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中秋之劫_天龍緣法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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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中秋之劫(2 / 2)

葉晨突然一震,上次相見,分明是在工部行堂,至於聯合開發,分明是王奎拜訪葉府所說,這麼有效地就傳報到王為遠這裡了?王為遠一口一個小葉將軍,後邊又突然冒出個“你”字,滿滿的壓製感,仿佛一切儘在掌中般自大。

葉晨還沒回過神,王為遠收了笑臉,冷到“朝中與我作對之人,今日本侯都要做個了斷。你替本侯試試藥,待本侯替你解了心結,過幾日便是晴空萬裡。”說完對剛才站在路中阻止葉晨那守衛使個眼色,帶著另一人走了。

葉晨眼巴巴目送王為遠從身旁走過,心頭更加納悶‘試藥?我的心結?這家夥倒是敢作敢當,對彆人下藥這種事說得與吃飯喝茶一樣輕鬆。’

葉晨還在發呆“目送”王為遠,留下的那人開了口“老夫解一陽,數年前也曾和你師傅切磋過一回,你若肯跟著侯爺做事,咱們也算自己人,功名利祿、榮華富貴享之不儘,你年紀輕輕,罩子放亮點。”

葉晨又久仰了一番,“剛才侯爺說今日要做了斷不知是什麼意思,還請解大俠見告。”

解一陽哼了一聲“朝中龍尉多已歸附候爺,你酒中的藥,是侯爺的朋友送來的,能下在你酒中,為何不能下在那些對頭酒中,服了這藥,沒個五七日,內力是回不來的。今日朝中擺宴,候爺這邊也有人入宮,凡作對之人,今夜全部除掉。”

怪不得王為遠如此囂張,葉晨聽得頭皮發麻,看來今日這可是大大的不妙。本以為就要出兵狼元,謀劃王為遠大事要成,卻未曾料到王為遠施此樹上開花之計,出兵無論真假,動手除掉異己,看來已是離弦之箭!

葉晨回道“侯爺行事迅雷不及掩耳,果斷利索,在下願跟了侯爺,今後你我同享富貴,望解大俠還要多指點些門道啊。”

解一陽心中正高興,侯爺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遊說之事如此容易就解決了。葉晨對侯府歸附,身上那些火炮相關的東西有用是一,最關鍵的,是可以免去與葉崇的正麵衝突。解一陽換了副嘴臉又到“小娃娃,倒是識時務,本來你若不肯歸附,老夫立即就把你結果了,就算葉崇來了,府中高手如雲,我等又何懼。”

葉晨心中明白,此人武功高過自己不少,但與葉崇交手,估計也是敗的一塌糊塗,什麼“也曾切磋過一回”,分明是看自己年少,連哄帶騙的使手段。皇城那邊兄長安危才是大事,先脫身要緊。葉晨虛與委蛇和解一陽配了些話,“唉喲,肚子痛啊,對不住了。”捂著肚子就往茅廁跑,進去耽擱了一會兒,捂著肚子扶著牆出來,已不見解一陽蹤影,又順著道來回探了一遍,確定無人蹲守自己,辨明方向,趕緊越牆出府,乘馬而去。

待離侯府遠了,策馬往皇城疾馳,心中焦急,幾位兄長若真被下了藥,內力全失,王為遠再伏下高手,兄長們豈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蒼天保佑,今日皇城那邊萬莫出什麼差池。

一路馳去,葉晨細想府中親近之人種種表現,自己也有意試探過幾次,絕非是王為遠安插的眼線,心中安慰了些。不顧中秋街上人多,快馬加鞭而行。馳近皇城,前方吵鬨,看那情形,街上有人動手?!

又近了些,果然見街中正在惡鬥,百姓都在遠處零散圍了一些,到了跟前一看,心中大呼不妙!

