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琴鬆口“就住兩三天,妹妹真的很好相處的,你以前也準妹妹進靜樓的,不是嗎?你以前很疼妹妹的,你都忘記啦?”
這肉麻的話聽得雲欲晚都腳趾抓地,哥哥哪裡就有這麼疼她了。
溫仰之視線落到雲欲晚身上“進靜樓是因為她當時還小,這次最多留到交稿日期,期間不能帶人回來,不要敲我的房門。”
趙琴溫渭猛鬆一口氣。
謝天謝地!
這可不止兩三天。
雲欲晚傻眼了。
哥哥怎麼耳根子這麼軟,一時一個樣,不是說了不讓她去嗎?
他剛剛明明說不要她住的!
她還呆著,而溫仰之已經出門了。
溫渭趕緊安撫“欲晚,信托的事情,如果不順利,就從我名下直接轉給你。“
“不用,我真的不要,哥哥說的就是我的想法。”她連忙擺手。
她讓哥哥幫忙拒絕信托,是真的不想要。
溫渭以為她嘴硬,畢竟家裡的孩子嘴硬的時間相當長“沒事,你哥哥隻是這麼一說,家裡難免有些摩擦。”
趙琴叮囑她“上樓來,我和你說一下你哥哥的習慣,你儘量和哥哥不要起摩擦。”
怎麼不起摩擦?他剛剛還在摩擦她的大腿。
雲欲晚想一頭栽倒在瓷磚上,溫仰之看起來身體這麼好,摩不摩擦好像由不得她。
溫仰之傍晚回到自己彆墅的時候,雲欲晚已經搬過來了。
管家過來問剛進門的溫仰之,要安排雲小姐住哪個房間。
溫仰之倒茶“她現在在哪個房間?”
“在您的房間。”管家有點不確定兩個人的關係。
這位雲小姐來過,但也沒說和溫董是什麼關係。
也是最近才見過這位雲小姐。
對方還很冒犯地進溫董的房間,還說不會有關係。
溫仰之拿起紫砂茶杯“現在知道了?”
管家終於能界定雲欲晚的定位“好,那我們就不再另外準備房間了。”
而雲欲晚此刻正在溫仰之房間的島台邊坐著,樂滋滋把手上的戒指拍給林楚炫耀。
楚楚“oc黃鑽,白富美,你快讓我戴戴,我第一次見黃鑽!”
雲欲晚“不行。”
楚楚“怎麼不行!”
雲欲晚“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情侶戒\得意小貓。”
楚楚“你們在一起了!”
雲欲晚看著溫仰之的房間,不好意思地給她回“是住一起了。”
林楚在那頭不以為然,他倆不本來就住一起嘛。
雲欲晚忍不住分享“這個戒指好像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身邊那棵蓑衣楓,我在比利時的院子裡種的那棵,也是他送的。”
林楚恍然大悟“該不會他早就準備好了吧。”
雲欲明明心裡有爽到,還裝漫不經心,小人得誌幾乎爆棚“不知道,但是這個楓葉戒指好有意義。”
林楚按雲欲晚從小到大都招人喜歡的性格,思維慣性當然覺得是溫仰之特地找的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為了做楓葉戒指,他還特地找了橙黃色的黃鑽,我都第一次見到這種顏色的黃鑽,嘖嘖,越不說話越多花樣,看來他憋到現在才寄信給你,真是憋死他了。”
雲欲晚的嘴都快咧到太陽穴了,一頭臥倒在溫仰之的床上。
床上還有他的味道,哥哥香香的,溫仰之喜歡她。
雲欲晚太過於興奮歡喜,以至於看林楚的消息都要緩一緩,再看感覺自己要上天了,她起身去浴室洗手,順帶讓自己緩緩。
手機就放在桌沿上。
溫仰之開門進來,手機振動聲吸引了他的視線。
走到島台邊,看見了雲欲晚的屏幕。
看著她和朋友炫耀他專門定製了楓葉戒指給她。
說得自信篤定,對麵羨慕感歎說溫仰之真的好愛你啊。
說他是提早就找到楓葉色的黃鑽,肯定花了很多心思。
視線停滯片刻。
溫仰之的手抵到她手機屏幕上。
呼吸之間,
林楚的消息又至“我之前還懷疑他喜不喜歡你,果然你這妮子從不空軍。”
他的手落下,卻隻是將放在桌沿邊上岌岌可危的手機推到桌子中間,轉身解袖口和領帶,像是沒看到一樣,平靜得一眼可見原本就沒有打算摻和小孩子的事。
任由那些消息仍舊亮屏在雲欲晚手機上。
雲欲晚洗了手出來,溫仰之坐在沙發上側對著她抽煙。
她發現溫仰之已經回來,興高采烈奔向他,然而剛趴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引來的是溫仰之落在她屁股上清脆的一巴掌。
打得她忍不住蹙眉顰顰“哥哥,你怎麼總是打我屁股。”
溫仰之垂眸看著她,彈了彈煙灰“你知道我多少歲嗎?”
她當然清楚“二十七,過幾天二十八了。”
“你也知道我二十八了,談得太素,我不會。”溫仰之的臉骨相分明,皮肉輕薄,舉止流露出來的是神秘不好掌控。
她大致明白,但凡不完全明白,懵懂如奶狗“什麼叫談得太素啊?”
他隻問“你覺得什麼叫談得太素。”
他眼眸灼熱深黑,讓她明顯感覺到他是有危險性的,帶有原始野獸屬性的雄性攻擊力,是有侵入和掠奪性質,但仍在詢問她是否接受他的叢林規則,已是極限。
他麵對著她,岔開腿坐著,身體微微前傾,手臂隨意壓在大腿上,手掌自然垂落。
一隻手裡還握著一支火機,是謝爾比磕頭機,指尖抵著慢慢轉,這個姿勢顯得肩膀格外寬綽,
向她張開要接納她的暗示也特彆強。
視線還在打量著她。
她明確感覺到,哥哥大她四歲。
她輕輕叫他一聲。
他依舊看著她,眼底明明淡漠,卻像是隱隱有山火在夜色中荒蠻地燒起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