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啊,不好了。”
她一走進屋,就用顫抖的聲音飛快地說,
“我派出去辦事的兩個家丁,都失蹤不見了。”
“想必是有人盯上我們了。”
方心月聽了,心下也是一緊。
她眉頭緊鎖,開始尋思著會是誰在礙她的事。
呂氏則是著急地看著女兒,等著她說話。
“一定是方菱。”
“除了她,不會再有彆人。”
“這段時間她處處與我作對,她應該是提前一步帶走了那年輕婦人。”
“還有母親派出去的那兩個家丁應該也落入她的手中了。”
呂氏一聽這話,直接跌坐在太師椅上,
“那這可如何是好?”
“她若將這事直接告訴恭王殿下,那豈不是糟糕。”
“你若進不了恭王府,那下半輩子可就全毀了。”
“方菱這個小賤人,還真是心狠。”
“她都已經同敬王有了婚約,卻還想著要來擋你的路,真是個天殺的。”
她一邊惡狠狠地咒罵,一邊用帕子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方心月眯了眯眼,神情凝重,
“母親,看來我們得先下手為強了。”
“怎麼個先下手為強法?”
呂氏追問。
“既然她要多管閒事,那我這落胎的責任,她也得給我擔著才行。”
方心月說完,便強撐著起來,
“母親,幫我梳妝,去沁香苑。”
呂氏看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女兒,心疼得不行,
“心月你身子不舒服,有什麼事交代母親去辦便可。何須自己親自起來。”
方心月輕輕搖頭,
“這事必須我自己前去,而且我這胎也必須落在沁香苑才行。”
呂氏聽了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咬了咬牙,扶著女兒去梳妝。
沁香苑這邊,方菱正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悠閒地喝著茶。
水桃站在一旁伺候著。
“大小姐,柳姨娘和二小姐來了。”
一個小丫鬟進來稟報。
方菱挑了挑眉,將手中的茶盞放下。
看來,這方心月是想將臟水潑在她身上。
“水桃就說我身子不適,不見客。”
方菱微閉著雙眼躺在搖椅上,表情淡淡。
“是。”
水桃福了一禮,快步走了出去。
自家小姐還未去找二小姐算賬,她們倒有臉,自己上門來?
水桃走到院外,便見方心月著一身素色的衣服由柳姨娘扶著。
紅著雙眼,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看起來楚楚可憐,不過水桃可不吃這一套。
她福了一禮,板著臉,
“大小姐身子不適,不便請柳姨娘和二小姐回吧。”
“二小姐身子弱,也該回去好生歇著,以免動了胎氣。”
柳姨娘見水桃說話時,腰杆挺得筆直,微微仰著頭。
一副並未將她們放在眼裡的模樣。
她便氣得想跳腳。
她剛想發作,方心月便給她使了個眼色。
呂氏有些不情願地按捺住了怒意。
她奈何不了方菱,難道教訓一下她身邊的丫鬟都不行?
不過女兒不讓她發作,也必有緣由。
她隻好惡狠狠地盯著水桃,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方心月卻是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水。
她看著水桃,輕聲開口,
“原是我的不是,姐姐會生我的氣,也是正常。”
“為了能讓姐姐消氣,我便跪在這裡賠罪。”
“直跪到姐姐原諒我為止。”
她也不等水桃反應,直接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