街心兩人刀光劍影,其中一人正是孔信,衣上還有鮮血,另一人黑衣蒙麵,刀法一般,孔信卻呈被壓製之勢。葉晨急抽短刀,自馬上跳入戰團,那黑衣人本來占了上風,被葉晨一陣疾攻,右臂受傷,苦戰一番,又退了一截,眼看不能得勝,縱過一麵矮牆逃了。葉晨要追,孔信急忙拉住,“去西來寺。”不說多話,上馬領葉晨往城西疾馳。

兩騎出城一路狂奔,孔信隻說,“三位哥哥都遭了毒手,到寺中再說。”旋又揮鞭疾行。

兩人疾馳約騎了一盞茶功夫,隻見一條大河,河上橫亙一座大橋,橋頭有兩個三尺來高的白石獅子,還有那護欄的樣式,葉晨似在哪裡見過,才到橋上,另一頭突然亮起火把,“來者何人!下馬盤查!”

孔信知道這橋曆來無什麼盤查,多半是王為遠的安排,馬速有幾分放緩,小聲囑咐葉晨兩句,已然手按兵刃,待騎得近了,突然驅馬加速。葉晨猛然記起當日在工部看到的沙盤,原來離開弘遠西門已奔出老遠。

孔信絕對沒有停下的意思,葉晨跟著驅馬加速。快到橋頭,孔信抽出家夥就是一劍,那人慘呼一聲,孔信劍刃一挑,奪了火把,那人還未倒地,孔信已驅馬衝將過去,後麵幾個要來阻擋,已然不及,葉晨學著孔信奪了個火把,卻沒傷那人性命。守橋的人後麵騎馬追著,隻是跟得老遠,估計是見識了孔信身手,也就追一下做做樣子。

二人繼續西馳,葉晨與孔信並肩而進,王為遠在這裡有了埋伏,後麵指不定還有。孔信失了三位兄長,有些失魂落魄,哪裡去計較埋伏,葉晨一提醒,二人簡單商議了一番,不走大路,先往西南,往開闊的地方繞過一段路,至玉照山腳下往北,再取東路上山,葉晨問及幾位兄長,孔信一臉冷麵全力趕路,隻字不提。

當年道興法師攜眾自西海而來,行至此山見樹林茂密,早午山色差異甚大,如日照暖玉,因溫度變化有所不同,得名玉照山,山峰後崇山綿延,隻東西兩麵坡緩可行,西麵山下不遠有村,東麵有鎮行不到一日路程,想是道興法師看此處利可化緣,又能弘法傳德,故於東邊山腰建了西來寺。

因為繞路,孔信與葉晨騎了約一個時辰,方到東麵路口,所幸一路再未遇到攔阻。雖然天上皓月當空,上山之路卻是黑漆漆一片,二人行得更加慢了,沒走多久,山路轉角處有塊不大不小的空地,已點了幾支火把。四人站,一人坐,後麵拴著馬,不見了上山的路。葉晨也拿著火把,想來對方早已發現自己,這裡若是王為遠的埋伏,這陣勢,今日隻怕是在劫難逃了。

兩人還沒停馬,對麵四人已當頭圍籠,“報上名來!”葉晨知道免不了一戰,下馬後戲道“我等是鄉間草民,去年許了願,今年中秋上山還願的,幾位山賊大哥,香火錢搶不得啊。”

對方四個聞言,頓時兵刃出鞘,孔信也拿出兵刃躍在一旁,“出招吧。”

對麵兩人向孔信殺了過去,另外兩人對著葉晨,葉晨經橋頭一事,早背好了刀劍,“等等,我拴馬,等我還願下山之時,這馬你們還可以搶。”葉晨馬韁尚未離手,兩人已然攻至。

幾合下來,葉晨已知來人刀法犀利,內力卻是一般。又鬥了二十來合,孔信那邊已了賬,不用看都知道死人了,葉晨手上不停,心中罵到,“娘的,王為遠這個王八蛋,中秋這好日子逼老子殺人,等將來練到葉老怪那程度,老子把你剝皮抽筋外加打屁。”

葉晨心中正罵,孔信冷不防跳過來一劍又乾掉一個,剩下一個謊了神,被葉晨瞅準破綻,當胸一記重腳踢得滾到林中,沒了動靜。轉頭再看剩下那坐著的人,依然背對這邊,那人伸手解掉鬥篷,背上露出個方的革袋,又在袋口弄了一下,葉晨心中叫糟。

那人站起來轉身走近,葉晨果然一驚“司徒秋!”

