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生見何不可遲疑,頓時嘟起了小嘴:“爹,您不答應嗎?”
何不可為難地說:“不是爹不答應,主要是那邊不安全,你......”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我就要去!”何長生又躺在地上耍起賴來,“爹,您不帶我去我怎麼給東長老報仇呢?”
“爹給你報仇出氣不就好了嘛!乾嘛非要自己去呢?”
何長生不高興了,他氣呼呼地嘟起了小嘴,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要是不讓我去,那爹也不許去!這種事兒本來就該我親自出馬,我可是他們的東舵主啊!”
“好好好!”何不可又是疼愛又是可笑,他小心翼翼將兒子扶了起來,“那你得答應爹,到時候乖乖跟著我,不許亂跑!”
“好,多謝爹爹!”何長生見父親答應了,立刻轉怒為喜,給了何不可一個大大的笑臉。
何不可摸了摸兒子的腦門:“傻小子,趕緊回去睡覺吧,彆忘了吃藥哈!”
“嗯!”何長生乖乖地回了自己房間。當兒子走出去之後,何不可的臉驟然變成了鐵青色。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裡。”
一個黑衣人慢慢地閃了出來:“喲,回來啦?事情辦成了嗎?”
何不可抿了一口茶:“這件事多麼難辦,你應該也知道。我去那邊查了一圈,壓根就沒有線索。說到底,這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成的目標。”
黑衣人不慍不惱,他冷笑道:“哦,那沒所謂。反正我不急。至於你急不急,那我就不知道了。”
何不可瞪向了黑衣人:“我兒子的病情怎麼樣了?”
黑衣人悶聲說道:“你兒子的肺子早就被癆病蛀空了。現在看著是活蹦亂跳的,再沒有長生果的話,最多一年。”
何不可皺起了眉頭:“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黑衣人冷笑了兩聲:“辦法多得很,但是何掌門,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您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啊!”
何不可忍耐下心中的火氣:“我知道了!”說完,便拂袖而去。
夜色漸漸沉了下來。當萬籟俱寂的時候,蕭清竹在燈火下擦拭著自己的斷劍,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今天的月色有些白到發冷,一陣風吹來,蕭清竹打了個寒顫。她站起身,輕輕關上了窗子。忽一眼瞥見窗外的樹影,影影綽綽,如鬼魅一般。蕭清竹呆呆地望著這鬼森森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等這些事做完了,自己該往哪裡去呢?
蕭清竹有些迷茫,自己在江湖上遊蕩了這麼久,為了一個連承諾都沒有給出的人,值得嗎?如果就此在盧倫山的地界落地生根,倒也能混個風生水起。
這裡有那麼優渥的條件,自己也不是沒有本錢,靠著這點子人脈,在這兒開個靈藥鋪子綽綽有餘,就這麼飄飄蕩蕩,何時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