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中秋之劫_天龍緣法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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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中秋之劫(1 / 2)

天龍緣法記!

葉晨真正的賀禮,其實就是袍內的夜行衣、和今夜即將製造的驚喜,兩手空空就想吃侯府宴席?所謂的驚喜,葉晨一時還不太確定,如果能在侯府找到些王為遠貪贓枉法的證據自然好,實在不行,算是對侯府踩踩點,以後才好“多多光顧”。既來之,則安之吧,如果按恒國的規矩,今日不送禮,看來是休想進去了。葉晨在懷中摸索了一陣,拿出虞卿蘭給的請柬。

“本官應彖國山水閣相邀”。

那門吏頓了一下,“可有信物?”

葉晨從腰間摸出虞卿蘭給的玉墜,特意將腰向那門吏湊了湊,反問到“這個,你認得嗎?”葉晨有一點懊惱,看來最近的際遇,自己把自己抬得太高了,在這些達官顯貴眼中,如果沒有利用價值,再牛的人才,都不過是過客而已,為了兄長們的計劃,自己的表現應該再謙卑一些,免得露了馬腳。

那門吏端詳了一番,轉身找那記寫禮單的台席去嘀咕了幾句,換了張笑臉,回來牽了馬,說了兩句客氣話便叫人引路。今日若被拒之門外,那才是丟人丟大發了。

一名衛士將葉晨引入門中,穿堂過院,繞池轉廊,葉晨心想,這再走隻怕要到城邊了吧。走著走著,果然已看見城牆,雖沒量過皇城多大,這一個侯府,麵積幾可與皇城比肩了,說這王為遠權勢熏天也不為過。葉晨隨那衛士輾轉進去,終於在繞過一個小湖後,來到一高闊殿堂之前。堂前一大片空地,地麵磚新石整,散有幾張石桌石凳,四周蒼鬆翠柏,花草繁茂。

堂內堂外都有人紮堆聊著,看裝束都是達官顯貴。最惹眼的,莫屬堂外站了兩排美婢,服色統一,光鮮亮麗,侯府果然財大氣粗。邊上一個女婢看見衛士引客到了,忙上來招呼,衛士向葉晨拱手走了,上來的侍女詢道“不知閣下是哪位大人。”聲音充滿磁性,語調中頗有幾分浪蕩。

“葉晨。”

那侍女早已悄悄把葉晨打量完畢,笑麵迎上“葉大人請隨我來。”葉晨闊步走在兩排美女中間,一個個濃妝豔抹,神情攝人心魄。葉晨本身人也帥氣,頓時成為這兩排美女目光的焦點,走過去時,兩旁都小聲的品頭論足著,尤那眼波春光閃爍,縱然葉晨做了心理準備才來赴宴的,還是被看得有些臉紅,心道‘有沒搞錯,五星級的高調奢華有內涵?’

進入廳堂,裡麵燈火通明,高梁彩棟,四處雕龍畫鳳,裝飾華麗貴氣,似比那天子朝堂還華麗些。侍女把葉晨帶到右手中間一席坐下,為葉晨斟了茶,柔聲道“請葉大人稍待,您這裡侯爺專門做了安排,奴婢這就去喚來服侍。”說完小步走了,葉晨也不知所謂安排有何內容,看這陣仗,應該不差,千萬彆審美代溝來個恐龍就行。

環顧四周,廳上左右各擺了三排席案,自己坐在第一排,雖然中間點,也算是人家王為遠大大的抬舉了。上首自然是大角坐的,身後已坐了一些席案,都在聊些齷齪物事,葉晨也懶得細聽。角上坐的一位,眼神陰沉,身上還背了兵器,應是侯府豢養的高手。也不知王為遠府上有多少高手能人,一個中秋之宴,這排場葉晨可不曾親曆過。端茶一品,甘醇清幽,沁人心脾,也算配得上這侯府之尊。

葉晨喝了第二口,茶杯放下,幽香四溢過來一位,“馨婷參見公子,小女子尊侯爺之命伺候公子,請不必見外。”葉晨賠了個笑臉,果然是這一套,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與李永孝兄弟幾人結拜,看清了這是非,光是今日這頓還沒正式洗地的糖衣炮彈,自己是否受得住呢?