對麵笑了一聲,“到還認得老夫,今日你是姓孔,還是姓葉啊?”說完乾澀地笑了幾聲,又到“既然來了,老夫就一並收拾。對了,侯爺很賞識你,不如姓司徒,跟我回去給侯爺當差。”

葉晨大罵“老不要臉,你也隻配給王龜孫當差。”

葉晨、孔信都拿著兵刃,司徒秋也不托大,從革袋中取出一對精鋼利斧,隱隱月下寒光更甚。

葉晨心想,難道我兄弟五人都活不過今日?孔信一聲呼哨,葉晨也跟著攻了上去,孔信畢竟經驗豐富,都往上盤招呼,司徒秋使一對利斧,雖然斧頭不大,看來份量不輕,葉晨也學著孔信,都是上三路的招。

三人鬥了十幾合,孔信招數突變,全攻下盤,與葉晨一上一下,竟能攻多守少遊鬥起來。幾招來去,葉晨心中鬥誌更盛,與司徒秋硬拚了幾下,直震的右臂酸麻,短刀險些脫手。孔信大急。雖然之前從未與此人交過手,但對方武功造詣之深早有耳聞,本想先消耗對方些氣力,若能尋機脫身便是萬幸,葉晨如此打法,十招之內怕是要糟,若想擊殺這司徒秋,除非兄弟四人未被下毒時合力一戰或可,現如今油儘燈枯,顯然已力不從心。

孔信正思量脫身之法,果然葉晨短刀脫手,也不知飛哪裡去了,司徒秋放過葉晨,轉而猛攻孔信。孔信一招避讓不及,隻有舉劍化力,接著又硬接了幾招。葉晨得機換劍又戰,又鬥了十幾招,孔信身上已被破開好幾個口子,衣袍多處鮮紅。想來是司徒秋有些托大,葉晨又占得素雲輕靈,趁機削中司徒秋一條手臂。司徒秋吃痛,棄了一斧,渾厚掌力逼退葉晨,另一手使斧,疾攻孔信。招式越發淩厲,三招使過,孔信長劍脫手。此時,司徒秋已然穩勝,葉晨心中更急,施儘渾身解數,勉強能纏住司徒秋,一解孔信之急,但無論如何,肯定周旋不了幾時。素雲雖利,對手使斧,且內力深厚,眼看葉晨就要喪命斧下,不知孔信哪裡抓來個火把,搶攻了幾式,司徒秋躍開兩步。

救得一時,卻無法改變今日之勝負,葉晨身上也開了幾個口子,尤其右肩中了一掌,右手已使不上力。劍交左手,苦苦撐了幾合,葉晨想到三位兄長慘死,大仇未報,無論如何也要讓孔信去到西來寺,乾脆棄守隻攻,使的已都是同歸於儘招式。孔信現在手上隻有火把,一直全力在司徒秋身側遊鬥。

司徒秋不但武功高,臨敵經驗也十分豐富,孔信與葉晨前後夾擊之勢一成,他就跳出戰圈。司徒秋一邊纏鬥孔信,又被葉晨狂攻要害,退了幾步。葉晨憑著一股蠻勁,雙手反握素雲,跳向司徒秋,乃是一招“一鼓作氣。”

司徒秋鬥得興起,見葉晨來勢凶猛,紮個高馬,右手移到斧柄中部,左手疼痛,亦是運足了掌力。葉晨淩空而下,司徒秋一斧蕩飛素雲,左掌蓄力上擊,正中葉晨胸口,葉晨倒飛而出,撞在樹上,頓時鮮血狂噴。

司徒秋隻覺身後革袋輕輕一墜,也不知孔信做了什麼,扔了斧頭向後一個掃堂,接著雙掌擊出,孔信也倒飛而出,顯然勝負已分,接下來隻有任人宰割的命了。葉晨坐在樹下,渾身使不上力,要掙紮著起身,一時氣血翻湧,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哪知眼前一亮,轟一聲響,司徒秋自爆!?

