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沉浸在自己的意識空間之中,四周是無儘的幽黑。當知曉王家獻祭靈魂之術源於萬魔之祖的養魔頭之術時,他的眼眸中滿是驚惶與難以置信,心中暗道:
“這竟是那等術法,若真能掌控,豈不是可顛覆乾坤?”
他獨自在這意識的幽暗中來回踱步,眉頭緊皺成川字,內心五味雜陳,既忌憚這術法的邪惡與強大,又隱隱渴望能借此化解危機。
隨著意識畫麵流轉,道魔之爭的景象乍現。
柳林瞬間呆立原地,他的目光被那無儘的黑暗所吞噬。
隻見宇宙間仿若被無儘的墨汁浸染,漆黑一片中,兩種法則如兩條遠古巨獸,無形卻有質,相互纏繞、摩擦、撞擊。
每一次的觸碰,都似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顆毀滅星辰,激起的能量漣漪以超光速向四周擴散,所到之處,星河如脆弱的琉璃紛紛破碎,星辰的殘骸化作宇宙塵埃,原本璀璨的星係光芒瞬間黯淡,整個宇宙陷入死寂般的沉默,唯有那法則碰撞的恐怖轟鳴,似是宇宙末日的喪鐘,聲聲震得柳林的靈魂都在顫抖。
這等景象,遠超他的想象,那是一種語言無法形容、思緒難以觸及的浩瀚與恐怖,他感覺自己如同螻蟻妄圖窺探神隻之戰,是如此的渺小與微不足道。
從那令人震顫的畫麵中回過神來,柳林的思緒被拉回現實。
他深知在這末法時期,陸地神仙境界的強者已是世間罕有,可在見識過上古魔神那腐朽卻依舊強大無比的屍體後,他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天淵之彆。
那些上古魔神的屍體,雖已殘破不全,僅存生前的一絲殘力,卻仿若一座無法逾越的太古神山,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陸地神仙在其麵前,如同風中殘燭,那點力量顯得如此可笑。
他們的攻擊打在魔神屍體上,就似蚍蜉撼樹,激不起一絲波瀾,連絲毫反抗之力都難以企及。
若是魔神全盛之時,其力量恐怕足以瞬間撕裂時空,重塑宇宙規則,這等差距,讓柳林的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與敬畏之感。
柳林在意識空間中,心中滿是震撼與敬畏。他清楚地意識到,眼前所呈現的道魔之爭不過是滄海一粟,是自己的天賦技能將那遠超理解範疇的宏大戰爭,轉化成了勉強能感知的畫麵。
“若非這天賦,我怕隻能在這宇宙至強之戰麵前如瞎子摸象,甚至被那純粹的力量衝擊得魂飛魄散。”
他暗自慶幸,額頭卻不自覺地滲出冷汗。
隨著畫麵推進,柳林看到戰爭末期,一個殘缺不全的魔頭在混沌中逃竄。
那魔頭周身散發著幽邪的氣息,身形破碎不堪,好似被宇宙風暴撕扯過的殘布,拖著一路的黑暗能量,最終墜落在大地之上。剛一落地,便如冰雪遇驕陽,迅速消散,隻餘一縷縷若有若無的氣息。
這氣息,仿若惡魔的詛咒,悄然侵蝕了附近的先天人族。
這些先天人族本就對世界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感受到這股邪惡氣息後,竟憑借著對力量的本能追尋,從那絲絲縷縷中反推出了靈魂祭獻法術。
起初,這法術極為晦澀難懂,修煉起來猶如攀爬通天絕壁,每一步都充滿艱辛與危險。
但在歲月的長河中,無數人對其進行鑽研改良,就像將一塊粗糙的璞玉慢慢打磨,使其逐漸圓潤。
修煉難度也在一次次的嘗試中降低,然而,與之相伴的是威力的不斷削減。
因其修煉方式需獻祭靈魂,這違背了世間正道的倫理道德,很快便被眾多正道之士視為邪術,遭到了猛烈的追殺。
在曆史的長河中,這一法術數次險遭滅絕,宛如風中殘燭,幾近熄滅。
直至最近,琅琊王氏之人在一處山洞壁畫中偶然發現了它的蹤跡,才讓這被塵封的邪惡之術重見天日。
柳林的思緒至此,心臟猛地跳動起來,仿佛要衝破胸腔。
他身處的意識空間愈發幽深,四周的黑暗似有實質般向他擠壓過來,而他卻渾然不覺,心中暗道。
“這是一樁大機緣,而且那西海龍宮殘片之中,竟藏著如此逆天機緣!”
他喃喃自語,聲音在寂靜中回蕩,帶著一絲顫抖與難以抑製的興奮。
那片被遺忘的深海裡,海水幽深得如同宇宙中的黑洞,冰冷刺骨,水壓仿若千鈞重擔。
上古神魔與蝦兵蟹將的慘烈戰鬥仿佛還在眼前,他們的怒吼、哀嚎被歲月封印在這無儘的深藍之中。
如今,他們殘留的靈魂化為深藍色的星芒,如幽夢般在海水中緩緩遊動、彌散,似在訴說著往昔的榮光與哀傷。
柳林在心中呐喊:
“這可都是最為精純的靈魂能量啊!若能借由這王家的功法將其利用起來,不但能阻止這些靈魂能量繼續刺激神魔屍體複蘇,引發更大的災禍,我自身更可從中獲取難以想象的好處!”
而且柳林心裡明白,公孫昌那老賊,不過吞噬了區區兩個所謂高手的靈魂,而那兩人也隻是獻祭了一些凡人和普通修煉者的靈魂,就已初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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