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滯。
那院落上麵的天清朗朗的。
娘的!
你倒是一死乾淨了。
她自己都沒發現眼角慢慢泛出紅色。
容毓發現了不對勁,“姑娘怎麼了?”
福寧也不遮掩,大大方方擦了淚。
“想到個故人。”
看她這反應,用腳猜都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
“是姑娘的?”
苑福寧“未婚夫。”
“已經定親了,他們家非要大過年的翻修牆麵,結果塌了把全家都壓了進去,人沒了。”
苑福寧說的很輕鬆,就像是講彆人的故事似的,但那雙眼睛越來越紅。
她啐了一聲。
“當初他死纏爛打非要和我定親,結果呢,自己跑下麵逍遙去了。”
慫貨!混蛋!二愣子!
活該!
福寧心裡罵著。
告訴他了不要冬天動土,還動!
她是那種差個亭子就不嫁的人嗎?
容毓的心臟突然有些不舒服,他摸上胸口,心跳一下一下十分有力,但有些莫名的陌生。
嗓子有些啞,“姑娘從前定親的人,是季家的長子?”
苑福寧撇了他一眼。
“你知道?那會兒你很小吧。”
容毓蹙了蹙眉,“聽說過一些。”
“姑娘還有的回憶,我連回憶都沒有。”
苑福寧看著他,示意接著講。
容毓擠出笑,“沒什麼,隻不過七歲大病了一場,病好後就把前頭的事情全忘了,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
苑福寧長歎。
“那你也是個可憐的。”
容毓搖搖頭,“前頭的事忘就忘了吧,後來的記得住就好。”
他眸光深沉,看著福寧,有無限的柔情。
遠處的官兵一聲斷喝。
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