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手掌傳來的陣陣刺痛,讓吳氏心中的怨恨又增了不少。
她嫁入呂家之後,剛開始呂懷安對她還是不錯的。
可後來,她隻生了呂幔青,便再沒生出孩子來。
呂懷安便連納了幾房小妾。
接下來的幾年,妾室接連給他生了好幾個庶子。
吳氏沒有兒子伴身,而自己的娘家又對她這個嫁出去的女兒也不甚在意。
而呂幔青嫁入國公府之後,也一直都隻是一個不得寵的妾室。
吳氏沒有任何依靠,漸漸的,呂懷安便開始輕賤她。
平日裡有什麼不順心的,便拿她撒氣。
挨巴掌拳頭是常有的事。
可她隻能默默忍著。
除了待在呂府,她無處可去。
“還不快起來,躺在地上裝什麼死?”
呂懷安怒吼。
吳氏低著頭,艱難起身。
她抽出帕子,默默地擦著手上的血漬。
呂懷安瞥了一眼,滿臉不耐煩,
“你還能做什麼,摔一跤竟把手摔成這副模樣。”
“你準備一下,以看望如霜的名義去一趟國公府。”
“順便從幔青那探探虛實。”
“看看方殊明是否鐵了心要我們還那銀子,摸清楚狀況咱們才好行事。”
他昨就收到消息,知道妹妹呂如霜突然中風。
他也知曉,是因方殊明,查出中饋賬目發現端倪。
雙方鬨翻,呂如霜一時氣急便中了風。
按理說,作為娘家人,應該去國公府看望妹妹才是。
可是,妹妹這麼多年來,貪墨國公府的中饋。
他們呂家可是最大,也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他想著事情鬨開了,他不好在這風口浪尖上門去。
能避則避,說不定方殊明為了臉麵便不再追究了。
可現下討債的書信都送過來了。
他再想要避開或者是裝糊塗,已不能夠了。
但讓他親自上門,他也是不敢的。
他怕被打…
不過,讓吳氏去就不一樣了。
吳氏是婦道人家,上門去,他們也不好過分為難。
否則說出去,國公府自己的臉麵首先便丟了個乾淨。
“是。”
吳氏低著頭,小聲應下,便轉身去換衣裳。
呂懷安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書信。
眼中都要噴出火來。
他惡狠狠地將信撕了個粉碎,往地上一撒。
方殊明,你想要呂家二十一萬兩白銀,簡直是做夢。
再不濟,幔青也是他方殊明的妾室。
而且給他生了一雙兒女。
方殊明真要同他呂家鬨將開來,大不了兩家撕破臉罷了。
吳氏用最快的速度梳妝完畢,便帶上貼身嬤嬤乘馬車往國公府去了。
邀月苑中,方心月躺在床上休養。
她剛小產沒幾日,又在沁香苑外跪了好幾個時辰。
現下,全身酸痛,膝蓋處更是疼得她難以入睡。
“心月啊,你有什麼平日裡不用的金銀首飾,都找出來交給娘親。”
呂姨娘闖了進來,頭上一件頭飾都沒有。
手腕上平日戴著的玉鐲也不見了,
“我把我能典賣的東西基本上都拿出去換了銀子,也才湊了八千兩。”
“方菱那小賤人,攛掇著你爹,要我還這些年從你祖母那得來的銀子。”
“說連本帶利至少要我還一萬兩銀子。”
“說什麼,若我不將這些銀子還回去,她便讓你爹發賣了我。”
呂幔青越說越大聲。
似乎扯著嗓子大聲叫,她才能將心中的憤怒全都發泄出來。
方心月聽了呂姨娘的話,不禁緊緊皺起了眉頭,
“所以昨日你不僅沒從祖母那得到銀子,還要多賠出去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