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我們可能不會再見了!
對於住校生來說,可以和走讀生一樣自由進出學校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不為彆的,就為那滿街的美食。而對於高三的住校生來說,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兩三年的摸爬滾打,早已找到了一條出路。袁野讓走讀生陳靜文假裝自己的校牌遺失了,然後寫了申請條,申請補辦校牌,讓班主任簽字,等簽了字就拿袁野自己的寸照去辦理。班主任二話沒說就簽了字。拿著紙條,陳靜雯剛一出辦公室就拍著胸脯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怎麼樣,成了沒?”袁野一手勾在陳靜文肩上,一手倒插在要上,痞裡痞氣地問道。“我還以為老師肯定要問點什麼,我又膽小,估計三言兩語就被識破了,結果老師什麼都沒問。呼,這種事啊,做多了遲早會被嚇死。”按照學校規定,違規離校是重大違紀行為,記大過;幫助或者隱瞞不報的,警告處理。“哎呀,放心啦,我就知道一定能成。你看,像你這樣的,都高三了,從來沒有犯過一次錯誤,從來沒有遲到過,從來沒有不交作業的乖乖學生,老師自然是放一百二十個心。再說了,我為什麼選現在這個時間讓你去你知道不?”“為什麼?”“昨天晚上我們才考完數學,按照平時的習慣,今天晚上就要出成績,老師肯定忙得不得了,所以即便有什麼,都是快快打發了了事,所以,他自然是又相信你,又沒工夫細想咯。這叫雙保險!”陳靜文聽完後,停下了腳步,一臉崇敬地看著袁野,莊重地豎起了大拇指,袁野見狀,一絲漫不經心的得意的笑浮上嘴角,“哎呀,小case啦!啊哈哈哈。走,請你去小賣部瀟灑一把,十塊錢以下的隨便選。”
一周後,陳靜文告訴袁野,教導處那邊通知說讓去領校牌,袁野說“行,那我大課間就去。”第二節課下了,有半小時的大課間,時間相對寬裕。劉曉陪著袁野到了教導處,袁野說“你在外麵等我吧。”“ok。”
這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木地板,四周是玻璃的櫥窗,擺著各種文件夾和牛皮袋。辦公桌前坐著的教導主任是一位女老師,四十多歲,戴著金絲眼鏡,袁野叫了一聲“報告”,她微微抬頭,透過眼鏡上方的空隙看向門口說“進來。”
“乾嘛的啊?”
“老師,我是來拿校牌的。”
“哦,行,幾年級幾班啊?”
“高三19班。”老師拉開抽屜,在一排排校牌裡尋找著,這時進來一位老師,是袁野高二時的音樂老師,高三除了體育課外,所有的非高考學科的課都停了。以前上課音樂課的時候,袁野特彆認真,所以老師對她的樣子很有印象,這位老師笑著跟教導主任打招呼,教導主任抬起頭,暫時停下了手裡的翻找的動作,熱情的說“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看來她倆應該是好朋友吧,袁野心裡想,突然她意識到一個大問題·····
終於,教導主任找到了,“高三19班陳靜文,對吧?”說著正準備把校牌遞給袁野,音樂老師這時認出了袁野,對著袁野和藹地笑著點了點頭,袁野也對著老師甜甜的,羞澀的笑著。可是誰又知道,此時的袁野正是臉上笑嘻嘻,內心慌的一匹。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音樂老師拿過校牌看了一眼,眼睛微微動了一下,看了看校牌上的照片和名字,又打量了一眼袁野,問到“你叫陳靜文?”袁野十分平靜的說“對啊。”說完還不還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這是害羞學生麵對老師問話時典型的無意識舉動。“咦~我怎麼記得,我以前的音樂課代表也叫陳靜文啊?”
“害。老師您記性可真好,我們班的確有兩個陳靜文,每次上課老師抽我們回答問題,都不知道抽的是哪一個,您知道嗎,特彆尷尬。”袁野前驅著身子,手輕輕地撐著桌子,一副苦笑的樣子。
教導主任這時擺出了一副司空見慣的神態對音樂老師說“就是,現在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上個周還有個高二和高一的同名同姓呢,什麼李敏啦,張偉啦···太多了。”音樂老師把校牌遞給了袁野,袁野笑眯眯的微微鞠了個躬,甜甜地說“謝謝老師,老師再見。”
出了辦公室,拉著劉曉的手,邁著小碎步飛快地離開了。“呼,嚇死我了,剛才。”劉曉喘著氣說。“你都聽見啦?”袁野也扶著腰,喘著氣。此時,她們跑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歇氣。“廢話。我的天,袁野,你撒謊都不帶臉紅的嗎?”“那能怎麼辦?這個時候越緊張就越危險,隻有急中生智了唄。”“那如果音樂老師去問班主任了怎麼辦?萬一露餡了怎麼辦?我的媽呀,到時候不會被開除了吧?完了完了”劉曉一臉驚恐地說了,“彆擔心,我剛才說那句話之前,早就合計了一下,當年音樂老師是一個人教十二個班,她哪裡記得那麼多學生。如果今天班主任沒有叫我們,那我們就徹底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