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絨一聽立馬歇菜,灰溜溜的又將頭轉了回來,小聲嘀咕著
“那也可以說兄妹嘛。”
“我的底細剛來時他們就已經摸清,都知道我沒有兄妹,突然多出個妹妹,才更惹人懷疑。”
穆絨眼睛一亮,這麼說來,他也不是當地人,對了,剛剛的大姨說的就是老家的妻子,她好奇的又回過頭去
“那你是哪裡人?”
整個人神神秘秘的,像個百寶箱一樣。
“我給他們說的,是琛州人。”
“那實際呢?”
他沉默了幾秒,才道“不知道。”
“嘁~”穆絨撅了噘嘴,“不想說就算了,我都告訴你我是哪裡人了。”
藺杭推著輪椅的手一緊。
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在哪裡,從有記憶起,他就在東奔西走,四海為家。
“都占了我這麼大的便宜,這點事還要瞞著。”穆絨還在小聲的嘟嘟囔囔。
他是真的不知道,再說了,到底是誰占誰便宜,難道不是自己才第一次見麵就被看光了嗎?
他這麼想的,也就這麼說了出來。
說出口後的瞬間,他動作一滯,輪椅也停下來,紅暈慢慢爬上他的臉頰。
他在乾什麼……
難道是跟穆絨呆的時間久了,自己也被她傳染了?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自從那一天後,兩人都有意識的不再提起自己被看光這件事,可是今天他居然脫口而出。
活了這二十多年,他什麼樣的風風雨雨沒經曆過,唯有兩件事不願再提。
第一件事是自己全身上下被她看光,第二件事就是自己竟然特意在她麵前提起,好像自己很在意一樣。
陸續又有島上的居民來打招呼,藺杭這才重新推著她回家。
而坐在輪椅上的穆絨就像一個小鵪鶉,老老實實的不再多話,唯有臉色紅的快要滴血。
誰讓自己理虧呢。
……
這日穆絨坐在院子裡逗弄著藺杭抓來的小海魚,矮矮的圍牆經過幾位婦人,熱絡的衝她打著招呼。
她們推門就進來,坐到了穆絨的身旁。
“小妹,你叫什麼名字?”那天見過麵的一位李嬸問道。
“我叫小絨。”被她們團團圍住,穆絨有些局促。
“我們啊,就是怕你誰也不認識,一個人在家裡太無聊才來找你聊聊天。”
“小絨這次來看病的是吧。”另一位年輕婦人看了眼她的輪椅。
她笑著點點頭。
“小絨這是受傷了還是生病啊?怎麼之前沒跟著小藺一起過來?”
“你們為什麼背井離鄉跑到泅洲島來呢?”
穆絨這下明白那天藺杭說的話了,他說自己剛來底細就被摸得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啊。
看來今天自己這祖宗十八代不被打聽出來是結束不了了。
她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笑容。
編人設啊,她最在行,彆忘了她可是專門寫小說的。
穆絨情緒瞬間到位,她遙望著遠方,聲情並茂的開始講述起自己與藺杭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