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福寧好福氣!
白明珠又問木意。
“樹放哪兒去了?”
木意“要抬出去砍了做柴,我找人去給買下,晚上趁夜送城外莊子上去。”
白明珠拍拍他,“乾得好。”
容毓突然問“這個房子買了多久?”
木意“不到兩個月。”
兩個月
容毓回想著,兩個月前,容玉曉和楊舒的關係幾乎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這房子買來是早有預謀?
木意“我剛才上門的時候,這家旁邊的一戶人家正往外搬家呢,估計是聽著了什麼信兒。”
“那家隻有一個女子,姓杜,搬家的物件兒還是我給找車運走的。”
苑福寧一驚,“姓杜?那房子在山梨子巷?”
木意點頭。
中午時分,雪已經停了。
苑福寧和容毓一人一馬,急匆匆的往城西趕,直到追進小巷,前麵一頂青皮馬車緩緩停在一戶小門前。
從車裡鑽出來的人全副武裝,厚重的帽子把她的臉擋的嚴嚴實實的。
苑福寧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抓住她的胳膊,“杜雪兒!”
那人摘了帽子,一張全新麵孔。
福寧撒開手。
“杜雪兒呢?”
那人手指比劃了半天,阿巴阿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杜雪兒“苑姑娘。”
她從小院裡走出來,身上穿的綢子衣裳,氣色好了許多,臉上的詫異完全藏不住。
苑福寧“杜雪兒,你竟然私自搬家?”
杜雪兒麵色一囧“不是的苑姑娘,那隔壁的院子死了人,我不敢再住下去,匆匆忙忙的就搬出來了,還沒來得及知會你。”
全副武裝的人左看看右看看。
杜雪兒一瞪,“還不滾去燒水!”
那女子一哆嗦,似乎很害怕她,縮著脖子往裡去了。
杜雪兒笑著,“這是我的丫鬟春桃,新買的,還沒調教好,是個啞巴,讓姑娘見笑了。”
容毓背著手板著臉,白明珠的牌子一亮。
“奉府衙命令,來找你核實一些情況。”
杜雪兒臉色一白。
“山梨子巷,你有沒有聽到隔壁有什麼動靜?”
杜雪兒“隔壁”
“隔壁的東廂和我住的西廂正好背對背,我有時候能聽到鬼哭狼嚎的。”
苑福寧“什麼時候開始的?喊多久?”
杜雪兒“我搬進來的時候,偶爾有兩生,這幾天最嚴重,天天半夜開始扯嗓子喊,還有男人的訓斥聲,不知道是不是她男人。”
容毓“怎麼訓的?”
杜雪兒“就是讓她把嘴閉上,然後那個女聲說她要出去看月亮。”
“今天早上我聽見砰的一聲,應該是樹枝子斷了,後麵就沒動靜了。”
苑福寧看了容毓一眼,又繼續問,“剛才你說隔壁死了人,是死了誰?”
杜雪兒為難的看著她們。
手指在衣裳來回的搓,半晌才道,“你們是為了這個死的人來問的?”
“是。”
她試探性問“不會是容玉曉吧?”
容毓挑眉。
杜雪兒哎呦一聲,“我早早的就聽那個動靜像是她,我還以為是自個兒出了幻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