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養女
元豐八年六月丙戌(24)。
翰林學士曾布為館伴使,吏部右司員外郎刑恕為館伴副使。
命學士院降遺詔予北使。
樞密院上奏:夏主遣使嵬名謨鐸等為陳慰使,乞入境。
詔:可。
以右相韓絳所請,下詔沿邊諸路:諸路守臣,宜當叮嚀告誡沿邊守將:勿以夏使入境而馳備,當遠布斥候,深入打探西賊虛實,過為之備。
髃臣上表,請以大行皇帝陵寢曰:永裕陵。
詔:恭依之。
詔交趾郡王李乾德:省所上表,乞陳勿陽丶勿惡……朕初瓚承,動循前烈,命既素定,義難從改!宜懋忠嘉,一遵先詔!
簡單概括就是:滾遠點。
右司諫蹇序辰罷為司封員外郎。
蹇序辰罷禦史言官職,這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
也是新黨內部,特彆是禦史台內的內鬥,已經在外力壓迫下,達到白熱化的一種表現。
蹇序辰和禦史中丞黃履,因為江西丶福建鹽法的事情,在禦史台鬨到不可開交!
據說還當眾吵了起來。
吵完後,蹇序辰就上書,把禦史台內鬥的事情和兩宮說了。
趙煦知道這個事情後,也隻能歎息一聲。
他知道的,黃履丶黃降等新黨骨乾,都將因為蹇序辰的這一次自爆,而被迫出知。
因為蹇序辰指出了一個要命的點——黃履結黨!
他們聯合起來迫害微臣!
所以故意派和臣父有仇的人去江西察舉鹽法。
這就是打擊報複,也是公權私用!
這個事情也怪不得蹇序辰,因為黃履要搞他爹蹇周輔——江西鹽法就是蹇周輔首倡的。
隻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都說舊黨無限可分,其實新黨也差不多。
不過,這些事情和趙煦無關。
趙煦也懶得去管。
……
這日下午,保慈宮中,脂粉香味彌漫。
趙煦和兩宮坐在簾內,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命婦們,盛裝禮服,在帷幕之外,盈盈一拜,齊聲恭祝著:「臣妾等恭祝太皇太後丶皇太後丶皇帝陛下聖躬萬福!」
趙煦沒有抬頭,隻是捧著手裡的《尚書》拿著一支特製的小毛筆,一邊看一邊做著注解。
這是他表演的一部分。
兩宮則微笑著,看向簾外。
今天入宮的這些命婦,都是兩宮千挑萬選選出來的。
既考慮了遠近親疏,也參考了容貌丶顏色丶言談丶舉止。
可謂是各方麵都已經考慮周全了。
隻是……
兩宮看了看,捧著書拿著筆,一副認真讀書,心無旁騖的天子。
也都是笑了笑,確實!天子還小,不懂這些事情很正常。
兩宮於是便命了粱惟簡丶石得一在帷幕中陪著天子讀書。
她們則走到簾外,與這些入宮的命婦們攀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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