有馨婷陪著葉晨,坐在廳上便似瞬間與環境融為一體,兩人往來試探,攀談得很是融洽。廳上進來的人漸漸多了,每席都安排了一個侍女陪飲,順便倒酒端茶,席間更有急色之徒,笑得猥瑣,手上動作更是不堪。葉晨暗自搖頭,匡扶社稷若都是這吃得兩口飽飯就滿腦子“為所欲為”的貨色,所謂恒國崛起化作泡影不談,百姓生活隻怕更加淒苦。

葉晨隨口問起,侯府平日飲宴盛況,馨婷都說了一些。每逢飲宴,侯府都是這般氣氛,葉晨心中一陣鄙視。兩人聊得深了些,馨婷挨近葉晨,言語和肢體微微挑逗。試了幾番見葉晨不為所動,鼓起勇氣向葉晨到“馨婷與公子初次相見,公子彬彬有禮,乃是君子,馨婷鬥膽相求一事,若是不當,還請公子不要為難奴家。”

葉晨喝茶都被挑逗,心中有幾分不悅,拿著茶杯點了下頭。馨婷紅著臉道“我與姐姐一年前被來到侯府,學了規矩專門伺候府上往來的大人,上次元宵佳節,那禮部溫大人在府中逗留兩日,把我和姐姐叫去相陪,我和姐姐被弄得起不了身,後來還病了幾日。今日奴家儘量服侍,若有不周之處請公子見諒,改日若侯爺問起,還請公子多多善言。”葉晨對於欺負女生本就看不慣,這些王公貴戚的所作所為更是令人難以接受,順口便答應了下來。聽這情形,每逢王為遠設宴,留宿於侯府應是常態。

葉晨在想,如果今夜有人跟著,這要如何刺探府中情況,突然茅塞頓開,馨婷在侯府一年多,不是現成的活地圖嗎,王為遠的宿處也一定知道,不如裝成好色之徒,把馨婷收到自己府中,此女烏發蟬鬢,麵容俏麗,也是難得的尤物,怎忍看她任人欺淩,若條件允許,助她離了苦海,豈不是好事一件。葉晨不好直問,詐道“過些日子我想送些特彆的家俬給候爺,你可知道侯爺宿宅的陳設?”馨婷和姐姐才到府中就被王為遠壞了身子,當然知道,於是不知不覺就透露了些侯府的路徑與布置,葉晨暗喜,看來今夜或許可以省去許多功夫。

兩人聊著聊著,廳上席案幾乎都坐滿了,菜肴也上得幾樣,隻聽得外麵喊了一嗓“侯爺到。”席間眾人都起身候望,王為遠一身金黃錦袍,袍上並無繡物,隻有些暗花,背著手往裡走,貼身跟了兩人,麵無表情,也帶著兵刃,再後麵那些,都是點頭哈腰之徒,進廳後各自回席案坐了。王為遠一路到廳上主位,眾人紛紛拜見,葉晨也拱著雙手,王為遠看見葉晨,眼中閃過一絲虐氣,葉晨佯裝未見,依然抬著雙手。對麵後邊第二排有王靖,第三排王奎也在,看來恒國朝廷之中,王家可是“人才輩出”啊。

王為遠到了廳首,示意大家坐下,客套起來,“今日中秋佳節,本侯特從彖國邀請到山水閣虞卿蘭小姐,並帶領樂團至此施展歌舞絕技,借此良辰美景與各位同鑒。”廳上多數人其實早已知道,一陣附和,王為遠續道“禮部溫大人、戶部劉大人,我等同朝多年,不必見外,還請兩位大人賞臉在我府上盤桓幾日,享享清福。”

葉晨尋機看了看前麵。可以啊,道貌岸然,都是老頭,不管是哪一個,把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弄得起不了身,也不知用了什麼變態手段,心中一通怒罵,衣冠禽獸!衣冠禽獸!

王為遠舉盞與眾人飲了一次,沒多時,聽外麵司禮又喊到“彖國虞卿蘭小姐到!”

