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還真能回來不成!”
話音才落,門外咚咚的敲門聲。
季二霎時臉色全白。
“芙蓉!不要收拾了,咱們走後門!”
芙蓉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他一路拽著往後門跑,門一開,黑壓壓的。
季二的拐杖吧嗒掉了。
那條斷腿鑽心似的疼。
一身黑袍的木冬靠在牆上,手裡顛著個荷包。
“季掌櫃,要去哪兒?”
季二臉上的笑僵住了,“我媳婦兒想娘家媽了,我帶她回太原府探親去。”
他把芙蓉往前一推。
木冬冷冷的掃過芙蓉,頭上插了七八隻花裡胡哨的簪子,手上還提著大包裹。
“探親啊,正月裡哪有走這麼遠的,不吉利,等過了二月二再說吧。”
他將荷包高高拋起,然後接住,往前走了兩步,芙蓉下意識往後躲,木冬從那縫隙裡大搖大擺的進了去。
“正巧,找你問點事情。”
容毓的小宅裡,他坐在簷下盯
著紅泥火爐上沸騰的茶出神。
腦子裡一遍又一遍回想在季宅遇到的那個人。
會是誰呢。
沒殺他,至少不是敵人。
那就是同樣為季家想討公道的。
木門吱悠一聲,林春急匆匆朝他走來,容毓直起身子,“找到了?”
林春搖頭。
“周圍能動用的關係都動了,就是找不到那夜你遇到的黑衣人。”
容毓失望的跌回椅子裡,揉著太陽穴。
林春手裡遞了兩份帖子。
“爺,今天有兩戶同時請您晚上一聚,一個是老宅大爺,還有一個是白七爺。”
容毓眼皮都沒抬,“都拒了。”
林春:“白家的小廝說,苑姑娘晚上也會去白府赴宴。”
容毓細長的手指慢慢敲打著竹製扶手,要是能從白君正的嘴裡問一問,說不準能有新的線索。
他抬眼,“你擬一張狀子送到戶房,就說季宅鬨鬼,我們不要了。”
林春等他的下文。
容毓:“戶房必定會來協商,到時候你來替我出麵,咬死了說鬨鬼的宅子住不踏實,除非查清了才安心。”
林春:“四爺是想用戶房重審季家案?”
容毓點了點頭。
“苑姑娘不能出麵,我也不能,不如把爛攤子交給戶房,他們為了那三五千兩的房款也會妥協的,去辦吧。”
等林春走後,容毓給自己斟了半杯溫茶,若有所思的品著。
白家祠堂——
白明珠跪在父親身後,大氣不敢喘,可膝蓋酸疼,他隻能扭來扭去緩解。
白君正目不斜視,
“跪好。”
白明珠:“爹,說好了,我跪一天,你待會兒得見阿苑。”
白君正:“正月不見人。”
白明珠不高興了,索性盤腿坐下,“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呢!我答應阿苑替她引薦,你答應我要見人,現在出爾反爾!”
白君正,“要是因為俞長君的事情,她不必來,俞長君已經往生了。”
白明珠:“那還有一個沒往生呢。”
白君正斜斜的掃了兒子一眼。
“那個往生不了。”
白明珠怔住:“什麼意思?”
沒等白君正搭話。
門外鐺鐺兩聲叩門,木意在外道,“七爺,苑姑娘來了。”
白明珠看了看他爹,一個軲轆爬起來,因為跪得太久還踉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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