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寵愛鮮嫩小妻太不乖!
辛依坐在司珩邊上,在醫用棉球上倒了些碘伏,想著要不要給他處理,畢竟他是為她受的傷。
看著辛依手裡的棉球,司珩伸手拿過來。傷口的血已經凝固,和布料粘連在一起,一個人擦有些不方便,而且傷口在外側手臂。
“你來,我不方便。”司珩把棉球扔給她。
“哦,好。”辛依接過棉球,“你外套先脫下來吧,不然不好弄。?”
司珩嗯了一聲,褪去外套,手掌撐著椅子,讓她好清理傷口。
辛依解開襯衫的袖口,卷上去,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他白皙卻有肌肉線條的手臂上,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濕涼的棉球在敏感的傷口周圍擦試著,在司珩的角度,可以看見她蝶翅般卷翹的睫毛,挺翹的秀鼻,還有那豐滿瑩潤的粉唇。毋庸置疑,辛依真的很漂亮。
司珩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精致的側臉,手指輕蹭著她白皙清透的皮膚,眸色漸漸深了下去。
這張絕美容顏,司珩又愛又恨,當初就是這張臉差點毀了他一輩子。
臉上癢癢的,辛依避開他的手,往邊上挪了挪,最後她還很負責的給司珩的傷口包了層紗布,“好了,洗澡的時候彆沾上水。”
“真難看。”司珩看著那像蜈蚣般的紗布,一臉嫌棄道。
這包紮的真是一點都不美觀。
辛依嘴角抽了抽,“實用就行。”她忽然想到什麼,“對了,司老師怎麼會在這?”
司珩將外套搭在手臂上,漫不經心道,“辦事路過。”
辛依哦了一聲,“那司老師去忙吧,我也要回家了。”
剛要起身,辛依就被人擁進懷中,她渾身一僵,想推開他,但想到他手臂的傷,手又縮了回來。
“司老師……”
她話還沒說完,司珩就接了過去,“那時候你說的喜歡我,到底是真還是假?”
他啞掉的嗓音像一隻有力的手,狠狠的扼住辛依的脖子,讓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那時候?
應該就是四年前,辛依告訴司珩,她喜歡他。
就是這句話,讓司珩如飛蛾般心甘情願的撲進了辛依這團火裡。
辛依想說是假的,但是此刻氣氛有些微妙,她實在是說不出來。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司珩苦笑一聲,“我明白了。”
“不早了,回家吧。”司珩主動鬆開她,將外套搭在肩上,走了。
真是可笑!
辛依不過是給他包紮了傷口,他竟有些心軟了。
司珩發動引擎,看著後視鏡中越來越小的人,臉上的冰涼森意漫開。
垂眸看著手臂上的白色紗布,司珩眉目間染上津津涼意,他略顯憤怒的扯下那塊紗布扔出了車窗。
剛止住血的傷口經過暴戾的撕扯,汩汩鮮紅瞬湧而出。司珩看著倒車鏡中的自己,眼底寒光凜凜。
不能再讓辛依動搖他了,這次,他要占據主導位置。
雙休日不用上班,辛依一大早就去超市買了些排骨,蔬菜和水果。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辛依燉了一鍋玉米排骨湯。她把保溫瓶灌得滿滿的,準備給辛玨送去,給他補補身子。
中午,辛依拎著保溫壺和水果去了醫院。
推開病房門,斷斷續續的抽泣聲飄了出來,辛依疑惑的走進去,病床上沒有辛玨,潔白的瓷磚上沾著凝固的大片血滴,姚靜在一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小靜姐,怎麼了?”辛依莫名的渾身發虛,連聲音都在抖。
姚靜哭著說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說清,她直接將手裡那張鄒巴巴的紙塞給辛依。
視線掃著紙上熟悉的字體,辛依眼眶逐漸變紅,淚水似斷了線的珍珠般灑在紙上。
這竟然是辛玨的遺書……
辛依渾身一軟,手裡排骨湯和水果砸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響。
“我哥呢?我要見我哥……”
她決堤的眼淚流進顫抖的唇裡,情緒瀕臨崩潰,“這怎麼可能!這是騙人的!”她聲嘶力竭的嘶吼著,聲音極其淒厲,像是被狠心丟棄孩子。
她這些年累死累活的工作,就是為了留下辛玨,他竟然還敢自殺!他怎麼能這麼做!
此時,一身白褂的醫生走進來,將紙遞給辛依,“辛小姐,你哥哥的病危通知書需要你的簽字。”他遞給辛依一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