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她還能舊事重提,膈應李鳶一下,真是一箭雙雕呢。
“啊?這還是連續的,小土屋裡還有隱情?”
“是啊,是啊,還好上次的吵架我也看了,不然都追不上劇情呢。”
眾人又開始跟風走了。
張紋很滿意這個結果,那是之前真實發生過的事,大家都在意,注意力也會放在那裡。
李鳶隻需要辯駁之前的事,就夠她忙一會兒了,這樣一時半會兒的沒人能顧得上她。
可事情再一次沒有按照張紋想象中來。
蘇木又發問了,“那你的意思是,李鳶都沒有進去嘍?”
張紋覺得蘇木有病,竟問些有的沒的問題,她開始變得不耐,急躁地回著,“她怎麼可能進去,都說了把我騙進去就立刻關門了!”
“這樣啊……”蘇木語氣很輕。
也終於不靠在樹邊了,穿過人群,向著張紋走過去。
她身材高大,走路沉穩有力,在人群裡顯得鶴立雞群。
蘇木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但她周勝散發出來的氣息,確是寒冷的。
她最後站定在張紋的身前,頭微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沉著聲音叫道“柱子。”
明白蘇木的意思,一直站在角落裡的兩兄弟上前,把他們經曆的事情過程,和李隊長還有眾人說了一遍。
二柱子也看出張紋能狡辯,特地還補一句,“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去看看屋裡男人的肩膀上,是不是有一塊很深牙印。”
“隊長,我去看。”說話的人是村口大爺其中之一。
李隊長瞥一眼村中最愛嚼舌根的人,頷首同意,他去也好,不僅不會隱瞞,能不把事實誇大其詞都不錯了。
事情鬨的這麼久,總算有了眉目。
李方德畢竟是做隊長的人,需要聽兩方的解釋,縱然再怎麼相信自己的兒女,也不能急忙下定論。
但今天他那嘴笨的兒女算是碰上釘子了,還好有蘇木,都是一個村子的,他也算信得過。
而蘇木呢,給他的錯覺是,一直是積極性不太高,處於觀看的角度。
直到女知青提到那日土屋,她的眼神才變得犀利,人也認真起來。
可見她對陳文止受傷那件事,是真的在意。
文止小侄,還真是找了個很好的另一半呢。
大爺進去沒一會兒出來了,比劃著說道“還真有,咬得可深呢。”
眾人一聽,反轉、反轉又反轉,視線齊刷刷地掃向張紋。
張紋猶如被釘在原地,呼吸急促,一雙眼珠子‘咕嚕嚕’地轉著。
隨後,她慌忙出聲,“怎麼能確定是李鳶咬的,而不是我要咬得呢?還有,你們兄弟和蘇木認識,你們說的話也做不得數!”
二柱子扶額,這叫他怎麼回。
難道要說李鳶在他家漱口半小時,吐出一嘴的泥的事?
和老大認識也不行了,我天,這是什麼不講理的人。
大柱子和二柱子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蘇木,他們是不行了,狡辯不過這個女人。
蘇木逐漸銳利的眸子緊盯著張紋,跟身後的人擺下手,“李鳶你來。”
李鳶沒有一絲遲疑地走過去,站到蘇木的身旁。
蘇木把視線調轉那會進屋查探的大爺,指著李鳶藍色的確良襯衣上的紐扣,“屋裡應該有一枚同樣的紐扣。”
蘇木從去柱子家,看到李鳶的第一眼就發現了,她一直有意無意地按著胸口。
原以為是掙紮中受傷了。
直到在屋裡給那兩人灌酒時,眼睛被被一個反光的東西刺到,細看究竟才明白過來。
大爺聽後,二話不說又進去找了。
幾分鐘後,真帶回了一顆同樣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