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時代的人生直播!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李乾事比鄉村醫生賈忠金要強許多倍,在村裡比較有威望,如果不是有威望,不會被推選為飲水項目管理委員會的乾事。在其他方麵,他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另一方麵,走到哪兒喝倒哪兒,不喝得差不多不回來。
至於老婆嘮叨,三令五申,最終抵擋不了酒精的誘惑,最終還是我行我素、天馬行空,沒有誰來管束。
賈忠金給人看病,大病不收,小病能對付,婦兒內外科,樣樣都會,但是,沒有一樣特彆突出的,比他父親賈華拓來說,要差一些。
他父親的教導是,掌握一門技術,比耍嘴皮要劃得來得多。靠嘴,終究靠不住,不靠譜,一點沒錯。有一點醫術,走到哪裡都不會餓肚子。醫院從古到今都沒有關過門,隻要是人,都會生病。有病人的地方,就有錢賺,有錢賺的地方,就有飯吃,且能過著人上人的生活。
作人的學問很深,不容易學會和掌握,醫術可以學,作人不容易學,還要後天的努力跟實踐,比學醫要難得多,關鍵一點,沒有成績不要緊,沒有效果也無所謂,沒有能力不要緊,隻要有個好的關係,比什麼都重要。有強大的人脈關係,底氣就足,就不怕犯錯誤,甚至犯罪,如果有好的律師團隊,為其辯護,可能也有一定的效果,從重罪到輕罪,最後到無罪都有可能,審判官如果沒有人監督,就會放肆,膽子比天還大。
李乾事就靠嘴吃飯,可能像作政客那樣,練就了好的口才,處處都要顯得與眾不同,他的努力沒有白費,教子有方,他的小兒子上了軍事院校,大小將來要在不錯的地方服務,相得益彰。
賈忠金的子女上了醫學院,將來都要從醫,治病救人,有沒有灰色收入還不知道,如果有,就多多益善,也是好的。如果沒有,那是人民的福祉,也是醫院的光明的未來。
從長遠來看,到底什麼變數大?不十分清楚。不像行醫,很有保障。他們選擇的道路不同,命運就有不同。
形勢就像流水,無情地奔流,毫不停歇;有些人,有些事,如同落花,花落又開,隨風而去,盛開有時,凋謝有時,生命就是如此短暫!在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事物,沒有永遠的青春,兩個人,兩代人,兩個不同的目標,兩個不同的生活,造就了不同的人生。
同時代的賈忠金和李乾事,看中同一位女人,發動不同的攻勢,采取不同的手段,想達到同一個目的,但是,時勢造英雄,命運截然不同。
賈忠金抱得美人歸,得了芳心,李乾事失意,和酒成了朋友。不能完全歸罪於風俗,也要檢討自己的追求。借著酒來麻醉,拿著酒出出氣,邀明月清風,對影成三人,容貌如心生,心裡憔悴,麵容就憔悴難看,心裡甜美,麵容就姣好俊俏,看人看麵,一望便知。幸福就寫在人的臉上。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李乾事的窗戶開得小,需要努力看才行。他隱藏內心的真實的東西的本領很強,一般不容易看清。賈忠金的眼睛當然大,個子也大,心靈的窗戶足夠大,知道賈忠金想什麼。看得出,賈忠金一直處於幸福狀態中,不喝酒,就在狀態中,李乾事,天天喝酒,也體會不到幸福的滋味。李乾事仿佛從早晨睜開眼睛,就要考慮怎樣防範彆人來害他,然後再想想辦法怎樣去害彆人。總是處於這個狀態,他的內心就顯得比較黑暗了。
柯南找到李乾事,說“您早!我剛才和村醫說了,他願意配合我們做衛生培訓。”
“哦。是賈忠金吧?”李乾事說。
柯南心想,這時候他沒說錯。可能醒酒了,也可能從痛恨賈華拓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人在痛恨之中,就容易喪失理智,沒有了正確的判斷力。所以,人還是要冷靜和理智地對待人和事,才不會犯錯誤,不會影起彆人的反感和不尊。
“對,是他,他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山上培訓。”柯南說。
柯南心想,這裡做衛生培訓肯定不行,山下的人和山上的人不能比,因為山下的人狡猾和勢利,不肯虛心接受新生事物,隻追求金錢,不追求知識。
柯南知道,如果在山下做衛生培訓,肯定沒有人參加,到山上去,說不定還有人參與。
“那好,到時候我陪你們去。”李乾事說。
柯南先謝過了。他心裡很清楚,李乾事說話一般是靠不住的,現在說得好,很漂亮,到時候不見得能成行,有些人老的有些老奸巨猾,年輕的又有些貪得無厭,好色好吃,或者好酒貪玩,總之,現在在村裡作為小負責人真的很舒服。
不用找村民要錢,收款,反而向村民發錢,中間再截留一點,很過癮。手裡有點權力,就如同吃了膨脹劑,迅速脹大,自己飄飄然,很大很高,不可一世了。
離開李乾事,柯南回到住處,他在旁邊的空地上種了些韭菜,平時愛吃麵,吃麵的時候,在鍋裡下點韭菜,很是好吃。柯南的生活比較簡單,不想搞得太複雜,影響了追求更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可以利用大好時間來讀書寫作,或者聽聽收音機裡麵的節目,打發時間是很容易的事,但是,浪費生命是很多人沒有意識到的事情。
次日,柯南來約賈忠金上山,沒想到賈忠金那裡有很多病人,他抽不開身,柯南隻好坐在那裡陪病人聊天,準備改時間再上山。
沒想到,賈忠金說話算話,他說“你先去組織村民,我這裡一時半會兒離不開;等弄好後,打電話給我,我讓鄰居騎摩托車送我上去吧。”
“好的,我去找李乾事,一起去。”柯南說。
“嗬嗬嗬,好吧,你去吧。我隨後就來。”賈忠金說。
柯南搞不清賈忠金為什麼會笑,沒準兒裡麵有些問題。先看看再說。
柯南找到李乾事,李乾事說“我已經安排好了,我不去,請賈新意去,他對那個組比較熟悉,也是他負責的組。”
柯南突然想到剛才賈忠金為什麼要笑了,原來,他對李乾事太了解了,知道李支書喜歡表空態、說大話,一般來說,承諾彆人的話,不會兌現,隻有經過多次重複確認後,才有極少一部分能達到。
這可能是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李乾事的一貫表現就是,喝酒後說的話,有一大半都是不能做到的,在留一半清醒的時候說的話有一半是不能做到的,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所說的話,有一小部分不能做到,一般在醉酒的情況下所說的話,承諾的事,完全做不到,現在這個情況,無法判斷能不能做到了,這個讓季柯南一臉的懵逼。
一個人有一定的素質,有一定的文化,也有一定的誠信度,就值得交往,但是,如果這個人在不清醒的情況下所做的表態極有可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