葉晨借著火光再看,司徒秋確實已被炸成殘肢,想不到信哥還有如此奇招,早些使出來,就不必打得如此慘烈了。再看孔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葉晨調息回複了一下,勉強站起,隻覺渾身劇痛,一瘸一拐走了過去,“信哥,彆嚇我。”

孔信動了一下,見葉晨走近,小聲到,“能動就好,扶我一把。”葉晨扶去,孔信竟不伸手,定然是經脈受損嚴重,葉晨扶孔信坐起,運了運功,準備為其療傷,孔信微到“省省吧,看你還行,你拚著命也要去西來寺,再耽擱一下,咱們流血也流死了。”

葉晨哪裡肯留下孔信,撕了自己外袍,速速包紮一下,裡麵黑衣也破破爛爛的。又從地上撿回素雲,馬鞍中找來繩索,往孔信腰上係了兩圈,在自己身上背起綁了個結實,山路原來就是司徒秋幾人拴馬的地方。葉晨小時候聽外公說過,失血過多的人不能睡著,而且怕冷,又往埋伏之人的馬上找了床毛氈披上,共乘一匹,背著孔信行路上山。

此時,葉晨問及皇城中的情況,孔信不再沉默,隻是說話的氣息,明顯比平時弱了許多。

“王為遠老謀深算,早已處心積慮…要除掉我兄弟幾人,此次買通了宮中,酒裡下了不能施展內力的藥,我們發現不對,當即出宮…途中殺出六個蒙麵人,刀法是離…生門的路數,我等沒有兵器在身,僅憑招式周旋,二哥和三哥先後中刀,大哥上前救護,被一人鎖住,胸口被人直刺一刀…”

說到這裡,孔信聲音有些哽咽,順了順氣息續到“那時大哥已料定…過不了今日,按住了刀背,…往自己身體裡送,和後麵那鎖他的黑衣人同歸於儘。那時我發覺內力已可略微運轉,但還是無力回天。老三紅了眼,撞翻兩個,撲倒一個按在地上捶打,背後上來一個砍了好幾刀,老三硬是用拳頭廢了一個。我撿了把刀對著兩個…二哥身上也中了幾下,見我勢危,點了護命的燎子……”

說到這裡,孔信聲音越發哽咽,“那兩個攻我的…被二哥張臂勒了後頸,都轉身劈砍……二哥臨去,隻是大聲對我呼喚,‘快走!小五!’話才說完,燎子爆開,剩下兩個追著我出了宮。”孔信說著,咳了幾聲,“你知道,那皇城之內,拚鬥一起,護衛早該來了,但直到燎子炸響也不見什麼人,既然如此,自然是有人安排好的……我奔出皇城,門口連衛士都不見,幸好是騎老二的馬,我從革袋中摸到一個燎子、一副個袖箭,拐彎處我用袖箭乾掉一個,接下來的你都知…道了。”

葉晨聽幾位兄長死的壯烈,淚水亦在眼眶打轉“信哥,等你好了,我們苦練武功,給三位哥哥報仇!”孔信頭搭在葉晨肩上,微微笑了兩聲“我…怕是不成了,剛才用燎子炸死那司徒秋,我硬是…拚了全力後躍,生怕不能將此事說與你,不想那廝掌力如此強悍……”說著又不停的咳嗽。

葉晨忙應到,“信哥哪裡話,咱們大難不死,定要找王為遠算賬。再說,這山我沒來過,你還要為我指路呢。”孔信又咳了幾聲,葉晨隻覺肩頭濕了一大片,定然是孔信口中流出鮮血,那山路時陡時緩,葉晨也不知找了多少話茬引孔信說著,轉過一片樹林,遙遙看見山腰上一處建築輪廓,隱有燈火,“信哥,咱們快到了。”一定要撐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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