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中年文士自袖中取出一支玉筆,筆尖神光乍現,在虛空中鳳舞龍飛,五彩文字激蕩而出,化作數隻異獸咆哮而去。
曲知若絲毫不懼,拳頭揮得虎虎生風,道韻加持之下,將來襲異獸儘都砸碎。
可正待她得意之時,周圍虛空竟憑空現出一道光幕,將曲知若緊鎖其中,逃脫不得。
曲知若連發數拳,不得脫身“可惡的賊人,快放了本姑娘,本姑娘與你堂堂正正的鬥上幾百回合!”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小姑娘天真,可惜用錯了地方,還是留著入日後取悅男人用吧!”
“小妹!”
身背後曲知允急忙趕來,但見她伸手取出一支玉鐲,玉鐲上道紋密布,道勢騰空。
曲知允朝前一丟,玉鐲隨風而漲,道韻縱橫,竟將困住曲知若的光屏砸碎,令她得以脫身。
曲知若恢複自由,生氣的揮舞拳頭“暗自施法,算什麼大丈夫!”
正待她要衝上去教訓中年文士時,卻被曲知允一把拉住,道“此地不宜久留,我拖住他們,你趕緊離開。”
“我不能丟下姐姐一人!”
曲知允眼看著周圍漸漸被包圍,幾個散發淩虛境修為的人躲在暗處,似乎是在找機會偷襲,便一把拉住曲知若,隨後一掌蕩出,道力驚人。
借著力,曲知允將曲知若送出好遠,嬌喝道“趕緊逃,逃的越遠越好!”
話音剛落,兩道掌力正中曲知允後背,令其道韻潰散,口吐鮮血。緊接著,中年文士玉筆一揮,筆尖化作一條鎖鏈,將曲知允牢牢捆住,動彈不得。
“姐姐!”
“顧好你自己吧!”
那領頭人不知何時趕到曲知若身旁,朝她打出一拳,正中右肩,令她深受重傷。
“快……走……”
曲知允對著妹妹大呼,自己卻被捉拿。
曲知若忍著淚,身形飛掠而去,桃之夭夭
“你以為如此,便能救她脫身?”中年文士嗤笑一聲“真是白日做夢!”
說著,那領頭之人便帶著隨從,騎異獸窮追不舍。
曲知允閉上眼睛,默默祈禱“小妹,你可千萬要逃出去,爹爹的性命,就要靠你了!”
中年文士似乎看破她的心思,出言道“莫要心存幻想了,從現在起,你變便要身不由己了!”
……
“我被他們追的四處奔逃,卻因為身上有傷,難以逃脫,好在遇見你們。”
說著,曲知若看向葉淩“多謝你相救,我姐姐果然沒看錯人。”
一旁秦笑聞此言,滿臉不高興“那我呢?你怎麼也不謝謝我?”
曲知若黑著臉“你就是個送死的笨蛋,肉體凡胎也敢挑戰淩虛境修士,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本大俠雖然此時是一介肉體凡胎,但是總有一天,我要成為世間第一劍客,第一大俠!到時候……”
秦笑自說自話,卻沒發現人家根本不曾理會。
曲知若看向葉淩“葉淩,你可要救救我姐姐啊!”
葉淩神色不曾有絲毫波動平淡的道“我修為儘失,已經成一介凡俗,今日僥幸嚇退他們,不過靠昔日天照城外,與那人交過手,勝之。現在救人之事,根本不可能。”
說完,葉淩站起身,徑自回到馬車上,躺在乾草之中,望著夜空發呆。
曲知若聞言低著頭不語,強忍著眼淚莫要流出,卻還是不爭氣的落地。
秦笑一見,急忙安慰道“姑娘彆哭,他整天就那一副冷若冰霜,半死不活的樣子,我都習慣了。你姐姐的事,就包在本大俠身上了,我保證救她出來,好不好?”
曲知若哭了更厲害,畢竟秦笑的話,不比笑話要好聽。
對麵,王澍盤坐著調息,他也被領頭人以道勢傷了,需要療養。
九爺抽著煙袋,煙霧濃密,眉頭緊鎖,二目凝神。老頭兒在天子腳下,活了八九十年,看過不少的達官顯貴,貴胄豪族。
今日,隻恐怕是惹了不得了的人物,來日會招來災禍。
不多時,王澍緩緩睜開眼,叫起眾人道“抓緊時間,連夜趕路。我們已經耽擱了時日,不能再拖下去了!”
於是,眾人紛紛套上馬車,重又踏上旅途……
……
夜色高懸,東宮書房之內,百裡長空一身明黃色冠服,坐於案後處理政務。
隻因父皇百裡龍騰病重,不理朝政,他這個太子便擔起監國重任。如今王朝上下,內憂外患,他這個國之儲君每日勤勉桌案,披星戴月,不敢有絲毫懈怠。
不多時,門外有人送上一份奏折,道“稟太子殿下,兵部送來火速文書。”
“何事?”
百裡長空頭也不抬,依然伏在案上奮筆疾書。
來人便俱實稟告道“兵部奏陳,惠州徐家私通南嶽王,意圖謀反,捉影現已將徐家家主徐東歸與南嶽王奸細一並打入兵部大牢,等候發落!”
聞聽此言,百裡長空突然停筆,愣在當場。筆尖的墨水滴落在紙上,洇了大片,也不知道。
隨後,百裡長空急忙起身,搶過兵部文書,打開來仔細觀瞧,心中忐忑不安,自語道“這又是二弟你的手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