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懷疑_你賜我一生荊棘_思兔閱讀 

100:懷疑(2 / 2)

三會的人,將筠筠的屍體掛上去示眾,除了泄憤以外,最大的動機,是要再次引我前去。

他們料定我不會就這樣讓筠筠暴屍街頭,所以他們都不惜將自己的動機宣告,現在那廣場周圍,一定全是三會的人。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剛剛才包紮好的腳傷,這般模樣,才和我交過手的青蓮會幫眾怎會認不出我?

段天儘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我披上,不由分說“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陪你去,但是你必須聽我的!”

瞧我低著頭不吭聲,他也體諒我此刻不平的心境,替我做下安排說“我已叫阿寬來接我們,現在先回去,等晚上再去還有,我說那具屍體並不一定是筠筠的,因為根本看不清臉了,三會的人很可能隻是隨便找了一具女屍毀了容貌,想引你去!”

雖然他說的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還是給了我一線希望,不管那屍體是否是筠筠,我都必須去親自驗證。

怕被人發現蹤跡,段天儘給我找來一身男裝,讓我化妝成小軍的樣子,暫時安頓在酒店裡。

一進到房間,他便和阿寬出去說話了,我神誌有些渙散的在這套房裡來回走動。

原是想思考一下目前的局勢,讓自己能清楚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但我腦子裡一下子要想的事情太多了!

劫路救筠筠的方法隻有三人知道,為何我會被暗算?

爺爺為什麼提醒我段天儘在欺騙我?

如果段天儘真的在欺騙我,那他現在對我的好,又是為什麼?

他欺騙我能得到什麼?他要害我,殺我,隨時都可以動手,為什麼要用這種複雜的方式?

這根本就說不通,可是說不通,問題卻又存在著,前不久,我才毅然決然的對爺爺說,我相信他,但這一件件事出現帶著端倪,我懷疑又湧上心頭。

“哢”門打開了,段天儘從外麵進來,他臉上除了對我的擔心以外,看不出一丁點兒問題。

瞧我站在地毯上,目不轉睛的打量他,他疑惑的問“你在看什麼?”

“天儘,你說無論我做什麼,你都陪我嗎?”我發問時像個尋求幫助的孩子。

他看到這樣的我,心疼的走過來,將我抱在懷裡,伸手輕撫我的頭發,定神承諾“你若要去,我定陪你!”

這是他對我的承諾,第一次,這樣發自肺腑。

如果是真的,那該是多麼動人啊!

但如果是假的,那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將真心變成麵具,生長在皮肉裡,如此逼真?

“我累了”我輕輕推開他的身體,轉身遠離他。

段天儘也是何等敏感的人,他幾步邁過來,瞧我低著頭不看他,便伸手將我的臉抬起來細看我的眼神。

“你不相信我嗎?”

我很想直接掀開他,任性的爆發出來,對。我不相信你!

可最後,我卻重新投入他的懷抱,像個無助的可憐人那樣,尋求著他體溫帶來的溫暖。

我哽咽著說“如果筠筠死了,除了你,我便什麼都沒有了”

他聽到我的話,抱著我緊了一些,還伸手幫我抹淚。

那溫暖的指尖在我眼角劃過時,我沒有曾經那份無知的感動了!

懷疑在心中埋下一顆種子時,就會有發芽的時候,我以為自己這一生,將再也不用與段天儘隔著肚皮演戲。現在,我藏下這些懷疑,在他麵前扮演那個全心全意的相信的小女人。

經曆了這麼多,仿佛一切又回到初遇他的那一天。

他居心叵測,我叵測居心

“你太累了,趟床上去休息。”段天儘把我牽床邊坐下,我扮演著依賴他的角色,任由他貼心的幫我褪去身上外套。

躺在溫暖柔軟的大床上,我小聲懇求道“我真的好累,你可以在這裡陪我嗎?”

他聽後點點頭,進去浴室裡把身上的血跡洗乾淨後,回來床上抱著我。

“好好睡吧。我會一直在這守著你!”

我點頭,一夜未睡,身心俱疲,我本該很快入睡的,但因為各種猜忌在心間,無法真的睡過去。

就這樣,我閉著眼睛,假裝睡著後,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不為彆的,我就隻想讓這個男人覺得,我依賴他,可以隨時在他身邊沉睡。

過了很久,他發覺我睡著了,起身從床上下來,聽腳步聲,朝外麵去了!

不久,傳來關門聲。

段天儘出去了,在他抱著我說會一直守著我這句話之後。

大概我聽那句話時,以為是真的,所以此刻心裡滿是失望,我睜開眼睛,重新坐起來,望著他離開的方向,苦笑說“叫我如何再信你呢?”