廳上一陣讚歎,所有目光都轉了過去。倩影緩緩而至,虞卿蘭今日一身雪白,裙角點綴了幾瓣蘭花,頭上珠光寶氣,若隱若現的白頸一片也是閃耀動人。虞卿蘭衝王為遠行了一禮,左右兩邊各行一禮,客氣兩句,嫋嫋婷婷入席,一眸一笑優雅大方,眾人看得是神魂顛倒。待虞卿蘭撤下狐裘,現出腰上略緊一條亮金緞帶,更突雙峰傲嬌。葉晨咽了咽口水,定神再看,人家坐的是王為遠下麵右手第一席,可見王為遠是給足了麵子。

廳上燈火輝煌,幾番觥籌交錯,吃得外麵天都黑了,禮部溫大人要看樂舞,虞卿蘭喚苒兒說了兩句,不多時,後麵樂師就位,上來幾位彖國美女,各有姿色,廳上眾人都瞪大了眼全神觀看。

鼓樂奏起,佳人翩翩起舞,一派彖國風情,有鋼有柔,不但動作優美,隊形變化細密,連手指細節動作也很到位,某幾個表情更是令人浮想聯翩。廳上幾陣喝彩,幾陣讚歎。第二隻跳完,虞卿蘭起身走到廳中安排舞姬休息,看樣子,過一會兒是要親自下場。

虞卿蘭笑得傾城,眼光所至,春暖融融,又如藏有橫掃萬軍之力,葉晨人未動,心卻頂不住一陣輕顫,趕緊回了個爽朗的微笑。要不是虞卿蘭的請柬,今天來侯府就是自取其辱了。

這一來一去,哪裡瞞得過馨婷的眼睛,馨婷向葉晨到“公子器宇軒昂,連彖國虞大小姐都看在眼裡了呢。”

葉晨自然不會想去沾虞卿蘭的光來顯擺自己,隻隨意到,“酒是好酒,人是美人,這個中秋不錯啊,比前些年過的拉風多了。”

“拉風?”

葉晨也不解釋,想起前兩年,自己哪有歡度過什麼中秋,一年到頭都是被葉崇逼著練功習武。又一口佳釀過喉,葉晨習慣的運了下內力,隻覺多有不暢,再運了幾下,明顯發現並非隻是運行不暢,確切的說,應是有所閉塞,如此情形,應是酒食中被人做了手腳!

此時,葉晨已顧不上什麼天仙與佳肴,佯裝略醉,杵額凝神細思。

上菜之人並無什麼不對,都是端上一種菜肴,自盤中撿順手的方向拿來上桌,因各人不同,有從托盤中自左向右拿的,也有自上而下拿的。而且,如果是王為遠蓄意而為,在菜點中動手,豈不是要大費周章。這麼看來,隻能是酒或者茶中有問題了。

葉晨故作鎮定,笑眯著眼,轉向馨婷到“你可知我酒中之物是什麼?”馨婷臉上一緊,神色更加嬌媚答到“公子恕罪,馨婷也是不得已,侯爺說要重用公子,命我在公子酒中放些東西,侯爺賜的,自然是…催情之藥。”

馨婷眼神多了幾分迷魅,接著補充道“公子放心,侯府高貴,用的都是上好藥材,絕不會傷身損氣。”說著,從袖中又取出一個小瓶,輕輕放在葉晨手邊,微微低下了頭,聲若蚊蠅,“這個是給奴婢用的,如果公子喜歡,馨婷絕無怨言。”

葉晨自然知道,現在身體並無不適或異動,這酒中哪是什麼春藥,必然是消解內力的蒙藥,隻是消解內力,又不傷性命,那麼,自己安危看來是不必計較,隻是今夜休想夜探侯府了。剛一轉念,如王為遠為了防止夜探侯府,又何必下什麼藥,大可宴後直言送客,再不行,安排幾個人盯住葉晨房間就解決了,這下藥可是要翻臉的節奏啊。

葉晨無意再與馨婷磨嘰,一節節思量下來,王為遠既然下藥,接著就要翻臉,而決定翻臉的原因是…知道自己與李永孝兄弟幾人的真實意圖?!自己收了王為遠許多好處,那廝一直未有所差使,原來始終在觀察,莫非自己的一舉一動從未逃脫過王為遠的視線?除掉自己,對改變李永孝和他的對立是無濟於事的,整個環節中,目標是李永孝,若自己這邊都攤牌了,那麼,李永孝那邊應該也出手了。之所以不用毒藥,或者說不對自己使用毒藥,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或回旋餘地,四位兄長今日前往宮中用宴,難道會有不測!?

