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回去?”
“不我說了我就是個傭兵,求財而已。”
女人的問題問得又快又急,陳沉險些被她帶進了溝裡,光是從這一個細節,陳沉就能確定,她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哪有普通人正常交流裡還帶審訊技巧的,你跟我在這開玩笑呢?
而在聽到陳沉的回答後,女人似乎也終於放棄了繼續試探。
她緩緩靠向身後的牆壁,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我懂了。”
“怎麼稱呼你?現在計劃是什麼?我去哪裡?”
她開口問道。
每一句話都帶著超高密度的信息量,這樣的交流方式,真的讓陳沉有了一種回老家的感覺.
“叫我沉船就好。”
“現在的計劃是抄家,抄完之後回基地,在猛卡。”
“你去哪裡我管不著,你自己跟你的上級.上線聯係。”
“能撐住嗎?左手什麼時候傷的?有沒有其他傷勢?”
女人搖了搖頭。
“撐不住,我得撤,你需要至少保護我48小時。”
“左手需要儘快手術,不然就廢了。”
“肋骨斷了兩根,可能有內出血。”
“他們打你了?”
陳沉立刻問道。
“連衣來不敢,換人之後打的。連衣來呢?”
“死了,差不多一個月之前。”
“.我就說怎麼突然換人,最近防守鬆懈很多。那天的槍聲,是你們打出來的?”
“是,當時隻是為了抓人,沒發現密室。他們為什麼不把你轉移去彆的地方?”
話一出口,陳沉突然覺得自己多餘有這一問。
連衣來死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呢?
湄公河炸了,桑康死了,翁蔑死了,接著毒蛇小隊滅了,小田園村沒了,連糯康自己也死了。
他們哪有機會轉移,哪還顧得上轉移?
但顯然,女人並不知道這一點。
她回答道:
“我不清楚,也許有特彆的原因。總之沒關係.走吧,扶我起來。”
極度簡潔,又極度高效的交流就此結束,陳沉扶著女人站起身,後者沒有抓陳沉的手,而是抓住了陳沉防彈衣後背的上緣,手臂整個架在了陳沉的左肩上。
捏嗎,訓練痕跡太重了。
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陳沉意味深長地看了女人一眼,後者突然笑了笑,開口說道:
“你叫沉船對吧?挺好的,我叫小魚。”
“.很敷衍的名字,是你們的風格。”
陳沉的語氣隨意,但他卻知道,能占據這麼一個爛大街的代號,就已經足夠說明對方的特殊性了
兩人走出彆墅,陳沉把小魚交給了白狗,隨後,他拍了拍胡狼的肩膀,走到那些因為小魚的出現而恐懼不已的毒販麵前,開口說道:
“你們的槍呢?”
“幫我個忙,去把你們的槍拿過來。”
毒販們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又看向了一旁的505旅士兵。
後者毫不猶豫地轉過了頭。
他們不能乾太臟的活兒,但他們也很樂意有人幫他們乾。
於是,8名毒販,在拿起槍後整齊劃一地倒下。
小魚冷靜地看著這一切,等陳沉重新走回她身邊的時候,才開口說道:
“你這樣全殺了的話,有些事情就辦不了了。”
“你彆告訴我,糯康集團的所有人都是這個下場。”
“翁蔑還活著嗎?桑康呢?”
“.很遺憾,死光了。”
“.你們的作風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我都說了我是個傭兵,我真的不是總.算了。”
陳沉攤了攤手,轉而又說道:
“彆管這些了,我們現在得趕緊撤。”
“雖然召嘉良肯定是不知道你的存在的,但不排除大其力還有其他人在暗中盯著你。”
“萬一他們發起襲擊,我們會非常被動。”
“我們得趕緊找地方補充彈藥。”
“補充彈藥?!”
小魚瞪大了眼睛。
“然後呢?”
“然後?然後打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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