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一切又仿佛在我心中有了答案,我全身被失之必然的痛苦湧滿占據。

如何在這樣的心情中睡過去的,我不記得了,但我深深記得我睡過去以後,夢到了筠筠。

她渾身鮮血的站在我的床邊,眼角流著血淚,淒聲喊我“姐姐,姐姐,我好疼”

“筠筠!”我從夢中驚坐起來,天已經黑了,黑暗裡,不清楚段天儘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知道我做噩夢了,坐起來將我拉進懷裡,細聲安慰說“隻是做噩夢了,沒關係的”

我此刻精神十分脆弱,感受他抱我的胸膛溫熱傳來,我竟一時忘記了對他的猜忌,我也伸手抱住他,驚魂未定的說“我怕我怕噩夢成了真”

該是早就知道了答案,段天儘沒有回答我,他就這麼抱著我,等著我情緒平靜下來。

這段時間並不長,這些年,我總是在不斷的做噩夢,又不停的將自己從這些噩夢中拉扯出來。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陷在噩夢中惶恐是懦夫的表現,我繼續活著,就得做活著的事。

段天儘已經答應我,陪我去北港灣的紅星廣場。

出門前,他特意囑咐我說“我們今晚過去,隻是先去確認那具屍體是否是你妹妹的,你得答應我,如果那真的是你妹妹,不能硬來,隻能智取!”

我聽話的點點頭。

他這才帶我出去,坐上開往北港灣的車。

開車的阿寬對後排的我們說“屍體一掛上去,引起很多人前去觀看,三會的人去了不少,他們都等著白鴿現身去取屍體呢!”

事實也如阿寬所說,到了這半夜,那廣場周圍都遊蕩著不少人影,他們有的聚在階梯上閒談,有的在旁邊走來走去,目光絕不放過周圍任何一個陌生人。

我頂著小軍的臉出現在這裡,是跟著段天儘來的。

為了不讓人擦覺,我故意用風衣領擋了半邊臉,從我們踏上廣場的階梯開始,周圍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我們。

“段家那個來了!”

“他竟然跑這裡來了?”

“來做什麼?”

人堆裡有人竊竊私語,但因了他是段家人,沒人敢過來阻攔。

段天儘就領著我和阿寬直接走到掛綁屍體的地方,那是在一根電杆上,屍體沒有穿衣服,因為渾身是傷,皮膚被鮮血密布,幾乎看不清女人的特征器官,除了血腥帶來的不適感,人們忽視了屍體ci身o體的事實,不知。這是否是件好事。

我隻看一眼,便能清楚辨彆那是一具女人的屍體,她的身高,身形都與筠筠相仿,這讓我心存的那希望越來越薄弱。

為了看得更仔細一些,我又上前邁了兩步。

這時,台階那頭,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不是咱們大名鼎鼎的儘少嗎?”

聞聲,我們幾人轉頭看去,便看到馬濤帶著七八個黑水堂的小弟從那邊走過來。

這男人一直在吸毒,現在瘦得更是離譜,兩眼凹陷。就像一張皮被包在了骨架上。

我已好久沒看到他了,瞧他越走越近,我將頭低了下來,並不想此時與他鬨什麼不快。

馬濤走近了,目光輕蔑的看了一眼後麵的女屍,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用質問的聲音道“段天儘,你到這來做什麼?看你的同黨是如何被折磨致死的嗎?”

段天儘眸中透出引狠之色,冷聲反問“貓爺和鳳嫂都確認我與殺手白鴿無關了,你在這說這句話,是幾個意思?”

馬濤根本不信,他依依不饒的問“無關?既然無關。你還跑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看看傳聞中的白鴿,需要你同意?”

對方冷哼一聲,嚷道“不需要我同意,但這個具屍體不是白鴿,是白鴿的妹妹,我受貓爺的指示,守在這裡以防那白鴿前來偷屍,所以我有權利,檢查一切可疑之人?”

段天儘根本就不屑他,麵色不變的問“檢查可疑之人?你碰我一個試試?”

“喲。”馬濤這樣怪叫一聲,雙眼瞪著段天儘恨不能把人給生吞了,但他終究是不敢碰段天儘,便將目光看向身後的我和阿寬,最後,他指著我說“這個人一直低著頭擋著臉,一看就有問題,把他抓起來!”

一聲命下,馬濤身後的馬仔們就衝上來要抓我。

段天儘欲將我護在他身後,馬濤伸著食指,警告他道“姓段的,這個人跟你來的,有問題你也脫不了乾係,你敢護短,我吼一聲,你信不信,馬上上來一百號人?”

段天儘也不示弱,他信心十足的提醒“馬濤,你敢亂來,第一個先死的人,絕對不是我!”

馬濤並不覺得這句話無中生有,所以他沒有動段天儘,但為了宣誓自己才是話事人,他嗓門兒特大的繼續指示他的馬仔道“把這個可疑的人給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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