想到這裡,葉晨心如鍋上的螞蟻,隻期盼著是自己疑神疑鬼,但現在又無計可施,臉色已十分難看。心中更是埋怨自己行事不夠謹慎。就說今日,身入虎穴竟毫無提防之心!筵前,馨婷可還提到過“得罪,見諒”雲雲,居然沒引起任何注意……這個中秋,王為遠可是給人上了一堂印象深刻的課啊。

馨婷發覺葉晨神色變化,連忙向葉晨小聲告罪,葉晨正無計較,隻見王為遠起身往門口走去,一路下來眾人乘機奉承一番。原來這廝要去茅廁,兩個護衛貼身跟著。

如果這廝今晚隻去茅廁一次,那麼,這便是我唯一的機會了。葉晨也起身,不晴不雨向馨婷到“東西收起來,我去方便方便,你坐著。”葉晨跟了上去,雖然現在內力全失,力氣都還在,如廁時捅王為遠幾刀不是難事。心中掛著幾位兄長,就算不顧自身安危,此番博弈也不能讓王為遠全勝。

老子上次在白鹿給了劉銀一刀,以至殺生害命,那是中招在先,今日就拿你這個惡賊祭刀。機不可失。一邊想著,葉晨穩穩跟了上去。

殿角處拐了個彎,有條小徑,通往院牆邊上,那裡有排不大不小的建築,自然是茅廁了。侯府最正常的,就是這茅廁了,沒有追求五星級的奢華。葉晨見王為遠進去,本欲跟進去行刺,道路上站出來一人,正是王為遠的護衛之一。

葉晨假裝沒看見,低頭迎了上去。剛到身旁,那人伸手按在葉晨肩頭,“貴客稍待”冷冷望著葉晨。那人掌上使了幾分勁力,葉晨被那人一按,自然的以內力相抗,竟運轉自如!葉晨急忙收住內力,退了一步,故作醉態傻笑道“本將軍想方便方便,莫非這裡並不方便?”

那人收了手,葉晨向他說話也不動聲色,“稍待”。依然冷冷看著,就是一個意思,現在不讓過。

葉晨伸頭探腦看看,算了吧,這裡站了一個,那邊門口還有一個呢,剛才肩頭這一按,雖然自己身高比對方高了半頭,但就算內力未失,也不是人家對手,再看這人年紀,無論如何與自己相比都是老江湖,武藝上更是不知深淺,此時可不能貿然行事。想歸想,嘴卻不停,把侯府這小片地方都讚了個遍。

葉晨往路邊一站,等就等唄,心中安了幾分,剛才內力流轉並無阻礙,倒比平日似還流暢一些。

少時,王為遠過來,看見葉晨在路邊與自己護衛說著話,笑道“原來是小葉將軍,聽說小葉將軍師承葉崇大俠,有機會還請為本侯引薦。”兩個護衛聽到葉崇之名,都仔細打量了葉晨一番,葉晨也跟著景仰了幾句,心道,兩個家夥寸步不離,看來今日,至少是現在動不了手。

葉晨又回了兩句“侯爺抬舉,若有所願,葉晨自當效力,改日見到了師傅,侯爺自然如願。”

葉晨也沒想到,今日居然不是在廳上寒暄,卻在這茅廁旁邊敘叨。王為遠又道“小葉將軍是難得的人才,上次那個‘聯合開發’令本侯甚是欣慰,本侯最是體恤自己人,今日過後,你可要常來拜會本侯哦。”說完,王為遠乾巴巴的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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