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南宮夜遙重生後改嫁太子殿下!
楚寧揉了揉眉心,心下疲憊。
興許是她想多了,若事與願違,那便力挽狂瀾吧。
楚寧做自己做的事,她要找到根治太子病的法子,施家是重中之重,這傳承千年的世家,即便是燕京城破了,施家也不會亡!
況且不說嶽府那件事,其中的線索也指向施家。
楚寧今日被嶽珊拉來施府,也不過是試探一二,她正欲開口,卻不料施府屋簷上無聲無息多了十幾個黑衣人,黑布蒙麵,臉遮了個乾乾淨淨。
楚寧瞳孔緊縮,隻見十幾名黑衣人衝著南宮夜遙而去,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的軟劍投擲而出,直衝指南宮夜遙的腦門。
南宮夜遙手捏緊,他如今身體的毒素正在消除,期間不能運用內力,不然一切前功儘棄,保護他的侍衛已經反應過來,正準備擊落這軟劍。
一切都在刹那間,隻見楚寧幾步躍到南宮夜遙前,手腕一轉,從袖口處滑落一把白刃的匕首,鏗鏘一聲,軟劍啪的一聲被匕首擊飛。
那刺客沒得手,立馬做了個手勢,一群黑衣人一擁而上。
侍衛們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劍,不多時便見了血。
場麵亂糟糟的,從未見過血的世家子們亂作一團,尖叫,推搡,恨不得立馬從這個地方消失。
施然見到刺客一瞬間變了臉色,那張假意溫和的臉沉了下來,陰鬱森涼,宛如毒蛇般的目光纏繞。
到底是何人壞了他的好事?
若是這次的事情能成,他們施家便多了幾分把握在手,今日太子出現在施府是意外,那刺客又怎麼有預謀而來?
難不成還能預見這病弱太子要來施府,或者是短短時間內,有人在通風報信,插在施府的暗樁這麼猖狂嗎?
當著眾人的麵,掃他施家的麵子,看來是不把施家放在眼裡,不把太子放在眼裡!
這邊施然的心思轉了好幾個彎。
那便嶽珊本就是崇武,自幼在將軍府長大,囂張跋扈之餘,跟她學了一身好武藝息息相關,就連嶽大將軍手底下的大頭兵都打不過嶽珊。
她看見刺客襲擊,眼睛都亮了,見了血的瞬間,她從腰間拔出她的長鞭,她把鞭子舞得虎虎生威,直逼得幾個刺客後退,一時間不敢上前。
圍著南宮夜遙的黑衣人最多,他們幾乎是一擁而上,侍衛們立馬把南宮夜遙保護在身後,楚寧見狀,躲在一旁,時不時握著匕首偷襲幾刀。
好幾個刺客都被楚寧偷襲到倒地。
她麵上異常堅毅沉著,仿佛,這一幕不是經曆過一次兩次了。
南宮夜遙見她安然無恙,提起的心鬆了鬆,幸好她未受傷……
不然的話,他該如何去麵對她呢?
“寧兒”兩字在嘴邊藏了又藏,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瞧見那些黑衣人惱羞成怒,像是被楚寧吸引了仇恨,紛紛衝著楚寧攻去。
南宮夜遙立刻衝著身邊的侍衛,吩咐道“分一半的人手去保護楚姑娘。”
幾個侍衛遲疑片刻,“太子殿下,這……”
南宮夜遙皺眉,心血翻湧,又咳了幾聲,“怎麼,連孤說的話都不管用了嗎?”
侍衛們哪敢忤逆南宮夜遙啊,連忙去解決圍著楚寧的刺客。
被偷襲的刺客們握著長劍,一刺一挑,刀光劍影間,楚寧不敵,身上受了好幾劍,她因痛楚低哼好幾聲,沉靜地站在那裡,握著匕首抵擋著。
眼見著快支撐不住,侍衛們衝了上來,經過一番爭鬥後,隻留下了一個活口。
侍衛長抓著黑衣刺客,讓他跪倒在南宮夜遙麵前。
南宮夜遙第一反應卻不是審問刺客,他從懷中拿出一瓶金瘡藥,那張如蝶翼般的長睫閃了閃,美人臉兀地湊近楚寧,低聲道“楚姑娘可有受傷,孤手中有上好的金瘡藥,還請姑娘拿著。”
楚寧詫異一瞬,“多謝太子。”
太子殿下這是同意她成為府中幕僚了嗎?
如此關心她,也不枉費她冒著風險暴露身手。
楚寧身上傷口不多,淺淺的血色浸透裡衣,她剛重生回來沒多久,身手還在,跟不上行動,這次吃了虧。
她正捉摸著找個時間練練,一旁的嶽珊酣暢淋漓地收起長鞭,站在一旁,盯著施然,突然道
“施公子,你施府怎會出了刺客,還是衝著太子殿下來的,難不成你手底下有人通風報信,專門陷害太子?”
她一張嘴就直接把鍋扣到了施然身上,語言間全是惡意,這話一出,縱使他有八百張嘴也洗不清嫌疑。
施然對嶽珊向來沒轍,小時候是這樣,不由得解釋道“此事不是我做的。”
他情真意切,言辭鑿鑿,全然看不出真假,旁人見了他的表情真以為他是無辜的。
施然本就是無辜的。
“太子殿下,若在下真的買通刺客,為何要在此刻,還是當著殿下的麵?”
他說著說著,又道“在下還沒這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