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眾人“……”
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
這次他們就當沒聽見,下次可不興說了啊!
還照顧!
不照顧著都快上天了,要是再照顧點,不得真飛天上去啊!
還得是她男人惦記她,陳二嫂憋回去的眼淚終究還是流了下來。
她目送馬車很久,直到視線裡的小黑點轉彎,徹底看不見了,她才回眸。
陳二嫂以為大家會和往年一樣,都在院子外一起看著呢。
哪曾想,空無一人!
陳二嫂“……”
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鬨。
而是……
陳二嫂揚著尖細的聲調,“我說媽,你這有點偏心了吧!”
坐在院子裡,和陳大嫂一人端著一杯白開水的陳母一臉懵,“……”
你瞅瞅,這才哪到哪啊,起早扒瞎的不就開始找茬了麼。(起早扒瞎大清早)
都閒出屁來了!
——
陳文止做衣服太迅速了。
蘇木感覺也就三、五天的工夫吧,人就把兩套衣服給做好了。
都說慢工出細活,可陳文止的快工也不是那種粗製濫造的針腳。
細膩的走線,工整的版型,是蘇木都能看出來的好。
陳文止把多餘線頭剪掉,抖了抖衣服,視線轉向蘇木,“要不要試試?”
蘇木點頭,“試,必須試!”
說著,她脫掉自己的襯衣,就要換上。
六月底的天,已經漸熱。
蘇木一般都外麵穿襯衣,裡麵著短袖。
她體質好,怕熱,穿襯衣也是早晚見涼才穿,每到中午,都是直接短袖上陣的。
這會兒是因著早起送二哥,便隨手套了件襯衣,也不係扣子,就那樣敞著衣襟。
眼見著襯衣從蘇木的身上退下,陳文止還是背過身去。
有些不自然地想,蘇木咋不背人呢,雖說她裡麵有短袖,且她最近中午也都直接外穿著短袖的,可陳文止就是看不得她在自己麵前脫衣服的樣子。
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嘞。
“我換好了。”
淅淅索索的聲音停止,伴隨身後人的提醒,陳文止回身。
望著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他的臉頰逐漸熱燙起來。
蘇木身體壯碩,卻骨肉勻稱,一點也不顯胖的那種,裁剪得當的襯衫穿在她身上,怎一板正了得。
白色襯衣加上駝色褲子,這種淺色係真的很抬人。
哪怕蘇木的膚色偏暗,穿上這套衣服也將膚色提亮了不少,好像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個子高大,身姿挺拔,又穿上一塵不染的合身新衣,僅僅是站在那裡都顯得英氣十足,給人以說不出的魅力。
他想,老話說的對,果然是人靠衣裝。
見陳文止一直沒說話,隻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蘇木挑了下眉,呲著個大牙,一臉得意道“咋滴,愛上我了吧?”
陳文止“……”
就見不得她這賤兮兮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