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上,劉仝望著賽場上兩個正在比拳法的弟子捋著胡須,他們將一套奔雷拳舞得虎虎生風,連帶周圍弟子不停地叫好。劉仝微微點了點頭,雷正宣布道:“兩個都是甲等!下一場,劉岫對劉岑。”
劉岫和劉岑齊齊走上台前來。然而,他們還沒等開始時,一個弟子就跑了過來。
“報告掌門,靈風派掌門何不可來了!”
“何不可?”劉仝和雷正對視了一眼,“他來乾什麼?”
弟子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帶了很多人來,看起來可是來者不善。”
劉仝越發皺起了眉頭:“他現在到哪了?”
弟子回道:“估計這會兒在正廳坐著呢!我告訴他說今日是門派考核,他說他可以等。”
劉仝低聲對雷正囑咐道:“門派考核先暫停,我先去會會他。”說著,他轉身去更衣。
比武場上,劉岫和劉岑麵麵相覷,劉峰和劉岱在底下更是惴惴不安。他們知道,何不可此次前來,一定是因為他們的事兒。
卻說何不可帶著長老何不如、兒子何長生陰沉著臉坐在大廳上,他身後,一排排靈風派弟子站得筆直。不多時,隻見劉仝大踏步地走了進來,他一邊拱了拱手,一邊笑道:“何兄好啊!何兄到此,真令我奔雷門蓬蓽生輝!”
何不可連身子都沒起來,他敷衍地回了個禮:“劉兄不必拿腔作勢。我何某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
“哦?”劉仝的眉毛微微一跳,“這罪從何問起啊?”
何不可咬牙切齒地叱道:“你的好客人帶著你的好孩子,竟整整滅了我兩個分舵!還害死了我一南舵舵主,更是仗著靈術高強,欺侮我兒!劉兄,你說這仇,我報是不報?”
小男孩兒何長生更是指著劉仝的鼻子叫罵道:“你養的孽畜還傷了我的東舵主呢!”
劉仝望著男孩兒眉頭一皺:早聽說何不可對自己的兒子十分寵溺,現在看來還真是這麼回事。若真是欺侮了他的兒子,何不可定不會善罷甘休,隻是這男孩兒也太無法無天了。
劉仝心裡覺得有些不大自在,隨即一攤手笑道:“這怎麼可能!我的孩子最大的不過十七,怎麼可能滅了何兄的兩個分舵呢?”
何不可冷笑道:“你覺得我堂堂一派掌門,會無緣無故來找你麻煩嗎?”
何長生一抱膀:“爹,我覺得劉掌門在護犢子!”
劉仝笑道:“何兄會不會是被人蒙蔽了?我的孩子一向謹小慎微,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兒呢?”
何不可丟給劉仝兩把扭成卷的金菜刀:“這就是在我北舵發現的東西,你自己看!”
劉仝怔了一怔:這菜刀他當然認識,這就是當日在比武場,劉峰用來打敗金彪的兩把菜刀。看起來這菜刀應該是受了極強的靈力攻擊。
自己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何不可見劉仝默默無語,便冷笑說:“劉兄的公子滅了我的分舵,證據確鑿,你我兩派向來交好,此事真是大大傷了我靈風派眾人的感情。劉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仝忙賠笑道:“何兄,既然是我孩子乾的事,那劉某定不會置之不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看怎麼解決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