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這個粗糙的女人!!
飯已經做好了。
柱子兄弟先是把何家二老扶起,讓他們仰靠在牆邊。
知道他們不方便,陳文止特意把他們的飯和菜都給放到一個碗裡。
服侍好何父、何母,大柱子又在炕的另一頭,放置了一張小炕桌。
四人打算在這裡吃,也是為了能方便照看何父、何母。
飯菜一一端上桌。
幾人都是平輩的,也不用在意什麼禮節。
隻管埋頭苦吃。
尤其是柱子兄弟,這是他們第一次吃陳文止做的飯菜,那吃相,可以用離譜來形容了。
野兔的肉質本就肥美,再加上野蘑菇,更是鮮香。
陳文止為了去土腥味兒,還特地放了乾辣椒。
所以這燉兔肉,真的是香辣嫩爽,辣而不嗆。
要不是骨頭太硬了,兄弟二人都想嚼碎了一起吞下去。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平常,在他們父母不能起身的季節,都是兩人做飯菜的,雖不說不上好吃,卻也不算太難吃。
但和今日這桌飯菜一做對比後,他二人以前做的可以用豬食來形容了。
兩兄弟是真的沒想到,那個身體孱弱,看著什麼都不能做的男人,竟然能把飯菜做的這麼好吃。
期間,二柱子和大柱子甚至因為一塊脖子的肉,爭了起來,最後石頭剪刀布定的勝負。
……
午飯除了陳文止,其他人均是吃的撐腸拄腹。
房子修補完成,蘑菇送來了,飯吃了,蘇木和陳文止也該告辭了。
“不用送了,回去照顧何叔、何嬸吧。”走到院門口,蘇木和大柱子、二柱子揚了下頭。
然後背上竹筐,把另一個從陳文止的背上搶過來,提在手裡。
陳文止身上瞬間空空,安靜地站在蘇木身旁,聽著她和柱子兩人告彆。
和蘇木說完話,二柱子不由看著陳文止出神。
腦海中畫麵一閃。
他忽然想到了上個月,蘇木讓他們兄弟二人斥巨資買來的鋼筆。
鋼筆到底去了何處,現在也不是很難知道了。
也是,能讓他們老大一而再、再而三儘心嗬護的人,能差到哪兒去呢。
二柱子想,他要收回之前的話了。
老大,還是有眼光的。
“那個…今天真是麻煩你了,來這裡串門,還用你幫忙做飯,歡迎你下次再來,由我們兄弟二人掌勺,給你露一手。”
二柱子突然走過來說話,讓陳文止有些狀況外。
聞言,遲遲沒有動靜,良久,他才緩緩開口,“好。”
他,也算交到朋友了呢。
回去的路上,為了照顧陳文止的身體,蘇木選擇走大路。
一個多小時的過去後,兩人到家了。
蘇木直奔廚房,找出一個大盆子,倒了半筐蘑菇在裡麵。
“家裡吃不了這麼多。”
陳文止就知道蘇木是要給家裡蘑菇,但這也太多了。
說著,把大盆裡已經堆得冒尖的蘑菇捧回去幾把。
“慢慢吃唄,等有空我再去采,彆心疼。”
蘇木按住他再次往回捧的手,製止他的動作。
“誰心疼了…”陳文止麵色紅潤地抽回手,背對蘇木,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氣急敗壞。
餘光看到鍋蓋上方還有一個盆子,裡麵放著半隻兔肉。
這隻兔子看著不大,實際上肉可不少,差不多有五斤左右呢。
因著肉多,蘇木就把兔肉一分為二,在何家吃一半,另一半帶了回來。
原以為她會帶去蘇阿婆家,哪裡想到是放在自己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