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連忙正過身子,言語裡都是驚喜,“苑夫人竟會讓我一同來祭祖。”
他鬆鬆的拽著韁繩,身子晃晃悠悠的。
更不敢相信,苑姑娘居然沒攔著,這是不是說明...
他身後忽然有急促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白明珠跑的額頭都發了汗,本來是滿臉的焦急,一見容毓卻愣住了。
白明珠:“你怎麼在這,她們不是去祭祖嗎?”
容毓十分坦然:“苑夫人和苑姑娘邀請我同行。”
白明珠嫌棄的看了容毓一眼。
跟屁蟲,祭祖還跟著。
容毓卻眉目鬆弛,後背挺直,“白大人你..”
他話沒說完,白明珠就一牽馬頭轉了身,和車窗並行去了。
容毓的話噎在嘴邊。
白明珠一敲車窗,“苑福寧!”
毛絨絨的腦袋剛鑽出來,迎頭就
是個腦瓜崩。
容毓又回頭。
苑福寧捂著腦袋,“白明珠,你要死!”
白明珠:“你才要死!什麼場合你都帶著他。”
梅玥在苑福寧身後,看不見白明珠,但能瞧見他彈了福寧的腦袋,又不舍得的幫她揉了揉。
她尋思著。
莫不然這個小子也有點意思?
白明珠:“最近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容毓的耳朵豎了起來。
苑福寧茫然的搖頭。
白明珠:“趙節上吊自殺了。”
苑福寧大吃一驚。
容毓亦然。
他攥著韁繩的手不自覺收緊,痛的馬兒狠狠跺了個腳。
白明珠:“牢頭說隻有趙節的女婿去見過他,但帶著帷帽看不清臉,沒法咬死了就是容祁,三司要嚴查這事呢。”
“你最近身邊一定要有人跟著。”
苑福寧揉了揉他彈的位置,有點疼。
趙節居然自殺了。
苑福寧:“那不就恰好說明了,這一串的背後還有人嗎?”
白明珠點點頭,“興城那邊傳信兒說楊舒得了重病,也要死了,這個節骨眼上趙節再一死...”
容毓看了看木冬。
言語裡問他玲瓏的事情。
木冬搖了搖頭。
苑福寧:“那個春鳳樓現在怎麼樣了。”
白明珠揉了揉腦袋,“歸府衙了,原本想用玲瓏釣出趙循,現在也行不通。”
容毓突然道:“我可以買下來。”
白明珠被他嚇了一跳。
容毓坦然,“隻要府衙掛牌,我立馬就能買下來。”
白明珠:“估摸要三五千兩呢。”
容毓:“可
以。”
白明珠暗暗咂舌,真有錢啊。
容毓低聲,“現在風聲鶴唳,趙循想活命就隻能偷偷出城,可玲瓏不在,他就沒有出城的倚靠,搞不好會狗急跳牆。”
苑福寧暗暗讚賞。
瞧瞧,出口成章的。
容毓:“但府衙要是不掛牌...”
他就買不了。
買不了就沒法開門。
不能開門就不能釣趙循。
白明珠眯起眼睛,重新審視容毓,經商的腦子就是好使,這是給他派活呢。
“成,爺回去給你問問。”
容毓微微頷首,“多謝白大人。”
白明珠很受用的點點頭,下巴往上一昂,接著指揮容毓。
“這段時間,你找幾個人好好護著苑家,畢竟背後的人是誰還不知道。”
梅玥的臉漸漸白了,她捂著苑敏學的耳朵。
敏學:“娘,有人要害我們嗎?”
梅玥搖搖頭。
敏學:“那白大哥是什麼意思?”
苑福寧摸了摸他的頭發,“他讓咱們未雨綢繆呢。”
她眼底有些深潭似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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