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琪娜酒店的東西,如果你不讓我拿,我就讓能拿的人來拿。”
“自己去考慮吧,吃完這碗粉之前,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
聽到陳沉的話,召嘉良沉默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對方的態度會強硬到這種地步。
“讓能拿的人來拿”?
這確實已經是一個嚴重的威脅,而結合著此前流傳的種種風聲,他有理由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有這樣的能力.
整個金三角都已經被他攪得天翻地覆了,他會介意在自己這裡再添一筆嗎?
不可能。
該進的時候要進,該退的時候就得退!
想到這裡,召嘉良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是換上了一副溫和的表情。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聽沉船先生安排吧。”
“我會派我的手下跟你們一起出發,前往瑞琪娜酒店接收。”
“就像我說的,咱們之前的衝突都是誤會,505旅也已經為此付出代價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這些事情.能到此為止。”
“可以。”
陳沉乾脆回答,隨後站起身,對已經有些按捺不住情緒的胡狼說道:
“槍放下吧。”
“你不會真以為他們敢開槍吧?”
當著召嘉良的麵說出這句話,陳沉也是相當不留情麵了。
但召嘉良卻置若罔聞,隻是擺擺手,示意自己的部下也把槍放下。
一場劍拔弩張的衝突,再次被消弭於無形之中,陳沉沒有耽擱太多時間,而是帶上召嘉良指定的人員,上車直奔瑞琪娜酒店而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召嘉良眉頭緊鎖。
他的心裡充滿了深深的無力感,而伴隨著這種無力感而來的,還有一種瘋狂滋長的恨意
東風兵團距離瑞琪娜酒店並不算遠,10分鐘的車程,10分鐘溝通,糯康手下的所有殘黨全部被控製,聚集在客廳裡。
第三個十分鐘開始的時候,3、4、5組已經開始對整棟建築進行掃蕩了。
看著這棟熟悉的建築,陳沉不由得有些感慨。
距離他們上一次對建築發起突襲的時間並不久,建築的外牆上甚至還殘留著彈孔,胡狼像是朝聖一樣圍繞著建築走來走去,說是警戒,實際上是試圖從僅存的蛛絲馬跡中,去尋找有關“東風兵團獨家戰術”的秘訣。
“牆上的彈孔太少了.你們的團隊資源效率高的驚人,基本上沒有被浪費的子彈。”
“這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哪怕是我們,可能也達不到這樣的效果。”
重新走到陳沉身邊,胡狼略有些感慨地說道。
“你們不可能做不到,對著固定的靶子射擊還能脫靶?”
“那次突擊我們至少扔了10發震撼彈,煙霧彈就更不用說了。”
陳沉隨口回答道。
“.好吧,確實也差不多。白狗,你參與了那次突擊,感覺怎麼樣?”
“額”
白狗撓了撓頭,回答道:
“很順暢,就像是在靶場打靶。”
“跟我一樣的感覺!”
胡狼深以為然地點頭,繼續說道:
“這一輪的戰鬥我的感覺也差不多,除了最開始的叢林戰還有點緊張感之外,後麵的戰鬥真的就像是打靶”
“所以其實敵人的反抗能力在戰鬥開始的瞬間就已經被解除了對吧?我們不是在戰鬥,我們隻是在收割。”
“這就是你們的風格——小規模戰鬥中大量使用投擲物,大規模戰鬥中優先執行火力覆蓋”
“不是的。”
陳沉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如果條件允許,小規模戰鬥我們也會進行火力覆蓋。”
“.明白了。”
胡狼不再多話,而就在這時,在一聲沉悶的炸響之後,陳沉的耳機裡突然傳來了3組彙報的聲音。
“團長,發現地下室。”
“可能需要你過來看看,地下室裡.有人。”
有人?!
陳沉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什麼人?”
他開口問道。
“不知道,人已經暈了。”
“這個密室不在情報範圍內,謹慎起見,我們往裡麵丟了震撼彈.抱歉,團長。”
“沒關係,做得好。”
陳沉沒有猶豫,抬腳便走進了彆墅裡。
位置在負一樓,一張掀開的地毯下麵,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來。
陳沉順著直梯爬下地下室,戰術手電泛光照射下,這間地下室的布置一覽無餘。
沒有床,沒有任何唬人的刑具。
也沒有任何光源,沒有任何生活用品。
它就是一間地下室,一間光禿禿的地下室。
躺在地麵上的女人右手手腕上戴著手銬,而她的左手從虎口開始則已經被硬生生地敲碎,血肉模糊。
是她自己乾的。
陳沉忍不住齜了齜牙,他打著手電四處搜索,沒花多少時間便在牆上找到了一片血跡。
而在血跡上,還有明顯的被金屬物品劃過的摩擦痕跡。
她的左手不是敲碎的,是擠碎的。
為了解脫手銬的束縛,在雙手被反銬的情況下,將右手墊在左手下麵,然後用身體的重量,硬生生擠碎了左手的虎口,掙脫了手銬,換取一個可能的反擊機會。
這樣的操作,陳沉連在教科書上都沒有見過。
它隻停留在某些老兵酒後吹的牛逼裡。
而現在,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他的眼前。
陳沉蹲下身,屈膝壓住了那個女人尚還完好的右手,隨後開始在她身上摸索,試圖找到能證明她身份的線索。
但很遺憾,沒有。
“帶出去。”
陳沉猶豫片刻,開口說道。
一行人離開地下室——或者應該是地牢。
而在充足的光線照射下,陳沉也終於看清楚了女人的臉。
典型的亞洲人麵孔。
“水。”
陳沉簡短開口,開蓋的水壺立刻遞到了他手裡。
隨著一壺水潑下,女人終於蘇醒。
她沒有像某些電視劇裡描寫的那樣迷茫地打量四周,而是努力對抗著震撼彈對耳蝸造成的巨大影響,跌跌撞撞地試圖起身、試圖脫離被包圍的險境。
骨折的左手甚至在地上擦出了一道血痕。
“冷靜!冷靜!”
“我們不是敵人!”
陳沉喊道。
女人警惕地看著他,又看了看持槍警戒的其他人,聲音嘶啞地、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同誌?”
真·欽定女主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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