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福寧好福氣!
白明珠蹙著眉“拉住他。”
左右人慢慢靠近,但隻要一伸手,他準保就要湊過來咬人,活像隻狗。
軟的不行就得來硬的。
木意拿著手腕子粗的棍子,一下把人打暈了過去,再將他的手綁在欄杆上。
手上皆是血。
胸膛最深的傷幾乎見了骨頭。
白明珠轉頭掃了一圈衙役,最後落在秦立的看守身上,“你說,怎麼回事。”
那小子很年輕,約莫十幾歲,緊張的嘴唇都泛白。
木意低聲“如實交代就好。”
那小子咽了口口水,
“大人,我是今天寅時來換的班,那時候秦立還在睡覺,早上吃飯也用了大半碗,沒什麼異象。”
“剛才我進來給他送水,半柱香後,他突然像發瘋了似的開始滿身亂抓,攔都攔不住,我才叫人去請了您過來。”
木意端起秦立桌上的半碗水,水麵上還飄著幾點草屑殘渣。
聞起來是沒什麼異象。
白明珠眼皮一抬。
木意端起碗水,給了那個衙役,“喝一口。”
衙役不敢不從,小小的抿了,但抬頭看見白明珠那個能殺人的眼神,又吞了好大一口。
衙役“大人,這水是我從井裡打上來的,肯定沒有問題。”
把左右的人都趕了出去,白明珠蹲下身子探了探秦立的脈搏。
跳的很詭異,一個男人為什麼會有類似於害喜的滑脈呢。
可惜他學術不精,什麼東西都隻明白個皮毛。
他抬頭看木意“去苑家,把陳真叫過來。”
福寧“已經來了。”
白明珠被她嚇了一跳。
回過頭,福寧和陳真一前一後進了牢房。
福寧解釋道,“你昨天不是要我一大早的把陳真帶過來嗎?”
白明珠看見好友之後整張臉直往下墜,也不想裝什麼冷靜坦然了,他心煩得很。
自暴自棄的往下一坐,“你可算是來了,秦立這個破人,給我找了多少事。”
福寧拍了拍他的腦袋,就像安慰大狗似的。
陳真沒說什麼,放下藥箱子,擼起袖頭開乾。
剪開秦立上半身的衣裳,從手腕到肩膀,從肩膀到腹部,無一例外全都是傷。
最嚴重的在胸膛上。
她倒吸一口冷氣,“自己抓的?”
白明珠“是,我們牢房的大夫看不出來什麼,就說他是被嚇的,我覺得有點蹊蹺,你給看看。”
福寧抱著肩環顧這件牢房,“原來住的也是這間?”
白明珠“不是,原來那個他住不下,老喊有鬼來跟他討命,我特意把他挪過來的。”
福寧“你帶我去看看原來那間吧。”
白明珠“可沒收拾。”
福寧“那最好。”
留陳真檢查病情,兩人慢慢往後門走,白明珠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他的大雙眼皮都熬成三眼皮了。
福寧“又是一夜沒睡?”
白明珠長歎一聲,“沒法子啊。”
“年末了,所有的卷宗都得歸檔存著,照磨房那邊催,按察使司也在催,這邊秦立還在鬨,一個頭八百個大。”
他從拐角處的牆上取了鑰匙,緩緩回身看她。
又提醒一遍,“你做好準備,裡麵真是一點都沒收拾。”
苑福寧逗了他一句,“不會那黑衣人也在吧?”
白明珠一哆嗦,“那怎麼可能。”
福寧繞開他,自己往裡去,“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