們,這些人就會一直團結在柳林的麾下!
而且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眾人心中那點猶疑和不甘也漸漸消散了去。
畢竟他們皆是在世家風雲中摸爬滾打多年,最是懂得審時度勢的。
既已清楚知曉此刻沒有了回頭路可走,再去糾結那些已然無用,倒不如把心思都放在如何將眼前的事兒辦得漂亮上。
此刻,他們心裡已然開始盤算著怎樣才能更迅速、更大量地接納流民了。
按照柳林之前所說,這些流民一旦進入幽州,那可就成了實打實的勞動力啊。
而且有永平侯府這棵大樹庇佑,他們帶著流民去開荒種田,那都是朝廷默許的事兒,往後再也不用擔心有那些貪心的官吏前來巧立名目地盤剝,也不會無端被旁人找茬兒刁難了。
這對於他們而言,又何嘗不是期待已久的好事呢?以往雖坐擁大量土地,可總被各種繁雜事務和外界乾擾束縛著手腳,土地開墾的進度緩慢,收益也有限。
如今有了這樣的好機會,既能擴充家族勢力,又能讓家族產業得到更好的發展,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家族未來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眼中也不禁流露出幾分熱切與期待來。
而且柳林也並不是一毛不拔的人,今天是又打又殺又嚇唬,而且這些人已經歸於他的麾下,柳林也不好吝嗇,所以一人給了他們一塊令牌,憑借這個令牌,他們可以去附近的駐軍地點尋求幫助,隻要不是太離譜的要求,那些駐軍都能幫他們解決,但是卻有一點,那就是欺壓百姓方麵不能太過分!
畢竟柳林心中明白,這些個地頭蛇平日裡欺壓百姓都欺壓的習慣了,不可能一天時間就痛改前非,而且如今朝廷正在盯著幽州,一夜之間死光一個小家族,朝廷不一定會當回事,但是這一夜之間,幽州的大部分門閥世家全都開始變得愛民如子,那朝廷肯定就會仔細的探查一番。
所以柳林就並沒有給他們下什麼約束,再加上柳林心中也明白,他想改革,肯定要觸動一些人的利益,比如這些世家回去之後就要重新劃分田地,畢竟要墾荒,不重新規劃田地的話,也沒有辦法墾荒,隻要一重新規劃,田地就會傷及很多自由民的利益,如果柳林這個時候給這些世家套上繩索,他們辦差事的速度就會變慢,這不符合柳林的利益!
這些世家當然也是感恩戴德。一個個都興奮的不行,畢竟他們家中才有多少私兵,最多的也不超過千人,而柳林給他們的這些令牌,那些駐軍的地方動輒數千,多則數萬,這可是強有力的保障!
而且幽州的世家不止這麼多,還有很多今天沒有表態,這些世家就是他們的敵人!
而且柳林也是刻意的,這些家族剛剛來到他的麾下,如果沒有一個擺在明麵上的敵人,那他們就很難團結。
所以那些沒有來的世家豪族,柳林也不打算給他們這個機會,讓自己麾下的這些個世家去和他們鬥。
而且這也對柳林有好處。一來可以把幽州的水攪渾,讓外人感覺不出來這裡有什麼大的變動,隻當是正常的世家之間的角逐,二來就是可以通過這些鬥爭,看出這些世家當中究竟誰有真本事,誰有能耐,這也可以幫助柳林選拔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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